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晗！”
肖晗早上上班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王文涛有些焦急地在门前徘徊，一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就舒展开来。
“文涛，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文涛低下头：“我是跟你说对不起的。”
“对不起？”
“很抱歉，昨晚的行为是我一时冲动，你放心，我会坚持下去的。”他的语气很坚定，这是他想了整整一夜做出的决定。#_#
“文涛，我们只是朋友关系，我从心里感激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关照，可是……”肖晗说着。
王文涛不等她说完，就接着说，“我说过我会坚持下去的，不管你怎么想，就算是做他的影子也没有问题，我会等着你一点一点想我敞开心扉。”
肖晗叹了口气，低下了头，王文涛看她这个样子也显得有些紧张，以为肖晗又要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过了一会儿，肖晗抬起了头，双眼已经湿润。
“文涛，真的很谢谢你。或许这个时候我确实需要有个这样的人，不过，我这几天有些累……”肖晗因为南宫商祺昨晚的无礼，整个晚上都没有入睡，现在心里也一直不舒服。
在南宫商祺面前，她真的太渺小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肖晗的确需要一个像王文涛一样的人，一个一直给她无微不至的关心，能够给她一个肩膀依靠的人。从小父母双亡，一个人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稍大一点就开始打工赚钱，她没有过多的时间跟同龄人沟通和交流，所以她朋友很少。她得到的来自亲人、朋友的关心真的太少。本以为有了姚杰，以后的人生就不会孤单，可是没想到姚杰也会离她而去。她一个人真的很孤单，也很累，什么事都需要她一个人孱弱的肩膀去承担。她渴望身边有一个人相伴，与她一起相伴以后的人生。
她现在缺少安全感，上班的路上，她还在想，要是再电梯里碰到了昨天欺负她的南宫商祺该怎么办，她很害怕。这个时候，她才明确地对自己说，肖晗，是时候让另一个人牵着你了。
王文涛听到肖晗说她需要像他这样的一个人的时候，心情很是激动。他觉得肖晗终于感受到了他的真心。看到肖晗噙着泪水，楚楚动人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就把肖晗一下子搂入了怀中，“不要总是这么逞强，以后有我在。”
“哟！”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带着一丝惊讶和嘲讽。是南宫商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两人跟前，看着这一煽情戏。
肖晗马上就推开了王文涛，显得很尴尬狼狈。
“大清早的就看到这么动人的一幕啊。”南宫商祺继续嘲讽着，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怒火。
昨天的经历让肖晗还心有余悸，一看见南宫商祺身体就不由得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出，但是心里又无比气愤。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去招惹谁，而他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她一点也不想跟他有一丝一缕的联系，可他就是不放过她，偏偏什么都要找上她。
王文涛清了清嗓子，说道：“商总，昨天有事情找你你不在公司，现在我们进去商量吧。”
说完，两个就一前一后进了南宫商祺的办公室，肖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好半天也静不下心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南宫商祺可以轻薄她，可以嘲笑她，但她还是要忍受着，还要当他的秘书。她想走走不了，南宫商祺马上就会要她还400万来要挟她。
她现在很怕南宫商祺，哪怕是南宫商祺的一个眼神，也会让她心惊胆战。
从那天以后，王文涛对肖晗更加关心了。他也慢慢发现肖晗是个外冷内热的女生，打动她的办法就是陪着她，坚持陪着她，日久生情是王文涛采取的策略。一定要有耐心，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
每天一束花，每天接送上下班。只要肖晗不开心了，王文涛就搜肠刮肚给肖晗讲笑话，直到肖晗笑了为止。到了周末就会叫上方芳，三个人一起去吃饭，偶尔也会叫上姗姗，不过那两位也很识趣，总是很会挑时间玩消失。
这回，王文涛一边开车，一边又给肖晗讲起了笑话：“从前啊，有一名男生，马上就要去约会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跟女生约会，所以心里很紧张，不知道见到女孩以后说什么好，于是他就去向他爸爸求助、。
他爸就跟他说：‘小子，别紧张，这个很简单的。只要有三个话题就搞定了，一见面就跟她说说食物，讲讲家庭，谈谈哲学。’
于是男孩把爸爸的话谨记在心，约会的地方实在一家冰淇淋店，点了两杯冰淇淋后，气氛就有些尴尬了，两人都不说话，男孩开始紧张，最后想起了他爸爸跟他说的话。
他对那个女孩说：‘你爱不爱吃意大利面？’
女孩回答说：‘不爱吃！’然后就不说话了。
过了几分钟，那男孩又问：‘那你有弟弟吗？’
女孩又回答：“我没有。”说完就又不说话了。
男孩最后下决心问了最后的一个问题：‘要是你有一个弟弟，你认为他会爱上意大利面吗？’”
“哈哈……”肖晗露出了笑脸。王文涛的声调和表情很好玩，让肖晗压抑了一天的心情马上就好转了。“文涛，谢谢。”
“为什么要谢我？”
