广阔无垠、深蓝色的天空,突然风云涌动,暴雨狂风肆虐,几股强而有力的的白光、金光、银光闪着耀眼的光茫,破空而至,穿梭在狂风暴雨魔云里。
“波塞冬,你不要欺人太甚——”赫拉克勒斯屹立在云端,鹰眼如炬,愤怒地朝他的敌人咆哮着,狂风暴雨中仍然雄浑而苍茫。
刚化掉对手打过来的强霸的“天玄杀戮”,他显得有些吃力,但表面上并无异样。
他是天帝宙斯与人类女子的私生子,完成十二件大功,替人类扫除了众多妖魔鬼怪,解放了为宙斯囚禁的善神普罗米修斯,受人爱戴,富于反抗精神,曾不满宙斯的专制而反抗神界的的奥林匹斯之神大力神“赫拉克勒斯”。
“混帐,明明是你们图谋不轨,先是指使‘赫柏’让她从地缝进人地狱最底层,差点把魔鬼克洛诺斯给放出来,现在又聚众拒捕,你们是想造反吗?”说这话的是凶神恶煞、手持三叉戟的“波塞冬”,一幅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傲慢又无理的家伙,半长的灰白胡子在狂风中乱舞着。
他是宙斯的兄弟,丰收神兼海神“波塞冬”,此神有强烈的侵略性和极大的野心,时刻想夺取宙斯天帝的宝座,但被宙斯发觉,曾把他放逐到地上受刑,帮助劳梅顿王修建特洛伊地城。
#_#“阿瑞斯,你还等什么?还不命你的部下赶紧把赫柏押到奥林匹斯神殿接受审判。”波塞冬转头朝一身银色铠甲、威风凛凛的战神“阿瑞斯”说道。
阿瑞斯撇撇嘴有些不服,但他可不想卷入他们之间的战争里,他只要执行好宙斯下达的命令便好。
“来呀!继续前进,挡者诛之。”阿瑞斯厉声喝道,凶狠不容小觑地将眼前挡路者扫了一遍。但当他扫到雅典娜美丽却愤怒的脸上时,明显岔了气。——奶奶个熊,一个比一个嚣张,这差事落到谁头上谁倒霉!
“你们给我立刻放了赫柏,否则我要你们就如此矛。”赫拉克勒斯一把抢过天兵手中的长矛,双手一使力,“喀嚓”一声断成两截,最后随它掉落人间的海平面上。
战神带领的天兵天将们无不面带惧色,大力神的勇猛不屈可是众所周知,要真打起来,吃亏的可是他们这些小喽罗。但他们不怕,他们手中有他的妻子,谅他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天兵天将抓紧了手中的“护身符”。
而他们手中的“护身符”是位正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丽少妇,她是赫拉克勒斯的妻子青春女神“赫柏”。此刻正被五花大绑押往大殿审判,她绝望地低着头,不想让丈夫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与绝望,虽然自己是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被捕,但从她清醒时,她便宜知道了,她居然进了地狱的最底层,试图把魔王克洛诺斯给放出来,这可是死罪。很明显她当时的意识己被谁给控制,可她却无法证明……
“波塞冬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假传圣旨,宙斯怎么可能下这种命令?赫柏个性温和是众所周知的,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钻进地缝想把克洛诺斯给放出来祸害三界?”雷电的主宰者,女战神与智慧女神,也是赫拉克勒斯的再造成恩神“雅典娜”美眸一瞪,直言不讳。在三界之中恐怕也只有她敢口无遮拦、没大没小地顶撞波塞冬,就连宙斯也不能随意指骂他。
以宙斯的话说,你一个当伯父的大人何必跟个小女孩计较,总之宙斯总是有意无意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知道是不拒小节还是故意想看戏。
“波塞冬我问你,地缝在哪儿可是只有地母六子知道,除了宙斯,还有其他五神知道,我看你最可疑。”雅典娜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心里的声音却响着:“哼!手下败将也敢来叫嚣。”
