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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簪
更新时间:2016-11-10 22:41 | 字数:13763 字

“搞了半天是这样的啊,唉,难怪南宫师兄他再三地叮嘱让我必须要好好地保管这支花簪,他一定害怕我一个不小心就给摔在地上,他最喜欢说我总是毛毛燥燥的了。”慕容琴岚认真地观察手里的花簪,用手不由自主握紧,害怕手一松开,这支花簪就摔倒地上了。

李秀雅一愣,慕容琴岚究竟把南宫游让她好好地保管的本意曲解成什么意思了,因此就说呀,慕容琴岚本就是个不大的孩子,自己忍不住地笑着道:“小岚啊,你经常戴着这支花簪的目的是什么呢?”

慕容琴岚眨了眨眼睛,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说:“当然因为这是南宫师兄他送给我的啊。”

“就因为是南宫师兄他送给你的,那你便就每天都戴着?”李秀雅决定帮南宫游问出慕容琴岚的想法。

“对啊,难道还能够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慕容琴岚有点困惑地望着李秀雅,想了一下,再次补充说:“这已段时间我担心南宫师兄他安全之时,我都会这支簪子取下来自习地看一下。可能是它可以让我感觉南宫师兄的人一直都在我的身旁的缘故吧。”

李秀雅笑了,慕容琴岚这样的表现,在自己看起来是真心的喜欢着南宫游。假使一个姑娘喜欢着谁,看见对方之时,也许说不了什么,但是在见不到彼此之时,便总喜欢睹物思那人,从一件件对方送给自己礼物上看到喜欢的人的身影,也想起了过去的情景。#_#

“啊,小岚,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还未告诉你的雷师兄,考虑着确定之后再和他讲。”李秀雅忽然轻呼了一声,之后神神秘秘地说。

“是什么事啊?”慕容琴岚抬头望向李秀雅。

“我大概怀孕了哦。”李秀雅压低了声音说,脸上满满都是兴奋。

“是真的吗?”慕容琴岚惊呼,她的双眼睛睁得很圆。

“对,我明日就去找个大夫等确定之后就和你的雷师兄说。”李秀雅笑得眉梢和眼角都是甜蜜的感觉。

“那雷师兄肯定会非常高兴。”慕容琴岚笑了,止不住地看李秀雅的腹部,看得李秀雅的脸全红了。

在年少之时的感情,没人可以说得准,最终的幸福来源,往往皆不是从最开始的爱情里来。

二人在院子里面聊天,却不清楚,她们身后一棵绿色的柳,伴随着夜晚南宫在静静地摇摆,把两人的话给听了个明明白白。

慕容琴岚当天晚上再次发梦,只是这次的梦境转变了,转变成了自己在一整片白色的玫瑰花田里漫步,那甜香散漫,却一点不让人觉得腻味,再深深地吸一口气,望着那月光温柔地照耀在白色玫瑰的花上,那花瓣的边缘好像带上一点淡色的蓝,那整个情景美得不象话。

并且有个如玫瑰花一样妖冶,但一样让人感觉高雅的声音从天空出现:“小岚啊,你,可还记得住我吗?”自己抬起眼,就看见天空里面,有一个淡色的穿白衣的身影显现,那绝美的面庞,那黑黑的长头发,皆如隔了一层雾一样,是这样的模糊,只有那双隐隐出现的美又丽多情之眸,那双眼眸,让人印象非常。

慕容琴岚一顿,那个人,感觉好熟悉一般,好似认识了很久,好似是对于他的所有早就应该深深地印入自己的骨血,但是,自己却叫不出那人的名,亦找不见其余和他有关的回忆。

大概是见自己久久没有回答,那双眼睛里,闪过了一点深沉的痛苦,那本来就浅色的身影,满满消散于空中,只有他的声音,那般磁性之声,在说:“你忘记了也不错,忘记了也不错……”弥漫在天空里,从四面八方钻入慕容琴岚的双耳,入侵她本来就十分杂乱的思绪。

慕容秦岚对天空出声大喊道:“不对,我是记住了你的,我真的记住了你啊。”

但却没有办法阻止那一切的飘散,只剩下一片漆黑,就连天上的月亮也悄悄地隐去了。

慕容琴岚捂着心脏突然间坐起来,真疼,这种疼的好似是什么东西要炸开来,全身闷的好像窒息一般。

那个人,究竟会是什么人,本来就感觉面容貌模糊,醒来过后,慕容琴岚更加是一点也不记得他的样子了。那个人和以前自己一直做的梦里面的人是同一个吗?会是什么人呢?

李秀雅在慕容琴岚的陪伴之下确信了自己已怀孕了两个月多一点了,二人高兴地等着雷平回家,以便和他说这个好消息。

“小岚,刚才宫里面传话说陛下今天的下午便可以接见我俩了,你自己好好地准备准备。”并未想到的是雷平刚一跨进房里就告诉慕容琴岚这个消息。

“什么?今天的下午,怎么会这么快呢?”慕容琴岚稍稍一顿,金焱这么快便愿意见自己了?