“你讲的笑话啊，一下子就让我轻松了不少。”
“只要看到你笑了就好，这几天总是见你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不要总是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恩，我知道。”肖晗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她真的不想再去想白天在办公室里的种种不快，然后补了句：“你真的很体贴。”
“晗晗，我只怕自己对你不够好，我怎么做都是应该的。要不然怎么会得到你的垂青呢？晗晗，你能跟我说说你和姚杰之间的事情吗？姚杰到底是分怎样的人呢？”
肖晗一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王文涛也是试探性地问问，她是个心思不易外露的人，而起这件事情又是伤心事，就像伤疤，揭了多少会有些疼，不过这回肖晗没有说不。
肖晗把头转向了车窗外满，华灯初上，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段充满了欢笑和幸福的时光，不觉笑容已经马上了眉梢。
肖晗打趣说：“你这算是要听我诉苦、吗？”
王文涛笑道：“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你一些，也想听听你心里的声音。”
肖晗开始说了气啦，“怎样的人呢？是我很喜欢的哪一类型，对人很温柔，各方面一很优秀，对我也好，也很会说话讨我开心。”
“我们大学没有读多久就在一起了。我们是在一场学校开展的辩论赛上结识的，当时是对手，决赛的。很巧的是，我们呢都是队伍里的一辩。整场比赛进行地很激烈，上方僵持不下，真是让人难忘啊……最后，我们打成了平手。”
王文涛很好奇：“为什么会是平手啊？”
“因为最后根本就没有辩完，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竟然站起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一段话。”
“是什么？”
“肖晗同学，我最后有个问题，想请你回答。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我当你的男朋友？”
这段话，肖晗怎么也不会忘记。
王文涛似乎身临其境，想象这那样一种场景，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那你的回答呢？”
肖晗笑得有些羞涩，“此之前，我们的辩论都很激烈，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辩论上，根本没想别的，他说的太突然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整个人紧张的不行，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答应了。那次的辩论赛就是这样被我们搞砸了，最后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我们了。”
王文涛问：“你之前认识他吗？”
肖晗摇摇头：“就只是辩论的对手而已。”
“那不就是一见钟情？”
“应该算吧。那个时候，我只知道全身的血都往上涌，手心里都出汗了，看着他就挪不开眼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吸引着我，应该是他身上的一种潜在的安全感吧。我们在一起之后，他说，其实他早就注意到我了，那次的辩论赛就是因为我在里面。其实我之前听过他的名字，就像是一个传说一样，说有个男生成绩好，有才，但是我不知道就是说的他，那次之后才知道的。”
“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样的事啊，看来他的确是个很懂女孩子的人。”王文涛说。
“嗯，可能就是太懂了吧，让我陷得太深了，然后我们就是恋爱，一年之后，我们就分开了，他要出国，叫我等他。他一回来，就会娶我。现在他都结婚了，不过娶得不是我，我就这么傻傻地等，就等来了这个结果。”
王文涛说：“这个结果才好呢，否则我怎么会碰到你呢？是老天在眷顾我。”
肖晗也不做声，似乎还没有从回忆里抽回身。
……
往事。
“肖晗同学，我最后有个问题，想请你回答。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乌黑亮丽的头发，星目剑眉，轮廓分明的脸，还有从心底散发出来的自信，神采飞扬的表情，满是期待地看着肖晗，他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表达对她的心意，就等着肖晗回答。
事出突然，场下的观众都惊呆了。现场鸦雀无声，几秒钟之后，场下又炸开了锅，有口哨声，尖叫声，鼓掌声，起哄声。姚杰微笑着让大家都安静，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肖晗身上。
肖晗的脸像熟透的虾，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有被这么多人注意过。场下的观众似乎比她还着急，一个劲儿鼓动：“接受，接受，接受！这么好的男生，抓住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原来姚杰是有备而来，早就找了人来“助威”啊。就坐在他身旁的二辩也帮腔说：“肖晗，我们的姚杰为了今天可是处心积虑啊。我已经记不清有我们多少次假装不经意跟你擦肩而过了，姚杰每次都是对你含情脉脉，你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吗？”
“姚杰？你就会死姚杰？我跟你又不熟……”肖晗红着脸说。她的确从来就没有感觉到有这一回事，原来姚杰一直暗恋这自己！
台下的人也笑开了：“骗人吧，怎么可能跟姚杰不熟？”
更有一些女生酸溜溜地说：“装什么矜持啊？”
