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更新时间:2018-10-23 13:54 | 字数:21123 字

第二十章受伤易元森立即想了起来,由于那弩机太笨重,自己等人率领人马来截击习费的时候,并没有把重型武器给带来,现在一听到说有如此良器,大声道:“快,快,射死他们,射死他们……。”

那手下领命而去,不久后,唐宏文堪堪抵挡了三五个一流好手的轮番进攻,习费虽然勇猛,但限于动武的地方实在太小,因此之故并没有找到有利时机,钻入地道内。

手下们都已经退光,就剩下一个唐宏文和自己了,眼看自己两人也可以先后退入地道,就在此时,习费赫然发现对方投放了劲箭强弩,那破空的声响就像一串索命的鬼哭狼嚎,狂速射往正与自己背身退敌的唐宏文。

由于弩箭是从侧面射来,习费在时间上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无论是通知唐宏文,或者是自己先避让都逃不过唐宏文被劲箭射穿身体的危险。当下不作它想,以自己的身体发出一股巨大力量,把唐宏文逼向一角,然后用手臂把那劲弩给挡了。可那弩箭因为他的脚步轻移,用力过猛下身体微微往后移了一点,劲箭透肩而入,顿时血流如注,整个人都被自己的和敌人的鲜血给染红。

唐宏文见状大惊,知道习老将军是为了自己而受的伤,当下奋起余威,使出了刀刀索命的七七四十九路王家枪法,一时间里把三个高手同时劈退,又乘机斩杀了一个想趁乱取习费性命的敌人。左手挟着习费,右手抵挡敌人的进攻。长刀到处,或斩或劈,总能和敌人的兵刃交击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当下两人退入了地道口子,唐宏文把内部盖锁给死死扭紧,外面传入一阵兵器敲打的声响,易元森在外面骂道:“走不掉,给我追。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_#

气喘吁吁下,意识到自己手上有热流,赫然耸现习费的鲜血,吓得一惊道:“习老将军……。”

习费虚弱地道:“一……宏文……和,和皇上……说,说……老夫已经尽……力了……。”顿时晕痛过去。唐宏文大喝一声,他来不及伤悲,知道习老将军伤势极重,当下几个昌平国战士过来问道:“唐宏文将军,怎么啦?”

这边黑暗处的唐宏文大声道:“快,快,习老将军受伤了。你们过来几个人,把习老将军给抬出地道。”

已经全体离开地道,出了地道口的时候,唐宏文对手下们道:“立即把护城河的水引到地道里来。记住了,得快。”一路护送习老将军等人回到自己的军营。

皇帝栾天早就知道母后孝平太后平安被营救出来,有人来继续报道:“皇上,大事不好了,习老将军他,他牺牲了。”

栾天只觉得脑袋一沉,整个人都顿了下去,狠狠地坐到了龙椅上。孝平太后非常的虚弱,闻言老小纵横,激动得说不出话儿来。

栾王见状,向皇兄使个眼色,着他不要乱了方寸。忙向那士兵道:“你可亲眼看到的?”那人道:“千真万确,习老将军中了敌人的弩箭,那箭是有毒的,从前胸射穿到了后背,现在正在唐宏文将军的营帐中。”

栾王向皇兄道:“皇兄,我们得去见习老将军一面,太后,您老宽心,昌平国的一切,我都会辅助皇兄处理好的。儿子们还有昌平国的百姓们都盼望着您能够长命百岁,您可千万不可激动啊。”

皇帝也上前来安慰一番,栾王心想幸好习雨蝶不在军营,他们俩的小房间驻在了离护城河比较远的一处小山城上,那里东南西北都可以看到不错的风光,而且安静和谐,没有人来打扰。

当下在皇帝的带领下,一行人风急火燎地来到了习老将军的帐前,问守门的卫士道:“习老将军呢?”

顺着卫士们所指,往帐内探入,只见习费躺在病榻上,一枝比手臂还要长的弓箭贯穿了他的胸口,箭口已经让唐宏文给切断。当下见了皇帝和栾王,唐宏文也没有时间行礼,简单地介绍道:“习老将军现在非常地虚弱,而且这支箭是剧毒箭,箭头墨绿,整个箭身削成倒勾状,习老将军能不能挺过,就看拨箭的那一刻了。”

栾王探了探习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手上一阵细小的热浪传来,喜道:“皇兄,习老将军还没有永远地睡着。他还有气息。唐宏文将军,立即去把王妃娘娘找来。”

唐宏文为王妃娘娘着想,道:“现在把她找来,不太好吧。要是王妃娘娘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栾王道:“本太子命令你,立即去执行。不得有误。”唐宏文只得去了。

当下,甘英雄等人都来探视习费,栾王只把甘英雄让进了帐内,对外宣称道:“习老将军已经没有大碍,但伤病得需要时间静养,所以大家先各自回营,方便的时候会让大家见到习老将军的。”