“对啊,还真是没有想到呢,小岚,我稍后去为你找一身漂亮的衣服,把你好好地打扮打扮再进宫。”李秀雅微微笑起来,看向慕容琴岚。

慕容琴岚并无此方面的考虑,可是自己也不忍心推脱李秀雅的好意只好说:“师嫂现在你先别忙这事,你自己不是还有事情想要和雷师兄讲吗?”慕容琴岚对着李秀雅挤挤眼睛。

李秀雅的脸马上就红了起来,犹犹豫豫地,口中说不出来一句话,亦不敢望着雷平。

“啊?秀雅,是什么事情?”雷平觉得不对劲,稍微挑起了眉,望向李秀雅。

“就是……就是……”李秀雅几年支前那么泼辣,但如今,却害羞地像是什么都未见过的小家碧玉。

“哎呀,师嫂你真是,让我来给你讲出来好了!”慕容琴岚都心急地不得了了,她面向雷平说““雷师兄,这不就是那个……”

“我怀孕了。”李秀雅终于在慕容琴岚的催促下,张口说了出来。

雷平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半天,才欢呼一句,冲到前面,将李秀雅认真地抱在自己的怀中,二人成亲了这么些年,最终于是怀上了。从慕容琴岚的角度看去,雷平的眼角,居然隐约的流出了一滴眼泪。

但正当高兴的时候,屋外面传进来管事安顺慌张的声音:“禀告老爷和夫人,大事不妙了!出事了!”

三人困惑地朝门外看去,安顺着喘粗气冲进房里,全都在颤抖,连忙说:“禀告老爷,禀告夫人,出事了,夫人的娘家里派人来说,说夫人你娘家的父亲昨天晚上患了急病去世了。”

李秀雅听了,接连喘了三次粗气,然后慌忙起身,接着就双眼前一暗,慢慢倒在地上。

雷平惊呼:“安顺你快去寻大夫回来!快去啊!”

慕容琴岚吃惊地掩住了唇,不能置信,在刚才还这么高兴的两人,现在忽逢突变,在一刹那之间,房间里面就只剩下慌张悲痛和伤感。

“天呐,是血!”慕容琴岚忽然看见李秀雅的裙边,慢慢透出来了血红的鲜血,跟着发出惊呼。

“秀雅,秀雅,你可坚强一点啊!”雷平痛苦地把头埋在李秀雅发间,闷闷地低呼着。从极大的喜悦喜到极大的痛苦悲伤的巨大落差,受到了刺激之后,他自己早是泪流不止。

慕容琴岚站在房间外面,不住回过头望望,听见里面李秀雅的哭声以及不时传出来几声悲痛的低嘶,自己的心里抽动着。师嫂她的父亲过世了,她的孩子也流产了,现在……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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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小姐,大门外有宫里面的公公过来接你进宫了。”安顺走到慕容琴岚的身前,叹息道。

慕容琴岚又一次回过头,望了一眼紧紧关上的房间门,雷师兄他一定会陪伴师嫂,并且安慰她,况且,雷师兄他说不准还要一起带着师嫂赶到师嫂娘家参加葬礼……慕容秦岚皱了下眉头,缓缓转过身去,决定就自己一个人进宫。

慕容琴岚跟着前方的公公一起走,自己在轿子里面的时候就不住地搓手,连心都好似要蹦出来一般,越是靠近这里,自己就越是紧张,自己是否就是别人经常所说的害怕面对啊?宫里面的建筑样式、景致布局,自己一点也没有心情欣赏,就只是感觉这宫道真长啊,走了这么久都未走完,但是自己又很担忧,下一个转弯的地方就走到,那就要面对结局了。

最终还走到了上书房的门外,一个小太监看到自己就进房去通传了,慕容琴岚鼓着自己的脸,又搓了一下。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慕容秦岚不住对自己说。

“慕容琴岚,你进来啊。”上书房里面直接传出来金焱的叫声,慕容琴岚听到这种透露出不在意的声低调,心里面的火不明白为什么,就突然上来了,把那些担心都遮盖了。金焱凭什么自己把南宫师兄他弄不见了,竟然听他的声音,居然还一点内愧都未有,金焱竟然不害怕看见自己吗?

慕容秦岚大步地迈进上书房内,看着金焱说:“金焱,你把我南宫师兄他人交出来吧!”

在旁边候着的太监以及宫女都是一惊,暗暗观察皇上的面色,果不其然,皇上,再次是这种放荡的笑容了,每一次看到那种笑容,自己就明白有人快倒大霉了。

金焱身旁的太监小三子轻轻咳嗽一下,领着回过神来的全部太监和宫女们退出了上书房。

“慕容琴岚,你南宫师兄他不是回万仞山了吗?为何又来这儿寻?”金焱冷笑了一声,望着慕容琴岚道。

慕容琴岚顿了一下,他说什么,南宫师兄回山了?这不可能的吧,就又鼓着眼睛,发火地说:“你在乱讲什么呐,我南宫师兄他何时回山来了?”