这是姚杰又说话了：“你对我不熟没有关系，我跟你熟就行了。肖晗，08级，1990年生，财管专业，双鱼座，最喜欢的是在吃饭时坐在五食堂靠外面的一排座位，上课的时候喜欢从西边的那条小道上走。你的性格内敛，不张扬，在夏天喜欢白色的衣服，穿裙子的时候最好看，步态轻盈，衣袂飘飘。我说过我注意你很久了，所以你不比感到奇怪，还有的手机的来电铃声。”
“哇！”下面又是一阵骚动。
姚杰说：“传奇。”
说完就掏出手机，拨了一通后，就听到传来一阵铃声，正是王菲的《传奇》：……”
肖晗完全呆了，她颤抖着手拿出来手机。就像是上天注定的一样，以前只要在类似的公共场合，她就会选择关机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恰好没有。
下面有女孩子笑声地感叹：“要是有个男生也会像这样想我表白，我保证绝不犹豫，可是，我的他在哪儿呢”
“肖晗，我们现在可以算是认识了吗？刚才的问题，你的回答呢？”姚杰的双眼闪烁着笑意，只见他右手从背后伸出来，拿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递到她的跟前……
“好。”肖晗依然紧张，依然激动，可是她没有犹豫，笑着接过姚杰手中的花儿。
场下又是一阵尖叫和掌声，姚杰像肖晗伸出了手，肖晗把已经汗涔涔的手递过去，两人牵着走出赛场。
走到学校的喷泉前面的时候，姚杰吻了肖晗，肖晗没有拒绝，羞涩地接受了。
姚杰这是才说：“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就答应我的，事实上，我当时紧张的不行。”
肖晗说：“我也没有料到我的爱情就这么悄悄就来了。”
两人看了彼此一眼，都笑了。
“还有……”肖晗说。
“什么。”
“你这多玫瑰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什么秘密啊？不能透露一点点吗？”
“不行，因为我准备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有这样的一次，所以不能说……”
姚杰啊，她的姚杰。虽然他们在一起只有一年的时间，但是姚杰带给她的快乐，比她父母去世后，任何人带来的总数都多。
肖晗不会跳舞，是姚杰耐心细致地教。他在舞池里，小声的告诉肖晗每一个舞步是什么，他的双手，总是给她温暖。
只要好似聚会要喝酒的时候，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她挡酒，他不会让别人灌他的晗晗，还给她倒好她喜欢的果汁。
肖晗打工的时候，有时候下班很晚，但是不管到什么时间，她出来就可以看到姚杰在等她。然后就送她回学校。
肖晗上课听讲都很投入，但是不经意地回头，就会发现姚杰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跑到她身边坐着了。
肖晗有事情也不轻易向别人开口，但是姚杰总会在适合的时候，帮她解决问题。只要肖晗不高兴，他就会将肖晗紧紧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胸口，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他不会强迫肖晗说出她的心事，他知道肖晗内心的脆弱，所以他懂得什么时候给她依靠，什么时候给她空间。
姚杰，她的姚杰。
懂他的姚杰，体贴的姚杰。
姚杰，她的姚杰。
可是这么懂她，爱她的姚杰为什么不是跟她一起走到最后的那一个呢？
……
“晗晗。”
王文涛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到了。”王文涛说。
肖晗拿好包下了车，王文涛也下来了。
“谢谢你，文涛。”她说。
王文涛慢慢走到肖晗跟前，温情地说：“晗晗，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但是一个人一生身边会有很多过客，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把，人不能总是活在回忆里，前面还有更好的风景。”
王文涛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肖晗，他的双眼就像是一块磁铁，让肖晗挪不开眼，让人沉醉。
肖晗，接受吧，姚杰已经过去了，他已经走了，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开始新的生活吧，你会有另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的。肖晗在心里对自己说。
王文涛的脸一点一点的靠近，肖晗没有抵触，然后王文涛的双唇轻轻的贴在肖晗的唇上……
不过他不敢再进一步。
仅仅就是这轻轻的一吻，王文涛就已经忍不住地激动。肖晗终于不再拒绝他了。
“我……”王文涛亲完后，倒开始像个害羞的大男孩，但是眼里写满了开心。他骚着头，支支吾吾的。
“晚安。”肖晗也说了一句，马上就往楼上跑。
王文涛一直在原地不肯离去，直到看见肖晗的房间已经亮起了灯，这才回过神来，上了车离开。一路上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于是就一电话打到姗姗那里：“姗姗，哥哥我终于成功了……”
肖晗刚打开门，方芳就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跳了出来，叫声说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有人在楼下kiss了！”
“方芳！你怎么可以监视我！”
方芳还是忍不住地高兴道：“不是监视，只是先回家来等着，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没想到今天就正好撞上了呢！哇，我们的晗晗终于走出来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又在取笑我，真是的。”肖晗马上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打开灯，一下子扑到床上，发起了呆。