没有办法,自己也只能暂时这样把众将军们打发走了。但纸包水住火,王妃娘娘习雨蝶知道爹爹受了重伤,马上停止了手上的活儿,从小山坡上的小房屋内一路往军营奔来,连绣花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她伤心极了,爹爹这些年来,可以说为昌平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而自己一直梦想着想和家人一起,过上几天太平日子的想法,总被事情给搅黄,现在又因营救太后而受了重伤,这让习雨蝶急得大哭起来。抹去了泪水,她水想让爹爹看到自己这个让习老将军最为骄傲的女儿如此的软弱,当下轻扶帐缦,进到里面。

栾王没有时间向她细说,但见习雨蝶似乎哭过,心痛道:“没有时间悲伤,习老将军还有气息,你一向有急救的办法,上次唐宏文受重伤的时候,不就是你救好的吗?现在看看习老将军有没有条件如法炮制,先将他救醒再说。”

众人都称善,习雨蝶一向被大家视为能够做到平常人做不到的女中豪杰,因此对她寄予了非常大的希望。

习雨蝶伸手探了探父亲的鼻息,问唐宏文道:“多久了?”

只有唐宏文知道问的是什么,答道:“一个半时晨。”

“是什么毒?”

“大曹国绿蜘蛛,见血封喉的那种。”

众人一听,皇帝栾天道:“此毒非常霸道,几乎无解。朕一定要将易元森这个恶贼给凌迟了,以报习老将军之大仇。”此话一出,等于是宣布了习老将军的征战生涯就此告终,整个生命从此和这天气一样,进入了人生的冰冻期,而且是永远永远的不在醒来。

人群里闪过一阵悲郁的空气,习雨蝶站起身来道:“唐宏文,马上把开水弄来,再找上几枝大的蜡烛,几把锋利的刀片,还有草鱼胆若干,草木灰一斤,要干的。珍珠粉一斤,也要研碎了。快去。”

众人见习雨蝶说出这些奇怪的名字,心里虽然好奇,但都知道在此时不宜过问,深怕打扰到了习雨蝶的思维。现在整个昌平国皇城外的军营中,将军们皇帝王爷们担心的就是习老将军受伤之事了。

甘英雄把皇帝的袖子扯了一扯,对栾天小声地道:“皇上,这边出事,那边可不能停啊。”

栾天望了太子栾王一眼,栾王点了点头,道:“皇上,您就放心去忙活吗,捉了易元森,好替习老将军出口恶气,这边有我,有王妃。你们就放心去吧。”

甘英雄上来安慰了习雨蝶几句,习雨蝶道:“甘世伯,我没有事。你们放心吧,昌平国即使失去了一个爹爹,也会有千万个爹爹站起来的,我相信皇上和王爷一定会想到办法,将来能让昌平国兴盛强大。”

得女若此,习费何求。当下皇帝道了一声保重,然后带甘英雄去了。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完成对皇城的全面包围。争取明天把皇城给拿下,好将皇城里的几十万老百姓给解救出来,还习老将军一个公道,也还自己等人一个公道。要知道栾天就是被易元森给逼到东州城去的,要不是大臣们绑架了自己,强行架离皇城,自己现在已经是易元森的阶下囚了。对易元森的愤慨,他比任何人都来得多。对易元森,他栾氏一脉可谓是恩荣颇重,但实在没有想到易元森这个老贼,居然忘恩负义,想乘机与大曹国的乱军一起,里应外合,分裂昌平国,自己因私废公,鲸吞昌平国财富子民和万里江山。

是可妨熟不可忍,甘英雄建议栾天,如果要进攻易元森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因为城内人心不稳,整个皇城都已经在我军的包围之中。易元森的十万人马已经断粮许久了,再这样下去,城中的老百姓们不知道会受易元森的多少盘剥,死伤多少无辜。

与几位能承担起大任的青年才俊们商量后,栾天下令道:“众将听令,朕要亲征易元森,指挥我十三万大军拿下皇城。甘英雄将军听令,着你立即升任代大将军,掌管习老将军的所有兵马,坐镇中枢,陪朕一起运筹帷幄。唐宏文听令,着你升任先锋大将,正三品职衔,领军三万,正面猛攻易元森南大门,不惜一切代价,把南门突破。杨志远将军听令,着你升任副先锋大将,领兵三万,猛攻敌军北大门,记住,那里是易元森最有可能殊死一搏,作最后空防地城门,你身肩重任,一点也不比唐宏文将军少。朕对你寄予了厚望,你可不要负了朕……。”

第二十一章用毒易元森大势已经去了,一个手下现身出来道:“将军,这个样子,我们唯有死命突围一条路可以走。要不然所有城门都被突破时,就是我等送命之时。留在皇宫里是万万办不到的。”

一个手下提出来道:“敌人不是有地道通往城外的吗?我们可以利用地道逃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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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元森生出一线希望,之前劝他突围的手下道:“慌慌张张之下,人就容易判断失误。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通往城外的最佳时机,地道,早已经被昌平国的人给灌满了水,请问这里哪一位能够一直从密闭的地道里一直通到城外?”