“哈,寡人让他入宫来给寡人办事,可还未办完,南宫游就不见了,只是留书说他回万仞山了。若是你不相信,寡人可以把那信拿给你看。”金焱面色冷静,勾着平常的嘲讽笑容,语调未变。

“那我要看一看,”慕容琴岚稍稍降下了语调,心里面生出怀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假使是金焱说谎,他怎么可以那么的镇定呢?自己还是先看看师兄的信再说好了,南宫师兄的笔迹自己是认识的。

金焱于一堆纸里面翻出了南宫游留下的信,慕容琴岚接过手一读,双手一松,这果真是南宫师兄写的字嘛,难不成南宫师兄是回万仞山途中发生了什么?那这样自己能到哪儿去找呢?

“怎么样,你看明白没有?就算你的师兄他失踪了亦和我……寡人无关的。”金焱冷冷说,但是却是不自觉地用了我的称呼,没用寡人自称,心里面有一点奇怪。自己也不是在第一天做皇帝了,为什么会犯那样的错呢?

“抱歉,那我就走好了。”慕容琴岚支支吾吾,还是感觉该给金焱说一句对不起的,自己刚才确实是冲动了一点,可是她仍是不心甘情愿啊,假使不是他要自己南宫师兄下山来,南宫师兄也就不会不见了……

金焱挑眉,并未想到慕容琴岚竟然会和她说对不起,他笑了笑,可能担心她南宫师兄的安危担心得变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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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道歉吗?金焱忽然想起来金航所说,他亏欠慕容琴岚一个对不起,于是不屑地哼了一声,但桃花眼却眨了眨,他出声叫住了转过身要出门的慕容琴岚。

“寡人会派人去帮你找南宫游。”金焱说,他的语调还非常认真。

慕容琴岚转过身来,奇异地望了他一下,金焱会这么好心吗?可是自己现在也真正需要有人来帮自己的忙,要不然早茫茫人海之中,自己如何能够找的到呢?慕容秦岚扯了个笑脸,有一点牵强地回答:“那就谢谢你了!”

“小三子……”金焱笑了一小,往门外叫道。

小三子连忙微躬着身子进来领命了。

“你帮寡人送慕容小姐。”

“遵命,陛下。慕容小姐,请这边走吧。”

慕容琴岚点了点头,并未再看金焱,就跟着小三子出了上书房。

金焱看着慕容琴岚的神影稍稍勾了一下嘴角,慕容琴岚,还有其他人打算见你哦!就在此时,金航竟然从房间内的另一边走了出来,对金焱点了下头,说:“我们也走。”

金焱点点头,似桃花一般的眼里,嘲讽的笑意,非常似个漩涡一般,对啊,又可以看戏哦。

“小三子公公,好像我进来之时并非是走这一条路呀!”慕容琴岚虽然是记不住路,来的时候心里面也是乱遭遭的,但是,自己仍是隐约的记得在来之时,并未经过这样大的一座水榭啊。

“慕容小姐,送你出宫的马车是停于另外的一边门口。”小三子按照金焱的叮嘱回答说。

“这样。”慕容琴岚点头,转头看着湖面,就感觉到有南宫卷着湖面潮湿但清新的之味传过来,自己不自觉地深深地吸进一口。在秋日的湖面,很平静没有波,岸上,黄绿皆有的叶,把身影投映于清亮的湖水中,宫里面圈养的奇珍异禽,有的在岸边玩水,有的在碧波里荡漾,好像是享受着冬天到来之前,那最后的点点温暖。

并未看路的慕容琴岚,碰到了忽然停住脚步躬身行礼的小三子,身子就不自觉往前一倾,正暗自叫着“坏了”,却闻到一股香南宫飘来,出现一双手指嫩得像春葱一样的手,把自己堪堪扶住,慕容琴岚抬其头,本想笑着回一句感谢的,但不由自主楞住了,如果说昨日见到的白清初,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子,那么眼前的此人,便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

不说那诗画里才可以描绘出来的绝代五官,那纤胖合适的体姿,那高贵矜持的南宫度,而那红色的宫服,衬得肤似白玉一般。脸上稍稍带了一些温和的笑意,眼里的柔色转动,看着慕容琴岚说:“姑娘可是无碍?”

“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小三子此时才说。

“你是太后啊?”慕容琴岚喃喃地念了一声。

“对。”慕容锦绣笑着回答了一句。认真地打量慕容琴岚,眼里含着欣慰,小岚都已经是这般大的女孩了啊?对啊,她都已及笄,有十五年的时间了。

慕容琴岚忙起站身来,不太好意思说:“那感谢太后您了。”

“好,无妨。”话说一完,她就转过身离开了,自己明白,有人打算什么,但是,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地让其他人看出她的打算呢,这么些年都能忍住,自己还会怕这短短的一时吗?