波塞冬愤愤的看着雅典娜那盛气凌人的样子,便想起那次,在雅典和特罗森城和雅典娜的争霸战,便心有不甘。
“哼!其他五神也包括你的父亲宙斯吧!赫柏又不是我女儿……”波塞冬的言下之意己经很明显了。
这边正打得火热,奥林匹斯神殿的天帝宝座上,天帝宙斯正用圣火观世之能隔岸观着火。他的宝座扶手上正倚坐着一位绝色男子,他是奥林匹斯神中最美最英俊的光明之神、预言之神、多才又多艺的男神,人类都叫他太阳神“阿波罗”。
他是赫拉克勒斯的好友,阿波罗略微飘起的长发垂在肩上,头上戴着月桂树枝冠冕,端庄优雅的斜坐在宙斯的宝座扶手上,他来宙斯这儿有一会儿了,敲了不少边鼓,看来赫柏的死罪是判不下来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我吗?这个老不死的,想拉我下台,没哪么容易。”宙斯愤愤不平地拍了一下扶手,站了起来,开始紧张了。
有欲知能力的阿波罗纹丝不动地继续闭目养着神,毫无情绪波动地说:“冷静,他什么事也做不了?……”
——诸神仍旧僵持的现场“不,绝对不是宙斯,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肯定不是宙斯。”
一直沉默中的赫柏突然激动了起来,她明明知道今天早上她所看到的假象,正是阴险的波塞冬所设的陷井,地缝直通的地狱各层是畅通无阻、无关无卡的。地母六子虽然知道地缝在哪儿,可他们互相设了彼此的禁入咒,他们本尊是无法进入的。
波塞冬控制着赫柏闯入只有地母六子才知道其位的地缝,直到赫柏站在关着大魔王“克洛诺斯”的最底层地狱门前,赫柏凭着自己的意志努力清醒了过来。于是她慌乱地在黑暗中寻找出路,乱闯乱撞的她被看守在地狱各层与六道轮回殿大门外的冥士抓了个正着。
赫柏此刻是委屈不安、惊慌失措、心乱如麻,就像一只被赶入绝境的兔子,后有追狼而前面等待她的只有悬崖。
“不放是吧!既然这样,我再让你尝尝我的‘聚能波’……”
赫拉克勒斯聚拢全部的玄极神力于掌心,震臂打向波塞冬,波塞冬丝毫无惧,立即打来气势汹汹的“天玄杀戮”挡之。
两股极强之神凝力重重相撞,接着形成一股世大的白色漩涡,争相转动追尾推搡,二神竭尽全力用臂力传去的玄极神力所产生的强大力量。
雅典娜带去的小神们与战神的天兵天将撕打了起来,只有战神故意用一脸不屑的神情瞟了一眼雅典娜便默不作声了。仿佛在告诉别神,“本神好男不与女斗。”
雅典娜则转动着手中的神盾把玩着,她得看紧了这厮,免得他背后搞小动作。
就在双方打得不可开焦之时,天际尽头传来了宙斯浑圆雄厚的声音,只见其声不见其身,“还不快给我住手——”
紧接着两道耀眼的闪电破空而至,那是宙斯的“天判终极电”,一道打在波塞冬己经将赫拉克勒斯步步逼退的“天玄杀戮”上,赫拉克勒斯竭尽全力抵抗己青筋爆突的脸,终于得到了喘息。气得波塞冬牙咬得咯咯响。
另一道终极电打在其中一名天兵天将的长矛上,长矛随之化为灰尽,这分明是杀鸡敬猴。
诸神立刻停止了打斗,波塞冬气急败坏地朝天际喊去,“宙斯,看看你的儿女们干的好事吧!他们正做着有辱奥林匹斯星颜面的蠢事,他们的所作所为己经……”
“好了,别说了波塞冬,阿瑞斯我命你立刻将赫柏押回神殿接受审判,尔等若要再动干戈,休怪本帝的终极电将你们就地正法。”宙斯厉声打断了波塞冬的话,众目睽睽之下,波塞冬只好将心中郁结之气咽下肚里,天际突然安静了下来,失去了刚才的白色光茫。
……场地分割线……
奥林匹斯是诸神的所在世界,是宇宙的中心。
奥林匹斯神殿金碧辉煌,整个宫殿装饰着光彩夺目的鎏金琉璃砖,上面有许多的浮雕,神殿的每根柱子都有一条栩栩如生的巨龙盘旋而上。神殿的正前方有一个圣火池,圣火池里熊熊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圣火。是奥林匹斯天帝宙斯,用来观世的天之圣火。
大殿中黑暗笼罩,万籁俱寂,众神在窃窃私语着议论中。 “好,赫柏的消息到底是从哪儿来己经无从而知,既然没有证据,就暂且搁下,但她差点闯下大祸是事实,宙斯你预备怎么办?”