众人都禁了声,有些将军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四处抢劫一番,没有了军纪不说,而且还到处杀人放火,乘机对百姓发难。

杨志远在北门处见到此情景,对手下们道:“大家都给我听说,有见到劫掠百姓者,立斩不饶。敌军投降者,有此举者也一视同仁。”正因为得到杨志远的及时宽正,所以许多正在被抢的百姓们都被昌平国士兵所救,感恩戴德下,自然带他们杀向易元森藏身之处。

四个城门,唯有西门没有被对方给突破,易元森道:“从西门突围,大家跟我走。”

原先在他手下听令的将军大小共有五十多人,这一通扫视下发现,能跟他出生入死的已经不到七人,而且还带上自己一个已经残废了的兄弟,顿时易元森想死的心都有。但他不能够倒下,作为叛军的主帅,就算是死,也要光荣地战死,或者自刎而死。否则其名声将会狼藉一片,没有半点可供人作谈论资本。

手下连带弟弟易元达在内,总共八人,一路护送下沿西门而去,半路上,见到自己这方的士兵们烧杀抢掠,易元森想制止和号召他们时,已经没有人肯听自己的话了,顿时发火,但他也知道,现在再讲什么军纪严明,再讲什么上下尊卑,已经失去了市场。因此见怪不怪,那些手下作都是在作死前的最后挣扎,一番急行军后,到了西门。

但见西门处,自己这方面的旗帜鲜明,还很完好地挂在城墙之上,旗帜就是一支军队的象征,说明这支军队至少还是存在的。易元森一喜道:“哈哈哈哈,天不灭我易元森也。豹儿,你果然没有辜负本将军的厚望。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军副将军了。我们率军从西门突围,你快点去组织一下人马吧。”

那镇守西门的正是易元森的倒儿易豹,易豹道:“禀报将军,我们只剩下五千人马不到了。就这点兵马,能突得出去吗?你看他们外围的战士,黑压压一片,点着火把就在等咱们似的。”

易元森登上了城楼,道:“他们这是在故意等咱们呀。越是这样,我易元森越是有希望突围。众位,你们可知道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道理,他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你们要是想活命的话,那就跟着本将军,和他们拼了。否则大家即使是留在城内也是一死,大家说是不是?”并没有回答是,看来气氛有点不够热烈。

易元森尴尬地道:“兄弟们,拨出你们的武器,和本将军一起做回男人,杀!”

第一个带头,手下们携带了兄弟易元达,向城墙外火把明亮的昌平国战士杀去。

“一千步,五百步……四百步……一百步!”一个战士再向甘英雄报数,这是甘英雄将军吩咐他这样做的,已经下了死令,敌人到了五十步内时,再发起全线总攻。

甘英雄估计差不多了,破口而出道:“五十步,出发,杀……。”

“杀啊……。”地动山摇,整个西门外的大地都被撼动,双方只略微接触,形势立即往昌平国战士这边一边倒,一通冲杀下,易元森连自己的兄弟易元达都失去了。他自己的头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头发披了下来,顿时像足一只丧家之狗犬般,在十几骑亲兵的护卫下,逃到了一个小山坡上。

易元森一喜道:“我们逃出来了,逃出来了……。”

“将军,易元达将军已经失去联系,不知道他的下落在何处,将军,我们要不要杀回去,把易元达将军给救回来?”自己的倒儿易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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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儿,你龙叔已经是个废人了,忘记了他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先撤吧,越快越好,日后再向狗皇帝栾天索命。”领了十几骑,一路朝不知名的黑暗处狂奔而去,手底下有一个人掉下马来,易元森出奇地停了下来,扶起那人道:“怎么样了?”

那人脸上一红道:“将军,我带了些古玩字画出来。件件都是精品,价值连城呢。”

易元森骂道:“你……。”又把声音收了回去,拍拍他的肩膀道:“上路吧,走好。”

那人一喜,易元森没有在这个时候放弃自己,看来还真的跟对了人。没有想到刚刚转身,一把利剑就穿透了胸腹,易豹从他手里抢过字画,又把剑从他身上抽出,眼尾都没有抬一下,扬长而去。

“豹儿,你估计我们转移多远了?”

“将军,这里是西门外三十里,前面就一黄沙平原,过了平原就是比丘镇了,那是西门外通往北疆城的第一大道。”易元森听得一喜,自己这个侄儿的才情,到现在才发挥出来让自己等人瞧出,真怪自己先前就没有重重地用他,把他提到自己弟弟那样的位置上来,当下道:“豹儿,你跟着咱委屈不委屈?”

易豹笑了一声,那声音是那么的寒冷,让人看了真哆嗦。易元森怔道:“你笑什么?”

“没有什么,侄儿只是觉得叔父好像已经没有一点儿平时的勇猛了,记得刚刚进皇城的时候,您和龙叔一起,两个人起码杀了近百人,现在,我在你眼里看到的唯有恐慌,没有一点杀气。”

“混帐,要不是看你是我侄儿的份上,我易元森一定亲自砍了你。”

易豹没有再说话,一路向比丘平原挺去。

突然间,有几骑外姓人马自发离队,往它处逃命去了,再也不肯追随易元森。易豹想去追回,被易元森叫住道:“算了吧,就我们八骑,清一色的亲人,都是易氏的子孙。最关键的时候,唯有亲人最可靠。”