她稍稍抬起头,眼光状似无意地望向了那不远之处假山中的竹亭,在那儿的二人,自己可是望得清楚。翅膀长硬了吗?但是,有些事情,已然注定。要是父亲欠了债,那只能由儿子来承担了。

慕容琴岚望着太后婉约而窈窕的身影,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这太后真年轻,好像记得她并非金焱的亲生母亲,也是,气质会这么高雅的母亲,怎么可能会生出来一个小坏蛋呢。

静静地看了一短时间,慕容琴岚又转过身,随小三子出宫。

“太后看到我二人了。”金航冷冷地说。

“这个女人太狡猾了。就连刚才得那些,估计都是有意演来给咱们观看的,她吊起我们的胃口,但又停住了。”那最后的眼神,明明就是在挑衅。金焱冷笑,不妨事,自己还有其他办法来对付她的,“我估计,应该是对的时候来完成那位太后的盼望了。”

“你是说娶慕容琴岚?”金航脸上的表情并未半点转变,好像是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我就不相信,慕容琴岚进宫以后,太后还能够天天遮掩饰得严严实实。我只打算证实自己的那个想法,这样之后,不管她是不是曾经伤害了我们的父皇以及母妃,那她也没有资格来做太后了。”金焱一边的唇角斜斜地上扬,自己不相信,自己和金航,会斗不过区区一个女的。

但就在这个时候,水榭旁却传出一阵喧闹,惊起了林中的许多飞鸟。

也不知到是什么人吃惊恐地叫了一句:“来人啊,有刺客在这儿!”

慕容锦绣慢慢走进密室,便直接坐在南宫游对面,把装着黑子的檀木盒,用手拿起来,抬起眼,笑望着南宫游:“来一局吗?”

“今天为何又到这里来了?”南宫游并未多说,把棋盘上摆放着的棋收起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出来。

“我碰见慕容琴岚了。”慕容锦绣眨了下眼睛,把黑子落在棋盘之上。

“小兰她……如何?”南宫游冷静地拿起一颗白子,放到了另外一个角落,一面询问。

“难道你以为从这儿可以得到正确的消息?”慕容锦绣望了他一下,可爱地眨了下眼睛,之后又笑着说:“慕容秦岚从表面上除了她的神思有一点恍惚之外,她的身体还可以,皮肤依然是水嫩.嫩的。”和才出生的时候相同,慕容锦绣在心中暗暗补充说。

南宫游把她的表情收于眼里,几经猜想,终是明白了熟悉之感从哪里来的了,心里慢慢确定的自己笑了笑说:“慕容太后,这儿有一件事,我不断的在想,不知今天可不可以得您回答?”

“你不妨说一说。”慕容锦绣含笑说到。

“您,平日在其他人的面前,曾经有露出过刚才那般的神情吗?”南宫游停住手落棋子,望着她说。

“你说的是什么样子神情呢?”慕容锦绣再次眨了下眼睛,眉毛一挑,望着南宫游,有意为难他。

“就是……”南宫游斟酌再三,居然想不出一个准确的词语来说明,总不可以用纯真之类,之前用来形容慕容琴岚的词语吧。

慕容锦绣看他皱着眉在沉思,便开心地笑道:“好了,你就继续说出来,说一说你自己的想法,在你说话中间哀家是不会回答的,最后哀家告诉你到底猜对了没有。”

“您,是否就是在十五年之前,据说得了急病辞世的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锦云,并不是后来突然出现的慕容家的三小姐慕容锦绣?”南宫游抬起头,望进入她的双眼,打算从里面寻找出对这件事情的半点反应。但是,自己突然说出来的此想法,却好像石沉海里一样,太后的眼里根本没有波澜。

南宫游微微咬住牙,不停的往下道:“慕容景云,和万仞教被除了名的前一任掌门之人张泉有着一段被慕容家和万仞教刻意压制的姻缘,在二人私奔之后,据说都没有好结果。慕容景云被寻回慕容家之后,据说是抑郁致死,而张泉,则变得癫狂成魔,在一次癫狂症发作的时候,不小心坠入了山后的悬崖,死无全尸。张泉的俗家小弟,也就是他的师弟名叫张霖,承了之后的掌门位子,便是如今的白眉道人了。”

“而张泉和慕容景云,便是我的猜想里的,慕容琴岚的爹娘。”南宫游顿了一下,“至于您,不是慕容锦绣,而是慕容景云,亦就是慕容琴岚的亲生母亲。”

在说完了之后,南宫游就不再说什么了,眼神又落在了棋盘上,望着慢慢被慕容锦绣封死的局面,等着慕容锦绣的回答。

“南宫公子,哀家是应该夸奖你有本事吗?你居然可以帮慕容琴岚找到算得上关系是那么遥远的两个传说里的人,给她做爹娘?”慕容锦绣挑了挑眉,稍稍笑了,她的神色基本上算是安宁。

“这样就不必了,太后您只需要回答在下,究竟我的想法是对的或者是错的就可以了。”南宫游也笑起来了,平淡如水,手举棋落,在棋盘上面的白子一方,立刻又有了生路。

“你猜得很对,不错,哀家就是慕容景云,慕容琴岚也是哀家的骨肉。”慕容锦绣轻轻地摇了下头,略带一点笑意便爽快地回答。她用自己的黑子,又堵住了慢慢冲出生天开始攻击自己的一方,此时开始,在棋盘上面,谁也未曾有着优势,真正的对抗开始了。