……
肖晗还是跟往常一样，以来就整理好当天的日程送到南宫商祺的办公室，然后就转身离开，但南宫商祺却叫住了她。
“等等。”
肖晗马上停住，但是头低着，看着脚尖，问道：“商总还有什么吩咐？”
南宫商祺盯着她问道：“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没有。”
“到底在躲什么呢？我有这么可怕吗？”
肖晗这才抬起头笑着对他说：“商总又在开玩笑了，我有什么好躲的呢？”
南宫商祺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你不敢看我的眼睛。”
南宫商祺没有说错，这几天肖晗对他一直都是能避就避，实在避不开，就把工作上的事情一说就善人，绝不多留一秒。说工作的事，肖晗也都是低着头，或者眼睛盯着地面，这在南宫商祺看来，很是刺眼。
南宫商祺笑了笑，说：“自欺欺人，你不看我没关系，我看着你也行。”
南宫商祺说话总是这样，不给别人留一丝余地。
有了那次经历，肖晗当然再不好意思直面南宫商祺，就算不直视他，只要是跟他在一起，也总是感觉怪怪的。
“商总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肖晗也不管南宫商祺的反应，说完这句话就准备出去。
南宫商祺却马上从椅子里站起来，一把拉住肖晗的手，肖晗下意识就开始挣扎。边挣扎边看着门口，似乎害怕被人看见。“商总，你放手，这里是公司，不是你家！”
南宫商祺不仅不松手，还一使劲儿，就把肖晗拉到了怀里，然后逼视这肖晗的眼睛：“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肖晗实在没有办法，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好答道：“我没有怕什么，就是不想欠你而已。现在是上班的时间，你先放开我行吗？”
南宫商祺还是不为所动，只是颇有深意地看着她。
肖晗听见有一串脚步声正在一点一点逼近，更加着急。情急之下竟然说出了一句：“非礼勿施，快点，有人要进来！”
那个样子，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眼里写满了焦急，脸都急红了，双眉也朝额中间挤，。南宫商祺居高临下，把肖晗的窘态全都看在眼里，她弯弯的睫毛说话的时候一闪一闪的，像一只上下翻飞的蝴蝶。
南宫商祺心里一阵好笑，于是就松开了手，门就开了：“商总……”
进来的人真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也有些不好意思，更加不明白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就是觉得两人不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肖晗马上就从南宫商祺身边抽身，然后回到外间的座位上。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那人也很快调整好了表情，对肖晗示意，“肖秘书。”
肖晗也笑了笑，礼貌地回答：“王经理好。”
王经理见南宫商祺的的脸上还有深深的笑意，感觉很是惊讶。南宫商祺以冷酷著称，像今天这样笑意盈盈的着实太罕见了！
南宫商祺说：“进来说吧。”
王经理就跟着南宫商祺进了里间。
肖晗又羞又气，被人看见这样，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呢？不过想想刚才的自己，也不觉好笑，非礼勿施！怎么就说出了这句话呢？
王经理在办公室里跟南宫商祺汇报工作，南宫商祺朝外面看了看，肖晗趴在桌上，肩膀一耸一耸的。他眉头一皱，一位肖晗又在掉眼泪呢。
结果王经理讲的事情他完全没有记住。
“等等！”南宫商祺变得烦躁起来，王经理心里一凉，这总裁的心情真是说变就变啊。
“再从头说。”
王经理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小心翼翼地一点点讲。
南宫商祺的眉毛皱得更加深了，这个样子，不管说多少遍都没用的。于是突然站了起来，开了门径直走到肖晗跟前，一把拎起肖晗，马上就愣住了！
她不是在掉眼泪，而是笑得不能自持！
肖晗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亮亮的，嘴角上扬，两颊微微凸起……
她的笑容太难得了，很少看到她笑。可是一笑，就让人沉醉。
恍惚中，南宫商祺用手将肖晗额前垂落的一绺头发顺到耳后，这时候肖晗才回过神来，躲开了，笑容也消失了。
这不是真的，南宫商祺怎么会这么温柔呢？
可是肖晗明明就看到了他深情的眸子，那么干净。她不会没有感觉。
肖晗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比迷惑了。他对她来说就是个不能触碰的禁.区。于是她马上就别过了脸，不去看他。
南宫商祺垂下了眼睛，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
他此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似乎难以置信似的，看着她，沦陷了。
最后，他冒出一句：“肖晗，你知道我们认识有多长时间吗？”
肖晗一头雾水：“什么？”
南宫商祺又问了一遍，肖晗更加看不懂了，像是雾中看月。她到公司有多久，他们就认识有多久，为什么问这个呢？
她没有听到南宫商祺内心的声音。
从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开始，在海边，都十年了……
……
“晗晗！”
吃午餐的时候，王文涛老远就叫了起来。
“文涛。”
王文涛说：“快过来这里，我给你打了饭和菜。”
“谢谢。”说完就朝那边走去。
“嫂子！”姗姗也兴奋地喊了起来，很是高兴地插到两人中间，然后又调皮地问：“嫂子，这次你不会再反对了吧？”
肖晗笑了笑，王文涛也是心情大好。
才吃了没一会儿，姗姗就神神秘秘地说：“看看那边是谁？这么奇怪，第一次看到商总到食堂啊！”