易元森此时连自尽的心都有,失败到了这个份上,他这个昔日风光无限的大将军,可算是终于偿到了造反的滋味。

自从易氏从大曹国迁徒而来,已经在昌平国历经了十几世。传到他这一辈时,人才频出,易元森自己就是最杰出的代表。他是家族里面,第一个做上太尉,掌管昌平国极大一部分兵马的人。但他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想着自己的易一脉,可以再乘机发展壮大一声,顽强冒险,暗里勾结了北疆外的大曹国,发出信号,约定了攻城时间。在时间的把握上可以说恰到好处,一举把昌平国的皇城都给拿下。但大曹国那时并没有派兵攻打北疆,而是不断地屯兵,对北疆形成了最大的战略压力。易元森那时心想,你不来就不来吧,反正我们已经把皇城都给拿下了,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捉住昌平国皇帝,否则怎么也可以方便一把,顺便弄个禅让来玩玩,说不定还真就成了。

但机会总没有可能一路向好就路路向好的,没有捉住皇帝,可有个孝平太后在手里,易元森更加放心起来。当时就表示,有孝平太后在手,不怕她昌平国皇帝不束手就擒,因为昌平国自古建国以来,就是以孝治天下。自己虽然落了个不忠不孝的骂名,但实际上掌握的东西,其诱惑力已经超出了外界的骂声,因此才决然与皇帝谈判,要把皇储给换回来,好牵线指挥。本来易元森的意思,是要拿皇帝来换的,但自己也知道,这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他退了一步,就让太子殿下栾王来交换孝平太后。没有想到自己临时走意,想雁过拔毛,再顺带把之前跟过自己的敌方一员猛将给斩了,明里说是换给自己,暗里谁都知道自己什么心思。多番要求下,终于把习费老将军给惹急,一时间里谈判中止,而手里这个孝平太后,这一张王牌不打出去,那就等于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文不值了,如此气妥之事,自然不会干的。偏偏自己想逼着孝平太后写降书给栾天皇帝,这女人还真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不管用什么手段就是不就范。一时间里把易元达给逼急了,说要杀了他。易元森自己亲自颁布严令,任何人等没有自己手令,都不可以接近孝平太后。还亲自把她送到小才楼给幽禁起来。

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那个傻头傻脑的兄弟,在这样的时候却想出了聪明的办法。竟然想到了用毒来毒杀孝平太后。怕自己看穿,于是一次只使用少批量,让药性一日比一日重,好来个缓慢发作,这样易元达即可以逃过哥哥的责难,又可以达到让孝平太后殆命的目的。

第二十二章诚意的谈话自己知道这事时,一切都已经似乎晚了。也就没有多加关注,只是斥责了一回易元达,狠狠骂了一顿,真正要砍他脑袋,那是全然不会的。因为易元达留着,对自己大有用处。

逃到比丘平原时,兄弟已经失去,用脚指头一想都知道,易元达那肯定是九死一生。所有的郁闷和打击,让他沮丧得说不出话来,加上刚刚外姓手下们的离去,更让他觉得失败的阴影宠罩着自己,没有办法。路总是向前延伸的,自己不前进,就要被追杀,忙小憩了一下,还没有来得急睡上一觉,心里的警惕让自己立即下令道:“都给我起来,继续上路。一直往北走不要停。我就不信十天之内到不了北疆。”

当日向思明从北疆援军过来配合习费作战,诛杀金狼军士兵军团的时候,整个路程是用了差不多十一天的。现在皇城外围的比丘平原,比之东州桥要靠近北疆多了,因此易元森作出十天到达北疆的估计,那是极其精准的。

扬鞭大草原,本来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可境遇不一样,易元森现在不是昌平国的大臣,再也没有养尊处优的一个环境让自己有心情欣赏大草原的风景。他也不是占领皇城的霸主,那个霸主梦想,早就随着自己的战略失误而逝去。一切都得重新开始,祖先们留下来的任务,就是要把易一脉发展壮大,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陡然的冒险,竟然让本姓一脉损伤大半,几乎到了绝种的地步。

易元森这才想起了祖先的遗训,但见前方处一个黑影,看上去像一匹马一样。尾巴好像还在动。再靠近一些,赫然发现那就是一匹马,而且马血流血,细看之下,那不是血。而是汗血宝马流下的如红血般的汗水。再透过马儿后望,陡然一个人影现身出来,但见那人时,一顶遮阳乌纱帽把他的俏脸盖住,但下脸处露出一个尖俏的下巴,已经可以让人断定她是一个少有的美女了。

这个女人纤衣合度,整个人影和身体形成极其丰富的情态,一身雪白的武士服让她看起来,就像那种让人百看不厌的舞女,特别是她身形颇高,即使在男人堆里,也有种鹤立群鸡的娇姿美态,但让所有人,自己这方总共八个男子都不解的是,他居然手里握着一把长枪,那枪尖上系有一个红色小结,如果他们有机会靠近细看的话,会赫然发现上面刻了个王字。

有手下立即色迷迷道:“姑娘,你可是在等我们?有水么,爷们渴了,侍候你们喝一口如何?”

易元森见手下现在还有心情调戏女子,也没有了力气理他们,当下道:“姑娘,请问你是?”