波塞冬的咄咄逼人让宙斯不得不做出决定,“看来只有牺牲赫柏了。”自私的宙斯心里暗自盘算起来。
他抬眼凝望他的私生子“赫拉克勒斯”,他骁勇善战,他受人爱戴,令他忌妒又头痛,可却又最让他引以为豪。
这次过后这个儿子肯定更恨他了,可他不得不这么做。
“赫柏听判,你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判你免去神职,贬去人间受伦回之苦3000年。”
“这不够,听说厄罗斯又创造了第三支箭,那箭会让射中者永远得不到爱情,甚至会克死对方。请宙斯赐她一箭,我们英明的天帝定不会护短,让哪个神暗中帮助她吧!”说完话的波塞冬嘴角上扬,阴险的冷笑着。
“你敢这样对待赫柏,我饶不了你。”赫拉克勒斯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双拳紧握,青筋暴突,正要上前再与波塞冬来个生死决斗。
阿波罗和雅典娜及时出声制止了他,“赫拉克勒斯,别冲动。”雅典娜拉住失控的赫拉克勒斯。
“你这样帮不了赫柏,别徒劳。”阿波罗朝赫拉克勒斯眨了一下眼睛,示意着他。
“赫拉克勒斯,不要,不要这样,求你。”赫柏擦掉眼泪,打起精神,让自己坚强起来。
既然事情己不能挽回,她不想再连累赫拉克勒斯,何苦为了己成定局的事去干傻事,那岂不是要中了那恶神波塞冬的奸计。
虽然她也为着这3000年的生离而痛不欲生,但她相信,他们那刻骨铭心的爱将会在这宇宙之间永生,不论多少的轮回,他们的爱将永不覆灭。她要用她所有的爱来陪伴将要孤独三千年的丈夫,她相信她的爱能找到他,不论天涯海角,天上地下。
赫拉克勒斯悟到阿波罗的暗示,这才想起阿波罗生来就有预知能力,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莫非己有了计策不成。
赫拉克勒斯决定静观其变。
“好,就这样办,来呀,立刻通知厄罗斯与冥王,派遣暗黑使者前来接应赫柏。”宙斯漠然地说着,好一个冷酷无情、至高无尚的天帝。
宙斯转头瞟了瞟阿波罗,厉声说道:“阿波罗,本帝警告你,绝不允许你用预知能力帮他们重逢。”宙斯再用他如焗的鹰眼扫向诸神,“在他们受罚期间若有神衹敢对他们给予实在帮助,将以天鹰啄之。赫拉克勒斯,你要是敢不顾判决与法规,私自下凡找到赫柏与她再结姻缘,莫怪本帝的天鹰将你啄之而灭魂断元。”
宙斯的一脸的冷酷与残暴无不令诸神心惊一颤,但天帝若无这般威严,又有谁能服之敬之。
其实,身为赫拉克勒斯的亲生父亲,他下这种残忍的命令,本只是吓唬吓唬赫拉克勒斯,杜绝他日后背着诸神下凡与被贬赫柏再度结缘的可能,再者就是让有预知能力的阿波罗明白后果的严重性,而管住自己不去管这件事情。
听完宣判的赫柏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凄凉的望向她的丈夫,“别了,赫拉克勒斯。”
斟酒仙的随身物“金壶杯”,由她的纤体缓缓飞出,金光四射,最后落在了赫拉克勒斯的手上。
“从今往后,就由它代我陪你入眠吧!”赫柏为这3000年的生离泣不成声。
赫柏即将被带离神殿,赫拉克勒斯一手拥着金杯,凄楚地望着赫柏的倩影,用劲喊去,他就是要让全奥林匹斯诸神全都听见,“赫柏,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记住,不管你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的心都会随风飘到你的身边,倾听你的心声。等我,等我,赫柏……”赫拉克勒斯哄亮的叫喊声沙哑了,在拖得很长的尾音之后,变成了茫然的哭泣。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这情未断爱未亡,铁骨铮铮也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