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询问钟枫有关韩沉的资料后钟枫一定通知了韩沉，既然韩沉已经知道了我们在调查他我们就没有必要隐瞒着了。”赵明亮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直接找韩沉谈话？”丁标说道，“可是李局长说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让我们不要有大的明显动作。”
“韩沉不是一直很配合我们的相关调查嘛，我们之前已经做过了几次调查，再询问一下他应该不会引起周围人和媒体的怀疑。问话的地点必须是他的办公室！”赵明空说道。
几人还在商量具体的问话内容和方式赵明空的手机响了起来。赵明空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赵警官吗？我是韩沉！”赵明空手机中传来了韩沉低沉的声音。
“韩总，你好，有什么新的线索了吗？”赵明空问道。之前调查的时候赵明空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韩沉让他注意到一些有关案件情况的时候马上通知自己。#_#
“我可以告诉你凶手是谁，不知道算不算是线索。”韩沉的声音一直是一个音调。
“凶手是谁？”赵明空问道。
“就是我！”韩沉静静地说道。
赵明空顿时没了声音。自己正在筹划着怎么调查凶手的时候凶手突然打来电话自首了，这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
“赵警官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在结束自由之前和你进行一次谈话。”韩沉问道，在赵明空回话之前又接着说道，“水云茶庄，15：12。”云水茶庄在市区中间人流量很大的地方，韩沉把地点选在了这个地方也是为了让赵明空有较大的安全感。
“好的，到时见！”赵明空静静说道。
丁标看赵明空脸色有些不对问道：“怎么了？谁的电话？”
“没事，一个朋友。”赵明空说道。
下午15：10两辆轿车在水云茶庄门口停下两分钟后两人准时坐在了一个靠近窗子的位置。
“你很准时！”韩沉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对赵明空说道。
“时间是每个人都应该珍惜的东西。”赵明空看着韩沉静静地说。韩沉穿着休闲的灰色上衣，棕色休闲裤，一双比上衣颜色深些的休闲鞋。韩沉没有丝毫的慌乱，脸上还是让人捉摸不定的笑意。身体放松地坐在椅子上右手轻轻握着桌边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韩沉叫来服务员要了两杯茶，“这两天天气不错，刺眼的太阳都出来了。”韩沉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说道。
“阴久了，天总要晴的。”赵明空说道。服务员这时候端来茶水赵明空跟服务员道了声谢。
“云川一年的晴天时候占到总时间的四分之一也不到，而且不只是在云川在许多的地方都是这种情况。”韩沉端起杯子放在鼻子处闻了闻茶水的清香，“平常心，竹叶青，果然不错！”
“今天我们在一起谈话好像不只是谈谈天气品品茶水吧？”赵明空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韩沉把茶水放在桌上问道。
“你打电话说自己就是凶手应该不是在开玩笑吧？”赵明空看着韩沉说道。
“当然不是！”韩沉回答得很干脆。
“有什么证据能让我相信你的说法吗？”
“事发现场详细的细节描述算不算证据？”韩沉抬眼看着赵明空问道。
“当然是。”
“好，那我现在就把事情当时的详细情况说一遍。”韩沉说着把两手放在桌子上上身前倾，但十几秒内都没了声音，迎着赵明空的眼神韩沉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赵明空说道。
“你确定录音机打开了吗？”韩沉提醒道。
赵明空把录音机从口袋中拿出放在桌上，“我确定打开了。”
“那我就开始了！”韩沉喝了一口茶开始说道，“6月21日19点21分”
韩沉把5次案件的作案过程详细复述了一遍，许多细节显然只有调查的警方与凶手才能够知晓。凭借着录音已经可以拘留调查韩沉了。
“你几次作案都穿着同样的一件黑色衣服吗？”赵明空问道。
“不是，每次的都不同，一共有六件。”
“六件？”
“是的，5件是血衣，第六件如果不是你的阻止也会变成血衣。”韩沉说着还微笑了一下。
“我在想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对无辜的人们这么残忍？”赵明空问道。
韩沉没有回答赵明空的问题而问他道：“你觉得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与做法需要多长时间？”
赵明空停了片刻还是回答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改变一个人怎么也得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吧。”
“钟警官作为犯罪心理研究组的组长应该对心理学上有名的斯坦福监狱实验有所了解吧？”韩沉说道。
斯坦福监狱实验是心理学上著名的实验。大学教授召集了24名大学生把他们分成两队，一队为监狱看守一队为囚犯他们将在模拟真实的监狱中度过14天的生活。第一天一切正常，第二天“囚犯”就开始反抗自己被监禁，“看守们”也迅速做出反应进行报复镇压。不就“囚犯”就开始无条件地服从“看守”。实验计划要进行14天但只持续了6天就停止了。6天的时间内原来都为正常人的“看守”与“囚犯”的社会身份几乎全被抹去。“囚犯”已经成为监狱中的号码，并显示出典型的情绪崩溃迹象；“看守”也成为了辱骂虐待“囚犯”的残酷镇压者，事后的报道采访个别人确实很享受虐待侮辱“囚犯”的过程。甚至实验的组织者研究员菲利普津巴多也承认自己沉浸在了“监狱主管”的角色中间。虽然事后有人反驳实验的人员过少环境不合理等问题，但这个实验确实作为一次成功的实验被许多人记住反思。
“知道，那确实是一个成功的实验。”赵明空说道。
“6天的时间改变一个人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置信，虽然它确实发生了。”韩沉说道，“说改变并不确切，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扇阴暗的大门呢。”
“这只是你自以为是的一种说法。”赵明空迎着韩沉的眼睛说道。
“是吗赵警官，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没有跟你的同事说是我打给你的电话而一个人来会面了？说‘确定证据，怕同事冲动干预’的话就太假了，也许你只是想独占功劳罢了。”
“你可以随便说你猜测的东西。”赵明空冷静地说。
“其实你根本不在乎受害人的死活和民众的恐慌，你们只是在压力下向上级交差，只是想通过这次案件向人们证明你的优秀。‘为了别人’这个借口是不是让你感到很高尚呢？”韩沉的声调一直平稳。
“听说云马正准备改革我想对你是个不小的冲击吧？很多你的部下都要被换下，你的权利也会受限，你杀人是在表现你优秀的能力。对了，你好像得了什么怪病吧？血液的味道让你感觉舒服了吗？”赵明空也静静地问道。
“嗯，确实好了很多。我也确实是在表现我的聪明，可能是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没有足够的自信吧。”韩沉坦然道，“我至少能直面我的想法，你呢？”
“血衣在哪里？”赵明空转移话题问道。韩沉微笑着慢慢站起把双手向前伸出。赵明空从腰间拿出手铐锁在了他的手上。
201072017：20星期二多云
凶手投案了，案子了结了！
韩沉为什么会投案？他有关鲜血的经历到底是什么？
钟枫通知了韩沉警察询问了他有关的事情，韩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警察的调查之中了调查清楚只是迟早的事情于是选择自首争取减轻一下惩罚，不过他应该知道这一系列的恶性案件让他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今天看他的态度与姿态也根本没有服罪的意思。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扇阴暗的大门。那我就把我的门紧紧关闭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