“我在等人来给我试枪,爹爹说了,我如果能够以一挑十,那就算是出师了。”

“姑娘,我们并不认识你啊。”

那女子把帽子摘去,一张清丽无匹的俏脸立即让众人动容,尤其是易元森,吓得差点没有从马上掉下来。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习老将军的长女,栾王太子殿下的王妃习雨蝶。

易豹也是随易元森进过皇宫,见到过这位名满天下的王妃娘娘的,当下惊道:“王妃娘娘!”

众下下们一听,知道来者不善,纷纷抽出兵刃来,以对方的一,对自己这方面的八。他们还是非常有把握的。这种把握化身到实际行动上,就是他们在没有等到易元森的命令下,决然行事,快马加鞭,朝习雨蝶杀了过去。

八骑冲出了三骑,其它五骑疑然不动,但见屠杀顿起,习雨蝶脚踏大地,力震插入地底的长枪,那长枪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射往上空。

顺手一带一握,顿时到了习雨蝶手上。来人口,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的起手势,习雨蝶知道,这一招是爹爹的成名绝技之一,名叫震地回阳,那枪尖上的红缨,就像一个落下来的太阳,让人看了醒目和胆寒。

三个手下,就他们能够成功从万军口突围出来,那身手固然是没有得说的。但习雨蝶只用了十招不到,就一一解决掉了他们。

长枪一贯,射入其中一个人影的喉咙后,又一字马使出,避开砍来了两柄长刀。枪缨阵阵玄幻,舞得人眼花,眼神受制下,习雨蝶乘机左挑右刺,顿时一个胸口爆破,一个喉结被碎,同时暴戾而亡。

易元森看得大气都不敢出,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习雨蝶居然能够使唤出这么厉害的枪法,怔怔道:“你这就是传说口的七七四十九路王家枪法?习老将军的家传绝技?”五人同时动容。

习雨蝶连眼尾都没有抬一下,把长枪从一个人的倒下尸身口晃过,然后枪尖朝下,往下用力一送。顿时整只长枪又重新回到地上。像做了一件毫无花力气的小事般,道:“爹爹受伤了,是你这个坏蛋干的,因此我要代爹爹来战你,昔日连蓝魔尊者都在爹爹手上吃亏败逃,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能够让他受伤。不管是不是暗算,也算是你们有些本领。你们是要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个来打车轮战?”

易豹狠狠地道:“王妃娘娘好枪法,我正手痒,王妃娘娘如果肯赐教几招的话,某会非常的感激,请……。”

“慢,慢着……。”易元森阻止了自己的侄儿,换来四人的一脸不解,习雨蝶疑然不动,好像整个天底下都是空空如也,长发披肩,及腰处,一条宽达三寸的金玉腰带,让人看了动心,那是一种云纹起底,绣有花边的吉祥图案的腰带。不但制式精美,而且昌平国内跟本就没有这种式样非常外化的腰带。那是从远在万里外的渤海国进贡而来的,居于昌平国上几代的宫藏贡品,孝平太后喜欢栾王,栾王喜欢习雨蝶,就把这腰带送给了她。

记得栾王亲手给习雨蝶挂上它的时候,都觉得这物件也是有生命的。在习雨蝶身上,金玉腰带就像一块会生长的宝物,看得人暇光明月,忘乎所以。

习雨蝶今天之所以要扎上他来战易元森,就是明里告诉他,自己身系习费和栾王两个最让她牵挂的男人,他们当口任何一个人有损,都会奋不顾身地挺身而出,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要让伤害到他们的人负出代价。

易元森喝止住了自己的侄儿后,大声道:“王妃娘娘,我虽然对皇上做了一些事情。但和你,并没有什么仇吧。还有习老将军,我和他一起共事过,也算得上是同僚了。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毕竟伤了习老将军的只是一员不知名的小将,他已经在攻城战时死去了。你可不可以听某一言,收拾一下,你的你爹爹和栾王殿下正在家里焦急地等你呢。”

习雨蝶呵呵一笑,道:“你说对了,我还真是偷偷跑出来的。但我留了纸条,让他们知道我去干什么了。而且我纸条上定的是,我一时间伤心爹爹受伤,所以暂时想安静一下,不想让任何人找到。一天后,自然会回来,勿念!”

易元森像突然来了兴致,这王妃娘娘到底不同于常人,平日里听别人说起,自己还有些不信,今天看来,习雨蝶狠辣的身手,天真的容颜,又与万物似乎都能融恰地相处的外表神情,还真的让他挑不出习雨蝶的半点毛病来,听她道出自己的出走理由,顿时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人家素说王妃娘娘是个旺夫的女子,你可知道不久后,你就会变成一个愁坏王爷的祸根?”

习雨蝶也不怕对方跑了,当下很感兴趣地道:“噢,我在这里听着呢,你说啦,今天我大把的时间,你知道的,我向爹爹和王爷请了一天的假儿。就算我后天再回去,他们也不会怪我的,因为我是他们最疼的习雨蝶,王妃,女儿,和夫人。对了,我还得告诉你,我给王爷添了个小王爷呢,你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很好听呢,他叫……。”

易元森不耐烦道:“王妃娘娘,请回答我刚才的问话。你到底想不想变成一个愁坏栾王的王妃?”