肖晗听到南宫商祺这个名字也停了下来，抬起了头。之间南宫商祺也端着一个餐盒，找了个不远的座位坐下。王经理看到南宫商祺，也马上就挪了过去。
肖晗的食欲因为这个人的出现一下子就消失了。她勉强用筷子挑起一团米饭放进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这时有一位女同事朝这边走来，对肖晗和王文涛说：“太好了，真是天公作美，我们的王经理终于抱得美人归了，跟肖秘书走到一起恭。”
旁边有一个男同事也附和道：“那当然了，我们王经理是谁啊，跟肖秘书的好事那是迟早的，你看人家多般配啊！”
“两人要何时请客啊？”
王文涛心里乐开了花：“别急别急，请客会有的。”
姗姗则喜滋滋地说：“都耐心地等着啊，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不过，到时候你的红包可别忘了啊，现在就可以开始攒！”
肖晗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一样，有些听不下去了，于是看向了南宫商祺，转回头又说：“现在说这个有些早了，谢谢大家关心。”
啪嗒！——
南宫商祺撂下筷子，一脸不快走出了食堂，弄得坐在旁边的人都摸不着头脑。
周围的人都议论开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商总还是头一回到这里来吧！”
“是啊，但是怎么看他那个样子心情好像不太好。”
“是啊，难道有什么事情……”
……
南宫商祺饭吃到一半就直接回了办公室，他到肖晗的柜子里拿出她和姚杰的照片，看了一会儿。
还以为是个多么烈的女子呢？才分手多久，就又跟别人好了。
到底是为了遗忘，还是要真正的开始？南宫商祺笑了笑，应该不是，她不像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不过，要是她与王文涛是做给他看的，那一点作用都没有。
肖晗吃完饭也回了办公室，进门就看到南宫商祺坐在他的座位上。他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
浓眉大眼，英俊的外表，高鼻子，黑头发，性感的嘴唇。
南宫商祺的俊朗和高贵就好似天生的。
就算他什么也不说，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让人迷恋的。
除了姚杰，肖晗还是头一回这么看着另外一个男人的面庞。
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与桌上花瓶里的鲜花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有些怪怪的。肖打开窗户，换了新鲜空气，然后走回来。
轻声说道：“商总，马上就要上班了。”
潜台词就是，请你离开，我马上就要工作了。
南宫商祺眼，唇角上扬：“你看起来很着急？”
“我急什么？”肖晗说。
“着急投入男人的怀抱啊？”
肖晗一愣，马上反驳道：“请你说话尊重一点。”
南宫商祺看着她，似乎想要看透她的内心：“我说得不对吗？现在全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你和王文涛在一起了，还真是快呀。但是，我怎么看着看着你们就不会在一起呢？”
“会不会在一起那也是我们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觉得，我似乎更适合跟你在一起？”
肖晗努力保持冷静，说道：“商总真是太抬举我了。”
“哦？”南宫商祺笑了，说：“你跟我亲吻过，拥抱过，我还碰了你，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我道行不够，做不到像柳下惠一样。我发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王文涛应该还没这么干过吧？能拿到他比我干的还多？”
肖晗怒目圆瞪，这个南宫商祺简直越来越过分了，“住口！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让你现在这么时时处处为难我？你这么讨厌我，那你就让我走。你当初又是为什么破例让我进了公司？我凭什么要这样被你羞辱，或许是之前进爱尔被破格的报应吧？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肖晗终于说完了，南宫商祺没有回答，只剩下沉默。
两人都不说话，对峙着。
空气里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声。
无声的战争，也非要分出个输赢。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肖晗。
她也毫不示弱，不再躲避，而是直接迎了上去，就是不说话。
终于南宫商祺站起身，不再看她只是说：“好好工作吧，我能把你怎么样呢？下了班先别走，有个约。”
“我有事要请假。”肖晗就知道肯定又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道又是什么整人的事儿呢，她不会就这样总是任人摆布的。她受不了总是被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总是这样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凭什么自己的私事也要被他干预。
“你一定要去。”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说完南宫商祺就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没有给肖晗任何反驳的机会。
肖晗尤其没有地方出，站了好一会儿，才找出毛巾，将南宫商祺刚才碰过的地方都擦了几遍，好像有什么特别脏的东西。
其实南宫商祺虽然进去了，但是眼神一直都停留在外面。他从缝隙里观察着外面的事情。肖晗的行动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就这么被她讨厌吗？她就这么不愿意跟他有任何的接触吗？。