南宫游似乎还有一点惊讶,慕容锦绣那么爽快地承认了,事实上,刚才真的是自己的胡乱猜测罢了,在那年,他进万仞教的时候,有关上一届掌门之事,就已经成为了绝对不可以提起之秘密,但是,无意之中听见了李婶婶和白眉道人的某次对话,即使只是几句自己便被白眉道人觉察了,但是就那几句话,自己已经听见了白眉道人的哥哥的往事,而且正在李婶婶说小岚是一个很可怜的小孩之时,那段对话便停止,但不能够不让自己产生出此方面的猜想。假使一并想起,在那一年,恰恰正好是慕容锦绣嫁进皇宫的日子。

“你想不想听一段往事?”慕容锦绣丢掉了手里面的棋,还不怎么庄重的稍稍伸了个懒腰,就开始说她的往事。

慕容家和万仞教,虽然皆是收妖一界个中翘楚,但是却互相看不顺眼,特别是慕容家,一直是不服万仞教长期以来都是收妖界第一的盛名,就总是找茬,一直互相针对,乃至钻研出了只是为了对付万仞教的术法。但是就算收妖一界若是有人胆敢私自挑起内乱,那么必会遭到天下人的围攻,自己的门派怕是败落得更糟糕,所以,这种频率十分多的挑衅滋事,慕容家全是在私下里做的。而慕容家排行老大的姑娘,慕容景云,并无一点有名门之后的模样,其生性好动外向,在每次都和万仞教弟子对立之中,她全是冲在前面,但有一回,当她失足差一点掉下棋山的悬崖之时,却由平时她最不喜欢的张泉救了她的性命,那时张泉还不是个掌门,仅仅是一个俗家的首席徒弟,他很聪明,也颇得当时的掌门的赏识。

自己从前说张泉整天挂着温柔的笑容,但他的内心却是阴森恐怖,一看上去便假情假意的,是个笑面老虎,但自从那件事之后,自己提起张泉虽然还是会啐骂他,但总算多了一点少女该有的的害羞,就连她那个一直都内向又柔和的妹妹慕容锦容也看出了这个变化。自己从那之后,还是常常去找茬,乃至曾经上了几次万仞山,但是,个中缘由,却已不是那么的单纯的了。

但当二人慢慢冲破障碍,真心地相爱的时候,当时的掌门却在突然之间辞世,在他驾鹤西行之前,把掌门的位子执意传给了张泉;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攻入了荣县境内的金焱的父亲金陌,拉拢住了慕容家,也看上了美丽动人的慕容景云,慕容家就给慕容景云定下了此门姻缘。

一方从了道法,一边也订了亲事,本来这段缘分就该断绝了的,可慕容景云哪是个肯屈服命运之人,张泉亦是早就深陷其中,二人就决定一起私奔。但天下这么大,可偏偏就没有二人可以容身的地方,慕容家、万仞教,甚至金陌都撒下了势力,要找到二人,最后,二人在一之年后被找到了,各自被带回去了。

“在那时,哀家有了慕容琴岚,已经怀了七个月的日子。”慕容景云笑着说,那种笑意好像在诉说着,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慕容家见慕容景云寻死觅活的,并且肚子里的小孩实在是月数很大,要是打掉的话恐怕不安全,连金陌也在劝说慕容家的人可容下肚子里的孩子,慕容琴岚就出生了。但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金陌怕娶了慕容景云,于天下人的面前对自己,对慕容锦绣都会有不好的传闻,就与慕容家商量为慕容景云改变身份,慕容家对外宣称慕容景云患了急病辞世。金陌把婚约的对象改与慕容家的三小姐慕容锦绣。

“在那个,哀家虚弱地并无任何的力气来反争了,但还是在一心等待着积累自己的势力,好回到阿泉身旁,哀家还找了个亲信,将慕容琴岚连夜送往万仞教也是因为这个,就为了在某日,还可以和他来一家相聚,但此时时,却送来了不幸的消息……”慕容锦绣提起往事之时,面上还有着隐忍的悲痛和仇恨,特别是说到了这里的时候,她基本上是恶狠狠的,“金陌,哀家还认为他是一个心胸很宽广的人,但是,他竟然诱出阿泉,在这大良后的棋山的悬崖,就是我与阿泉算得上是定情之地,把阿泉推了下了悬崖!”

“哀家不能忘记当时我望着阿泉那不能入目的尸体之时的悲痛,哀家亦不会忘记,金陌那张伪善之脸上暗藏的阴谋笑意!此仇,我慕容景云当时便发誓,若是不报,便不为人了!”

慕容锦绣一巴掌沉沉地拍上在了前面的棋盘,霎时,那棋子就溅落开来,本来二人精心去走的棋路,也杂乱了。

慕容锦绣三天三夜都没有睡觉,不吃不喝,推开了所有想来帮她忙的人,就用手来挖坑,于他们对对方重新评价的悬崖上,安排了个孤坟,在那里,埋葬着自己的所爱之人。

慕容景云,从那之后便真正地死去了,只剩下在金陌面前无比媚惑,与其他人面前高雅庄重,在帮金陌打里江山跟处理事务之时,那泼辣决绝的慕容锦绣。自己不仅让金陌消除了心防,把她立为皇后,把大儿子金焱过继给了自己,乃至立下诏书,封金焱为当朝太子,而且必须让她坐上皇太后之位。为了弥补,自己还让金陌封万仞教为金乌的国教,与此同时,自己暗中设计,让慕容家慢慢衰败了。