“呵呵,他才不会发愁呢。你知道的,我爹爹受伤的时候,他还能镇定指挥攻城,而且东门就是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爷攻破的。可惜你们没有看到他,亲自捡起武器去斩杀敌人的场景。那真的是吓人极了,就为了给爹爹报仇,就为了不想看到我伤心难过的样子。一个平日里刀都不敢拿的王爷,居然会勇敢到找人拼命,你们说,这事儿是不是很奇怪?而这些奇怪的事儿,是不是你们的杰作?唯有你们才是始作涌者。我说了这么多,也有点累了,你们到底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哎哟,我已经是第二遍说这话了,该罚。”吐了吐巧俏的舌头,看得五人都大感心火上升,野火漫天灵,易元森没有好气道:“王妃娘娘,本将军是真心诚意地和你谈话的,请你尊重一点好吗?”

第二十三章比试这少有的软弱语气,和这少有的对人恭敬态度,连易元森自己都觉得奇怪。在他心目中,杀人和放火,结束别人的生命那是不算什么事儿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习雨蝶时,他心里总会心出一种自己犯了罪的感觉。一时间里,知道习雨蝶此人身上一种品质打动了自己,暗自心惊,强把它压了下去,这才有了上面的话。

“你们犯了那么大的错误,难道就不应该受到惩罚吗?”她把双手展开,在空中也不知道划了多大的地方,只让众人觉得那么大的错误,到底有几斤几两,生出一种想上去问清楚的感觉来,易元森也不打话,道:“你再这样,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商谈变得困难,易元森陡然下定决心,就算习雨蝶这个王妃娘娘再厉害,自己也要试一试,况且只是看到了习雨蝶的王家枪法而已,并没有见到活蹦乱跳的习费习老将军。因此他的心里还没有那么害怕,但刚才习雨蝶使的几招,转眼间就解决了自己几个得力亲信,也的确像在脑门处着了很重的一记般,让他感觉到脑袋里一阵地晕眩。

习雨蝶道:“你们尽管休息吧。休息好了,体力回复了。我再和你们打。要知道你们刚刚长途奔逃,是很消耗体力的。我怕胜之不武,所以想等你们都有了力气之后,再来和你们一较高下。”

她说的话总是不带尖刺,听了让人觉得非常的受用。即使是要杀人,也是非常温柔的把人杀死似的。但看到前面的三个同伴被习雨蝶杀死,大家都不敢相信这种奇怪的感觉,再次袭上了自己的心头。

习雨蝶望着五人,寻找着他们的视线望上三具尸体,解释道:“他们是很暴戾的人,所以我也就顾不得什么形象气质啦。一气之下,以快打快,就把他们给打发了。你们不一样,除了那个虎头虎脑的年青人外,其它人都很镇定,沉得住气。”

他的一番点评,差点没有把易豹给气死,易元森倒是没有什么,但自己的侄儿自己知道,他是绝不愿意受一个看上去弱质,实际上强悍无匹的王妃娘娘戏弄的。

易豹哈哈一笑,道:“习雨蝶,别以为你是一个女子。本将军就会放过你,兄弟们,铲除了她,今天在转移北疆的路上,咱们还可以享受一番美人的温柔乡呢,大家想不想第一个上?如果想,那就随我出战吧。”

“不要脸,刚才那股气势磅礴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在本娘娘没有杀他们三人前,你还想第一个出战,只是被易元森给拦住了。我说的对与不对?”

易豹一阵尴尬,没有想到她心思细密到这等地步。连自己的心里所想都被她给瞧破,当下狠狠道:“老子就是这样,怎么着,想办了我?来吧。”

习雨蝶伸出大拇指,道:“你是好样的,有种。就是不知道敢不敢单挑我呢?如果你胜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何?”她说的话,非常地惹人想入非非,顿时易元森想劝告都来不及了,在制止与断送之间,他还真就挣扎了一下,刚刚想出声,易豹道:“将军,你不要再劝我了。我意已决,定要取了这个王妃娘娘的性命,让他知道我易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习雨蝶呵然一笑道:“你可以叫他们帮忙呢。我是决不会介意以一挑五的,人家是习费的女儿吗,自然应该茬子越硬越好了,是吧。”

几人被她称为茬子,反应不一,易元森觉得就像是一个美人叫了一声情人一声坏蛋一样,其它的人也想法炯异,但一致的都没有逃脱一个色字。

易豹把长剑扬起,对习雨蝶道:“你可以上马了,本将军有个习惯,在马上杀敌,会痛快许多。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习雨蝶淡淡道:“马上就马上,看得出,你们的坐骑耐力不差。但已经跑了那么远的路程,也累得慌了不是。你一点都不爱护小动物呢,连给自己的马儿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真是的,太没有爱心了。”

易豹生出一种戏谑的感觉来,这王妃娘娘一番交谈发言,无论是哪一句话,似乎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来。而且言辞诚恳,用词也非常的中恳。任何一句话都似乎没有人类感情地带上一丝儿意气,好像一个机器发出来的声音,又或者是一个神仙,至少是一个天真可爱的神仙。

知道在对阵上,自己决不能够让习雨蝶影响到心灵,如果心里面有事,再上阵杀敌的话,在分心下,会让自己吃大亏的。

习雨蝶呵呵连声地笑了起来,样子形态实在好看之极。这个样子的美女,他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而不是像个战士一样,执枪拿刀,战场杀敌。

谁都对习雨蝶生不出杀机来,但事实告诉易豹,如果自己不杀了她,那她就一定会消灭了自己。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现实战胜了不理智,手上长剑一紧,摇指习雨蝶道:“我不管了,你爱说什么都好,不爱护小动物怎么了?我还真就不爱护了。你要是再不上马,我数三声,也要发动进攻了。一……二……。”

“慢着,噫,你的马儿在流血呢。”

易豹愕然道:“噢,哪儿?”