一直以来，他都是被人供着所有的人都是以他为中心，他不需要有什么主动的表示，女人都是投怀送抱。他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这么嫌弃过？
只要他说一声，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想要跟他亲近。即使是付菲菲那样的富家小姐，也都是如飞蛾扑火般，对他言听计从。
难道只要爱上一个人，自己就成为了被动的一方？
他南宫商祺从来都是掌握主动权的。
****
下班之后，肖晗跟南宫商祺一起，到了一家餐厅。
服务员很是人情地打着招待：“商先生好，请问今天一共几位？”
南宫商祺说：“两位。”
肖晗马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说：“这次不是来谈工作的，不是见客户的，那是干什么？”
南宫商祺回头就问：“不愿意？”
肖晗马上就转身准备离开。
“肖晗！”南宫商祺叫她。
“我的确不愿意。”肖晗也还不掩饰。
“如果以后想安宁地工作生活，那就乖乖地留下来。”南宫商祺威胁道。
说完后，也在心里好一阵鄙视自己，什么时候他南宫商祺竟然要靠威胁才能留下一个女人来跟他一起吃饭。
肖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又回转身，不情不愿地又跟着他后面。
南宫商祺忽然觉得很好些，于是就贴近他的耳边，说道：“你要是想留下来就直说嘛，要是真想走，那就算我这么说了，你还是会走的，对吧？”
他的气息萦绕在耳边，肖晗的脸马上就红了，准备反击的时候，忽然感觉腰间一紧，南宫商祺竟然一把搂住了她，还暧昧地问，“你会爱我吗？”
这样一个问题，说的肖晗心都乱了。
她的头脑一片混乱，这是幻觉吗？南宫商祺竟然跟她我活爱。真是个笑话。
“爱？”肖晗反问。
“爱是这么简单的吗？你懂什么是爱吗？”
两人现在的姿势非常暧昧，就像是一对情侣，男朋友将女人抱在怀中。
而两人对视的神情，就像是在调情。
“我会爱你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不会。”
说完后，肖晗也收住凌厉的气势，一把推开南宫商祺。
到了这个地步，只要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还奢望什么呢？
姚杰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教训了，她应该好好吸取这个教训了。
刘美那么喜欢他也是这么告诫她的，千万不能对南宫商祺动心。他总是这样，不是她一个平常的一个女人能够驾驭的。
于是，她继续说道，“在你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爱情两个字吧？”然后又放低声音，说道，“我现在不相信也不想再去奢望爱情。”
南宫商祺被她的一番话说得呆住了。
肖晗此时则想，那王文涛又算什么呢？
她完全不爱他的啊。
可是，即使这样，王文涛这么爱自己。方芳说，如果找不到自己爱的，那就找一个爱自己的人。
王文涛，至少不会像南宫商祺这样，从来都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南宫商祺又变得冷酷，大声说：“我到这里来，不是要听你对爱情的绝望的！”
说完就转身去了包间。
他这么大声，不是因为她惹得他生气，而是自己心里忍不住的心酸，为她感到心疼。
在感情的世界里，爱得深的那一个就是吃亏的那一个。
肖晗也跟着他进来房间，她在心里问自己，刚才的话是对爱情的绝望吗？可是她说的都是事实。
只能用食之无味来形容这顿晚餐了。不管是多贵的食物，完全没有味道，肖晗觉得很不舒服
吃完后，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一起下了楼。
餐厅的旋转楼梯的设计很是精巧，是复古的风格，既有东方的韵味，也有西方的典雅。地上铺的是干净光亮的瓷砖，扶手都是木材，上面雕刻着美丽的花纹。
肖晗心里暗暗佩服这楼梯的设计者的灵感，竟能把它们这么自然地拼在一起。
正在想着，忽然迎面过来一个喝的晕头转向的男人，在经过肖晗的时候，控制不住就撞了肖晗，肖晗一个趔趄，就向后面倒去！
南宫商祺见势一把拖住肖晗的腰，她这才没有摔倒，否则在楼梯上摔下去那就要进医院了！
不过那个男人就惨了，与肖晗相撞后，重心不稳，一脚踩在另一只脚上，就歪在楼梯上，朝下面滚去。
“先生，你怎么样了，没有摔吧？”服务员关切地问。
那人想爬却怎么也爬不起来，脑袋后面已经开花了。他指着肖晗说：“是……是那个女人推我的……”
南宫商祺的双手已经完全包住了肖晗，肖晗站稳后，顾不得其他，拉住南宫商祺的胳膊，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肖晗说完连忙转过身，头埋在南宫商祺的胳膊里，南宫商祺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于是安慰道：“不要怕，我在这里。”
南宫商祺的话就像是一剂强心针，肖晗心里安稳了许多。
然后才说肖晗，“我……我很怕看到血。”
她看不得别人宰鸡杀鱼，也看不得别人打架流血，只要看见了就会全身无力，浑身发冷。
此时的她呈现出少见的脆弱，而一边的南宫商祺就像是一把保护伞一样。
南宫商祺牵着她，慢慢走下楼梯，然后对服务员说：“那人醉了，是他先撞得我女友。”
那服务员则说：“很抱歉，商先生，事情我们都看到了，我们会妥善处理的，跟您们没有关系。”
看到那男人被送上车，肖晗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刚才，又不觉心跳加速。
“现在也不早了，我开车送你。”南宫商祺说完就拉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走。
肖晗现在才感觉到了，原来一直都有一直温暖的手握着自己的手，她看了看南宫商祺，也没好意思挣脱，只好任凭南宫商祺拉着。