“当你做完了这些,当金陌打下了全部的江山之后,你就杀了他吗?”南宫游听到这儿,稍稍微蹙眉询问着。

“金陌中毒太深,命里这般,决定着他没有办法享受到一天自己辛勤一辈子拼搏的胜利,让他在死的时候留下全尸,这已经便宜他了。”慕容景云平淡地说,面容如死一般沉寂,仅仅有恨,仅仅有恨啊。

“但是我的师父在那时候……”

“是的,你的师父在那时候正在宫里面受封,便见证了金陌的死,但,你的师父他会说吗?自然是不会的,这不管怎么说,是个亲手把他自己的哥哥害死的刽子手,你师父,亦是在哀家的请求之下,一起配合着隐忍了这么多年。你的师父只是并未答应哀家的,便是在金焱的身上下诅咒,但是这也没关系,慕容家虽不善于咒术,但是,哀家还有其他的方法。慕容琴岚和哀家生生地分离了十五年之久,那哀家,也会让他母子之间不和穆。”慕容景云露出冷笑来,就快结束了,自己的仇就要报复结束了啊。

“那么,白妃身体里的毒真的是你给她下的吗?”南宫游询问到。

“哀家说了,慕容家不长咒术,关于蛊亦是根本不懂,哀家仅仅是派人去稍微挑拨她一下,没有想到,这笨女人她还真的便上了钩,自我嫁给金陌,她便一直想要跟我争夺,但是,她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以卵击石。

“那么你既然这么的痛苦,怎么还想把小岚拉进来呢?”南宫游沉吟了半晌之后,认真问到,后来忽然转个念头一考虑,“不,您并不是……”太后不是真心要把小岚拉这里,否则她就不会和自己说那么多的事,她仅仅是打算……

“拿你懂了吗?哀家的女儿喜欢上的人真的不错,哀家当然不可能学我的爹娘,真正地拆散开你们,但是,南宫公子,哀家和你说了那么多,没有意外是想要你来配合我,哀家告诉陛下,白妃的事情,你以为会有人相信吗?因此,告诉他的人要是你。”慕容景云脸上浮现出赞赏的神色,这南宫游,是配得上小岚的。

南宫游再次不说话了,自己不愿意去撒谎,但是,假使不配合慕容景云,那她还能放自己自由地出去吗?

“南宫公子你要考虑吗?假使这件事情只凭我一个人来做,恐怕是把时间拖延得太久,而且假使一天成不了这事,那你的心愿,我是真的并无办法来保证,小岚一定要被蒙住,这场假戏才会演的真实,至于我对于你,可不可以瞒住小岚,并非很放心的哦!”慕容景云带着笑,慢慢诱惑着南宫游,“并且,这件事并非让你去欺骗,下蛊的事情,本来就是白妃她自己想要做的,而你不过就是要隐瞒而已,隐瞒自己知道真正的事情……”

南宫游抬头看向慕容景云,这般的条件之下,让自己怎样去说不呢,即使违背了自己的准则,但是总要比入魔道好,二者相比之下,他自是会选择会隐瞒的。

“在下答应了。”他冷着脸回答说:“何时进行?”

慕容景云却是笑得妩媚撩人道:“你放心,就快了,哀家在等待着,等待金焱神经虚弱之时,至于你,关于你的不见,哀家已然模仿了你的笔迹,给金焱写信说你回万仞山了,至于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的话,你恰好能够说你去了湘西以便调查好巫蛊的事情,”见南宫游有点吃惊,慕容锦绣眨了下眼睛,神神秘秘地说:“慕容家还有一个本事那就是能够模仿别人的笔迹,无人可看出问题哦!”

南宫游苦笑地摇了摇头,自己白白地担心了那么长的时间,眼前的这个人却早已做好了所有的打算,连自己亦被她摆了一道。慕容琴岚呀,你的母亲,可比你还要难以对付阿。

“啊,忘了说,哀家刚才看见小岚的时候,在她的发髻上面看见了一支兰花簪子,那就是你送予她的吗,哀家记得那上面还有玉兰仙子她的法力呢!”慕容景好像是想到什么,双眼那么一转,困惑地问出口。

“那上面的法力留存得不是很多了,可是,在有的时候会产生意外之保护功效。”南宫游悠悠叹息了一句,还有一点功效,但是他不可以说出口来,毕竟,那功效有点小人之道了。

哪有刺客呢?在哪儿呢?