习雨蝶过来,亲自到了他的马匹前,用一块手帕帮马蹄处一块长达一寸的伤口给扎上,然后拍拍两手道:“好了,虽然你不爱护小动物。我就帮你爱护一回吧。怎么样,这下马儿可以暂时没有忧愁地被你使唤,来战斗我了。”

易豹气道:“你到底打不打,不打我走了。我家将军还要去北疆投靠蓝魔尊者呢。”

习雨蝶眼睛连转,道:“是那个被我爹爹杀得大败的蓝魔尊者吗?噢,到时候我也要去找他呢,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你告诉了我,我就立即和你打。”

易豹奇道:“是不是我不告诉你,你就不会和我们打了?”

习雨蝶道:“也许吧,只要你们肯束手就擒,然后交给昌平国的皇帝,我就什么都不管了,自然我更不会伤害你们呀。”

坐在一旁马上的易元森再也受不了了,大声道:“侄儿,杀了这个妖妇,她在这里蛊惑人心,用美色和充满暇想的言辞来扰乱我们的心身,如果不杀她,迟早我们都会被她杀死的。”

易豹听了进去,把剑一挺,对着习雨蝶道:“你动手吧。”

“易元森啊,你还说是个将军呢,一点将军的气度都没有。不断地挑唆自己的手下来战斗,是不是想趁机逃走呢?我可告诉你,我的马儿叫万里茹,她就像我一样,是一名女子。但却是一名非常有耐力的女子。你要是想逃的话,我谁都不追,就只追你一人,然后把你擒拿了,交给皇帝哥哥处置。”

易元森奇道:“为什么就一定要交给皇帝呢?你就不会宏文杀了我吗?”马上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失言,想要纠正已经没有时间,顿时尴尬地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这样吧,我们来个打赌如何?如果你胜了,我立即束手就擒,如果你败了,就好聚好散,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如何?”

易豹的长剑第三次放下,很感兴趣地听叔叔易元森和习雨蝶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王妃娘娘谈判。

“呵呵,你又在想坏主意呢,我才不管你想什么诡计,先说出来听听,大家如果都觉得公平,那我就接,如果这里面有一个人觉得不公平。那就不接如何?”

易元森脸上一红,显然被习雨蝶说中了自己的心事。

左右各看了一眼,整理了一下说辞道:“你能不能甘脆一点?婆婆妈妈的,这样好了,我们来比力气。谁的力气大,谁就赢如何?就以,就以谁能够把你面前的长枪掷出最远为题目,我们一起来比试,怎么样?”

“哎呀,太好啦,太好啦,我就喜欢这个游戏。不如我们把赌注再押大一点怎么样?谁胜了,就对对方有处决权,决不反悔,如何?”

易元森心想管你赌什么呢,只要自己把你的武器扔得远远的,到时候再夹马而走,看你追得上追不上,当下假装高兴道:“好啊好啊,太好了。我们就这样,赌掷枪,实在太好玩了。”

易豹把剑收入剑鞘内,很有兴致的看他们打赌。有美相伴,感觉到整个天地为之一变,这平日里无比苦闷的黄沙都成了金珠宝贝,是那么的色彩多样,丰富无比。看了真让人叫好,仿佛习雨蝶的出现,让活下去的意思都改变了。

习雨蝶道:“那我们谁先来呢?你想不想先动手?要不我先来吧。”

“随意吧,你先来我先来都一样的,我先还是你先来吧,如何?”

习雨蝶道:“那行。你那位手下,叫他把长矛拿过来。”

易元森奇道:“不是说好的吗?我们掷的器物是长枪,而不是长矛。”

习雨蝶懒得理他,道:“长矛长枪还不都一样的可以掷的,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样好了,这长矛就放在我身边,以防你们想逃跑。这长枪可以掷出去,但收拾的人是你们当中的一个。”

易元森只得同意道:“这一点,我的手下自然会为姑娘办到的,你不用担心。”

第二十四章真正的敌人

习雨蝶道:“你怕了?”