她的手有些凉，但南宫商祺的心里是暖和的，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有感觉。
肖晗也是很少见地没有挣扎，没有像个刺猬一样。南宫商祺心里更加高兴了，真想一直牵着不要放开。
虽然这回一开始的气氛也是很紧张，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却好像缓和了许多。
其实两人都不讨厌彼此，只是两人之间还是有了很多阻碍。那是忘不了的过去，还有高傲和逞强。
明明是相爱的，问什么就不能放开一些呢？相爱的两个人又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车里的气氛很舒服，充满着温馨。
南宫商祺没有开车，也不说话，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肖晗也不催他，最后才说：“谢谢你拉着我，我才没有受伤。”
“会爱我吗？”
还是这个问题，他问的动情，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思，完全展现在肖晗面前。
“我想听你心里的话。”他继续说，然后盯着肖晗的眼睛。
“不会。”肖晗也是一样的回答。
南宫商祺有些失落，说不出什么只好笑，笑了一会儿才说：“我当初为什么要留下你呢。”
他像是在问肖晗，也像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呢？”肖晗也很疑惑，可是问了之后，又有些后悔，毕竟现在跟以前有所不同，她也感觉到了。
南宫商祺没有回答，发动了车。
肖晗两眼看着窗外，外面还是这么灯红酒绿的。她的心里很乱，一时不敢相信南宫商祺竟然会真的对自己有意；二是很希望南宫商祺这样，可是她看不清自己的心。
南宫商祺到底想干什么呢？是真的吗？还是只是想要戏谑他。可是刚才明明就看不出来他的意思虚假的迹象。
深圳，这个年轻而复杂的城市，就连空气都这么捉摸不透……
忽然，到路边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肖晗先是一愣，仔细看了看，没有看错，原来她还在这里！
“快停车！”肖晗大叫道。
南宫商祺一停车，肖晗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大声喊道：“邵瑞！”
那个女孩正很亲昵地一个男人，那男人衣着光鲜，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但是长得不怎样，显得有些猥琐，在街上一只手还时不时去摸赵瑞的pi股，女孩也不介意。
那女孩一听到有人喊，就朝这边望了过来，看到肖晗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然后脚步就变快，还跟身边的男人说：“亲爱的，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我看到扫把星了！”
肖晗见邵瑞躲她就飞快跑了过去，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一只手，说：“邵瑞，你在躲什么？”
邵瑞一把甩开，很是不爽地问：“你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你走开！”
肖晗说：“行，不认识我没关系，你爸你妈总该认识吧？你连个招呼不打就跑出来，两年也不回家看看，你知道你爸你妈有多担心？邵瑞，你都这么大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那旁边的男看了看肖晗，然后问道：“宝贝儿，你认识她吗？”
邵瑞坚决的说：“是她认错人了，不要管她，简直像个疯子一样，在这儿瞎捣乱，亲爱的，我们走吧！”
肖晗见状又抓住邵瑞说道：“你一走倒是走的干干净净，你知不知道你爸你妈现在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真的六亲不认了？”
“放开，你弄疼我了！”邵瑞很不耐烦地挣脱，更加生气地说：“扫把星，你少来管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要是再纠缠，我就对你不客气。亲爱的，你看看这个疯子。”
那男人也是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势，一把将肖晗推开，喝道：“快走开走开。”
“你又是哪位？”肖晗现在才注意到这个男人。
“她就是我的女友，你说我是谁？”那男人说着还在邵瑞的脸上摸了摸。
一看就是个三流货色，不是什么好热门。肖晗看到自己的表妹竟然跟这样的人在一起，马上又去拉邵瑞，“邵瑞，你听我的话，回家去！”
“滚开！”邵瑞开始骂了起来。
“跟我回去！”肖晗还是不放手。
“我叫你滚开，你是聋子吗？你就是一个灾星！”两人拉作一团，从旁边路过的人都不禁侧目。
“啪！”忽然一个脆响，肖晗的脸上马上就出现一个红红的掌印。邵瑞推开她，走到那男人身边，笑着说道：“亲爱的，你不要生气啊，碰到这个灾星真是晦气，回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男人似乎就是在等这一句话，。邵瑞说完，又骂道：“还不快滚，否则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肖晗心痛地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不管你过么不喜欢这个家，可你爸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家里就你一个孩子，你就这样丢下你爸妈？你走的这段时间，你爸妈为你操了多少心你知不知道？你就这么狠心，连看也不想看他们一眼吗？”