慕容琴岚听到了那声呼叫后,就不由自主地四下张望,那刺客是进宫来找金焱的吗?但是金焱在上书房啊,那位刺客于此就被发觉了,假使真的是来找金焱的,那未免太笨了吧。

但就在慕容秦岚四下张望的时候,一条黑影自她的斜前方飘过,还斜斜地掠向了不远的地方,慕容琴岚的眼光追随着那条身影看了过去,在那边的亭子里已经早已拳脚相交地开打开。

慕容琴岚的脚步不自觉地走近一点,想要看得清楚些,才发觉亭子里,和那个黑衣人交手的大概是静王金航,而金焱,则在金航的掩护之下,慢慢退下了假山。在山下面的侍卫们,也早已里里外外包围住假山并且在不断地涌上去,准备支援着。

那个黑衣人看见这样的情形,便加快了自己攻击的速度,也改变了愿本是平衡的现象,再加上那黑衣人的手里带着武器,已经看的出金航慢慢落在了下南宫,慕容琴岚即使讨厌金焱,但对于金航并未心存不满,更何况现在情况看起来确实很紧张,自己就不自觉帮金航捏了一把冷汗出来。

快速地打斗里,不知道又交手了多少下,忽然只听金航低叫一句,二人就是快速地分开来,金航的腰那里,开始缓缓渗出了条很长的血路,但也就是在二人分开时的一瞬,那些堵在路上一直不能涌进亭子里的侍卫们一下子就冲进去了,把黑衣人团团包围起来,那黑衣人随手挥剑,在剑影地挥洒之中,那些侍卫们一个个地扑上去,又马上一个个地倒下了。

而金焱这时候,又派了身旁的一堆人上山。

而在此时,金航捂着自己的伤口,慢慢滑坐到了亭子栏杆上面,平静的脸上面,是忍住了痛苦的神色,那个伤口大概很深的,血,在那淡紫色的衣服上面,蔓延得非常快,自刚开始时的一道血路,已然变为一滩的血红。慕容琴岚对着那一边叫一句:“金焱,你快想想办法去救你的弟弟呀……”

金焱回头,望了她一下,他的薄唇紧紧抿着,抬头又是看了看金航,大叫一句:“你们放那个刺客下山来,给去救静王爷他人!”

“陛下,不能够呀,那样子非常的危险,请您还是起驾回宫,奴才们等陛下一走,就去把王爷他救回来。”金焱身旁不知道是哪一个侍卫这样劝说着。

周边的侍卫们也纷纷劝说:“陛下还是起驾回宫好了!”

“请陛下以天下为重,陛下请保护龙体,起驾回宫吧。”

“我们等人一定能够保得静王的周全。”

金焱犹豫之中,看侍卫们执意这样,上面的伤亡之人也更多了,而金航,正倚在柱子上,脸色白白地望着这里,神色淡定。

金焱沉下了脸色,大声说:“寡人说,你们都给寡人退下来啊!”

所有人俱是一冷,那个黑衣人于侍卫们依然未曾停住的包围里和进攻里慢慢走了下山,之后赶过来的老太医,举着药箱子,胆战心惊地顺着已经空出的路,在黑衣人的身后赶到了假山上面,开始为金航包扎。慕容琴岚见此场景才好像是放心了,把眼光转到了那黑衣人的那里。

只见得,当金航得救之后,金焱就开始于侍卫们的保护之中快步地走回宫路,但那个黑衣人仍是被一堆层层叠叠的侍卫们包围,突然他把剑横了一圈,在他身旁的侍卫们就本能地后退了很多,但还是被那剑气划到了胸口或者腹部,便纷纷地捂住伤口往后退,而在此时那个黑衣人就往下面一沉再往上一拔,霎时腾空了,他的脚不停地点在了那堆侍卫们的脑袋上或着斜着比着他自己的长矛之上,竟突出了包围,落于包围圈的外面。

忽然间看见到那黑衣人的清澈又透明的双眼出现于离自己这这样靠近之地,慕容琴岚一楞,那个黑衣人在突出了包围圈之后居然落于自己的面前。但当慕容琴岚回过神来想要往后退的时候,那个人早已飘到了自己的背后,把自己的手抓住了,至于那把在透着寒冷之气的长剑则横于自己的颈子上。

“你们都不要过来,要是过来那我便杀掉她好了。”忽然间听到他带着一点沙哑之声音大声地一喝,慕容琴岚一惊,此刻,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她居然被黑衣人劫持着。

一众侍卫在此时都不敢再靠近了,原因是他们拿捏不准面前的这女人到底是谁。但是,围住金焱的那群侍卫们已经把金焱带出了花园了,因此也没有地方去求证,所有的侍卫们面面相视,不知到怎么办才好。

并且有一些侍卫在胆大之中已有了行动的迹象,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穿着很平凡,这样看来也就未曾有何非凡之处。

那黑衣人又把剑逼近,太阳的光芒照射在上面,便反射出了一道亮眼的光辉,他再次恶狠狠说:“没有听到这个女人竟直呼那个狗皇帝他的名字吗?”

所有的侍卫们又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是呀,刚才她竟敢直呼陛下的名字,一定与陛下的关系不浅。但是他们还是不敢自己松开这个包围,假使放跑了刺客的话,陛下怪罪到自己身上就不妙了。

“你们放他走吧。”

一声带着一点冰凉而平静的声音传过来,所有的侍卫们回过头,就见金航坐于担架之上,他的伤口已被简单地包扎妥当了,他的脸色似冰,其声音也未曾透露出太多的感色彩,但是却让所有的人唯命是从。

有些人小心地,害怕保不住自己的饭碗,带着疑问道:“但是静王,这……”

“陛下要是怪罪你们,本王来承担就是了,你们退下来。”金航还是非常的平静,大概刚刚受了伤所以非常虚弱,他的声音非常轻。

所有的侍卫们这才仗着胆子撤开来,并且重新围在了金航的身旁。那黑衣人还是把剑比在慕容琴岚的颈子上推搡着她朝包围的圈子之外走了。

“那位兄台,请你在出去之后就放她回来,要不然,金乌,肯定无没有你的容生之地。”当两人已绕除了侍卫的包围之后,那黑衣人仔细地抓住慕容琴岚转过身面对着侍卫们,防止他们偷袭自己,金航又平静说到。

“哈,”那黑衣人自己冷笑了一声,那声音中里竟好像带了一点无赖说:“这也要你以后能找到我呀!我就赌你以后找不到我就找不到我!”

慕容琴岚完全楞住了,这么沙哑的语调说这么孩子气般的话,这真的是……太不适合了……

但容不得在一时间全愣住了的所有人回神过来,那黑衣人就收了长剑,使出轻功,抓着慕容琴岚飞走了。

慕容琴岚有点吃惊,自己第一次享受这样的速度,乃至有了一点腾云又驾雾的错觉了。

“你闭上眼睛!”

忽然身旁传来了黑衣人那命令的语句,慕容琴岚本能地仅仅闭上双眼,突闻间一阵奇怪的香气,慕容琴岚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在世间消失了一样恍惚,但过了一阵,慕容琴岚就感觉到身体稳稳地落地,慕容秦岚睁开眼睛,回过头一看,居然是已经隔皇宫那边好一段距离了,自己吃惊地望向身旁的那黑衣人问:“你这是会法术吗?”

“哼,”一声不屑的冷哼传过来,那黑衣人淡淡翻了个白眼,随后再次沉下了声音说:“你随我一起出城去,等出了城我就放你走。”

慕容琴岚一直觉得黑衣人有哪里不对,但是此刻不是来考虑这个问题之时,“事实上我觉得不用这样吧,这根本就没有什么追兵追过来啊。”慕容秦岚想要早些获得自由了。

“你就随我一起出城去!”那黑衣人居然又闷声说。此次就没有给慕容琴岚说废话的机会,抓住慕容琴岚就走了,慕容琴岚“哎”地叫了一句,但也无办法,只好磕磕碰碰地随他一起往外走去。

好像宫里面真的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二人顺利地出了城,并未受到任何地阻拦。直到完全地走出了城,已经可以看见那金色的麦田以及一片小小的树林之时,慕容琴岚问道:“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

“现在还不可以,等走远一点再放你。”那黑衣人慢慢望了望周围,然后说。

“嘿,事实上我感觉,凭你自己的法术的话,在这样空旷之地,想要逃走根本就非常容易的,就算此刻追兵追过来,你还是根本就不用担忧的!你既然敢进宫里面刺杀陛下了,在此时候却这样小心地宝贵你自己的性命了吗?”慕容琴岚开始讲道理,一边宽慰他的心,好争取到自己的安全机会。

“你这人怎么会话这么的多,既然我说没有到时候那就是没有到时候,你给我快点走!”那黑衣人又拎着慕容琴岚的领子便继续朝前面走。

但正当慕容琴岚诅咒着身边的这个人之时,有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忽然就飞了过来,还打在了黑衣人的手臂上面,黑衣人的手一抖,就不自觉地松开了那只抓住慕容琴岚的手来。

“什么人?”那黑衣人很迟惊,但周围一片沉静,仅有微南宫吹过这片小树林来,使得树叶发出了“哗”的声音,在路两旁的麦田里,金黄色的秸秆随着微南宫在摇晃,于夕阳的余晖之下,那颜色漂亮得让人吃惊。

那黑衣人看四周很久都未有回响,就又伸出手去抓慕容琴岚,但刚一伸出手,自己的手上就又被打了下,此次慕容琴岚看清了那个东西,可能是一颗小石头。

只看黑衣人此次捂着自己的手臂,而且酸麻很久并未恢复过来,看向慕容琴岚,顿了顿脚,还是抱住手臂,使出轻功,朝前方飞去。

慕容琴岚微微呼了一口气,现在自己终是重获了自由了,但是,是什么帮住了自己啊,正在她困惑地往四处看的时候,一颗小石头滚到了她的脚边,慕容琴岚低头望向那颗石头。等石头停住了滚动,已没有了任何的异常时,她又抬起头来,就见一个着月色的长袍青年立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头黑色的头发,自然地披散开来,垂落在身后,于夕阳之下,他那如玉一般的面庞上,浮现着使人沉醉的笑容。

慕容琴岚先是楞住了,接着再缓缓地笑开了,脸颊边便陷出两个小小的小窝来:“白清初?嘿嘿,我的运气竟然真的这样之好!”

白清初用笑容来回答。

橘色之夕阳,就像夹着团火焰,慢慢沉在了地平线之下,只剩下那浅浅的霞辉,混着早已变成了紫色之天空,投影于地面之上。

现在的宫里面,金焱在看望金航伤势之时,传令,金乌由大良开始,全力搜索慕容琴岚的行踪,并悬赏黄金千两。

但稍微迟些的时候,在宫里就传进了一封书信,信上署名慕容琴岚。在上面写道,自己已经获得了安全并且开始踏上了寻找自己南宫师兄之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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