邵瑞的表情有了一丝抽动，马上就咆哮起来：“不要跟我提家，那不是我的家。他们不是我的爸妈？世上有这样的爸妈吗？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幸福，只有痛苦。我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我过够了！都是你这个灾星，你先害死了你的爸妈，现在又来还我家，都是因为你，我家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你滚，滚得越远越好！
邵瑞的一番话，深深地上了肖晗，所有的不幸都怪到她的头上，那她的不幸又要怪谁呢？她做了什么？什么也没做！她哪里错了！
邵瑞说着说着眼睛就湿了，她一把一把地推肖晗，肖晗也不反抗，任由她的伤害。
眼看着肖晗就要被邵瑞推倒在地了，这是身后又出现了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搂在怀中。
肖晗就像一只受伤的羔羊，一下就抱住南宫商祺，不停地说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害死的，不是的”
肖晗的样子看的南宫商祺很是心疼！
于她是那么无助，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倔强，脸上的那个红红的掌印更是看的南宫商祺心疼又愤怒，他安慰道：“不是的，我都知道。”
“商总？”忽然那个男人叫了出来。
南宫商祺脸一沉，扶着肖晗走了过去。
那男人看南宫商祺面若冰霜，又看见南宫商祺对肖晗非同一般，很快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表现出了惊慌，然后陪笑道：“商总，好巧，这位是……”
南宫商祺面无表情：“老陈，真是不巧，她是我的女人，你看看你们这么过分，我应该做点什么呢？”
“真是不打不相识，商总，这是一场误会啊。是我陈某人有眼无珠，没有认出来，都怪我，都怪我……”那男人刚才还很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他伸手朝着邵瑞就是一耳光，然后喝道：“你个丑女人，做了错事还不知道道歉！”
邵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晕了，但看到男人紧张的样子也不敢造次。于是咬着牙说：“对不起！”
那男人马上又是一副笑脸，讨好道：“真的很对不起，商总，这实在是……”
南宫商祺不为所动：“以后你们公司和爱尔的全部合作都终止。”说完搂着肖晗就朝着车那边走去。
“商总，别，别这样，你行行好，不要终止合作，我的公司还要运转，我的员工还要吃饭，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影响生意。要不我再让出一部分利润……”
肖晗对南宫商祺说：“跟这件事没有关系的……”
“这个不用你操心。”南宫商祺的话没有余地话。
肖晗再次看着外面，邵瑞还在看着这边。肖晗就猜到邵瑞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跟着她回去的，可就是担心邵瑞在外面会吃亏。于是就朝着那个男人喊道：“以后不要再对我妹妹这样粗暴！”
老陈当然不会把肖晗的话放在心上，他现在想的是要如何挽回和爱尔之间的合作，否则他的公司撑不了几天啊就要破产……
凉凉的夜风吹过来，肖晗清醒了很多，这才意识到刚才很失态，不过她也没有想到南宫商祺会为了她竟然这么严厉地惩罚老陈。
南宫商祺开着车，看到肖晗也平静了一些，就问：“现在怎么不掉眼泪了？”
肖晗一怔，然后挤出一丝微笑，回答：“有人在背后撑腰，还掉什么眼泪。”
“以前都没有人给你撑过腰吗？”
“有，不过那已经好似过去了……”
南宫商祺很快就明白了肖晗的意思，问道：“男朋友吗？”
肖晗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肖晗才说“他的名字叫姚杰……”
这回不再是南宫商祺的主动，肖晗终于肯像南宫商祺敞开心扉了。
肖晗然后就笑了，说：“从我进爱尔，一直到现在，是不是第一次这么和平地交谈？有些东西真的难以预料啊……我可以放首歌来听听吗？”
“嗯”。
《传奇》悠扬的旋律传来。
……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肖晗笑着道谢。
“你数数说了多少个谢谢了。”他不喜欢她这么客气。
南宫商祺伸出手，指着她的胸口，直视着她，说道：“要是真的谢我，那就把心交给我。”
肖晗想要避开，说：“南宫商祺，我们不合适。”
南宫商祺皱了皱眉就将肖晗拉到怀里，吻了下去。这次不再像之前那样粗鲁和暴躁，而是轻轻的，温柔的，不慌不忙。
南宫商祺最终淡淡的烟草气息慢慢传到肖晗嘴里。她想逃离，但怎么都挪不动脚。她闭上双眼，任南宫商祺密密的吻吞噬着她的理智。
南宫商祺也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晗晗，把自己交给我。”南宫商祺动情地呢喃。
忽然肖晗像是醒悟了一样，一把挣脱开来！
肖晗不敢看南宫商祺，立马就跑开了。
肖晗又开始自责，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丧失了理智，这么快就沉沦呢？
“南宫商祺，忘记今天的事情，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肖晗说的很无情。
肖晗说完就转身上楼。
所以她没有看到南宫商祺的失落和难过！混迹商界这么久，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有挫败感。
他苦笑起来：“忘记今天的事情，怎么忘记，肖晗，你又在自欺欺人了，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肯面对自己的心。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怕我没有这个耐心！”
说完，就赌气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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