易豹道:“我要是怕了,就不会和你打赌了。现在我输了,但我也要为我的同伴说句公道话,那就是姑娘你必须得接受易元森将军的提议,因为他的手下马标矛给投偏了,所以必须得再投一次。”

习雨蝶感觉他说得也有点道理,为了让所有人都信服,答应道:“好,本姑娘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你,过去再投一次。”

“慢”易元森又来了,他靠近了自己那个手下道:“你的手是不是受伤了?”那个手下是易元森的一个偏将,之前一直在易元森的帐下效力,对易元森的做人做事风格很是了解,特别是两人间相互合作上,已经有了一个不为外人知道的深深默契。

那人一听易元森故意把受伤两字说得很重,那人一听就明,就坡下驴道:“是的,将军。我的虎口和手臂都痛得不行,因此至少在一个月内,不能够再上战场,否则手臂随时有瘫痪的危险。”

易元森脸上一黑,对习雨蝶道:“你可听到了?他既然已经受了重伤,那就不能够把自己的力量车力发挥出来。既然如果,那这打赌就得推迟。至于推迟到什么时间,到时候老夫通知你,我们走。”

习雨蝶一听,心想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喝道:“你们给我住下,一个都不许走。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易元森本来就心虚得要命,习雨蝶之前刚刚见面的时候就露了一手下马威,刚才自己和手下合作,一起诓骗她一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活命而已。厚着脸皮下,他居然就真做了,这样的事情,放在平时他是打死都不会做的,因为在昌平国当大臣也好,还是皇城的时候占城为王也好,一直都是被人仰视的对像,从来没有像此刻,如丧家之犬般要低声下气,和一个看上去是弱质女流的人谈判斗心眼。

习雨蝶终于亮出了底线,易元森脸上更黑,对手下道:“一比五,上,我就不相信她真能够把我们都给吃了。”

易豹还在犹豫,不知道应该出手否。易元森大声喝道:“豹儿,你个女子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对他,得像对习费一样狠下心来。否则到时候死的就是你,死的就会是我们!”

易豹终于下定了决心,对习雨蝶道:“不管会不会被你杀死,我不得不说,你已经征服了我。来吧,我们来个单挑,其它人都给我退下,如果我死在了你的枪下,也算是我的最后归宿,是自己选择的,与人无尤。”

习雨蝶大声叫好,道:“你是我见过的叛军中最像男子汉的人,你把武器亮出来吧,我要和你斗,其它的人,要是有哪个敢跑,你们自己数一下,当你们拍马跑出多远后,我的长枪能够缀上你们,自己拈量一下好了。”

坠子公孙豹外,其它的人都是一哆嗦,任谁都知道,习雨蝶说的话一点儿都不假,而且自己等人一旦逃路,其中之一肯定会成为枪下鬼,但习雨蝶有一个漏洞,那就是她唯有一把长枪,因此四人一起发力,狂奔不止下,习雨蝶只能选择其中的一个作为目标。而没有时间把其它三人给杀死。

易元森向几个手下打了个眼色,然后对易豹道:“豹儿,小心了。使出你的绝技来,不要让这个女子。她可不是个一般的女子,你得对她像对一头老虎一样地看待。否则到时候吃亏,那一切都晚了。”

易豹自己知自己事,习雨蝶刚才露的一手,无论是在气力上,还是在家传绝技上都要比自己厉害。自己那一点在军队里成长起来的底气,也在相互比较之下,顿时化去,心里反而涌起了熊熊燃烧的烈火,这烈火是一种不服输的精神所引燃。当下对习雨蝶道:“来吧,我易豹从来就没有怕过谁,也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不管你是谁,想要阻拦我前往目的地,那你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习雨蝶道:“好,说得太好了。看枪。”她早已飘向马匹,身子还没有落到跨上时,长枪就已经飞出,在枪尖就要刺向易豹的头颅着,把握住最后一丝机会,把即将离身而去的枪柄最末端给握着了,易豹脑袋一歪,顿时刺空的长枪到了自己的肩膀旁,伸出手来想捉住习雨蝶的长枪。没有想到那长枪像长了眼睛一样,明明枪尖离易豹的手只有三尺的距离,偏偏就在他的手儿想握上去的时候,突然的转弯,在全没有可能的情况下生出了变化,往空处遁去,让易豹失了一着。

习雨蝶巧笑一声,把枪收了回来,再组织等二式攻击的时候道:“有两下子,但你想挑战本王妃娘娘,资格还嫩了些。看枪。”

长枪一抖,在手里挽个枪花,又绕飞一圈,在脑后从背面射出,取的赫然是易豹的胸口要害。易豹哪能够让习雨蝶这么轻易得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见在速度上和习雨蝶有得一比,力气和枪法绝技都比不过她,只得长刀落空,在左手的强力把持下,扬起刀锋,迎向这能够呼风唤雨的厉害一枪。由于他砍出的长刀是打斜着使唤而出,故刀锋能够不偏不倚,非常准确地斩在了习雨蝶手里使用的习费专用长枪的枪尖上,那处就是习雨蝶着力的最佳拐点,也是一道关键的发力口子。顿时以强攻强,硬是用内力把枪头全逼了回去,马儿一跪,整个人身上所受的枪传之力,顿时都由自己体内向马儿传去,把马儿给弄得跌倒地下,自己也弄了个灰头土脸。

习雨蝶也略微晃动了一下,但谁都看得出,这两招下来,易豹已经输定了,习雨蝶稳稳地站在上风去,与易豹的争斗,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悬念,有的只是输赢,而要看到这最后的结果,在习雨蝶看来,只是半杯茶的功夫而已。

易豹眼看要身亡,习雨蝶一路狂攻下,早就揪动了易元森的心。他见自己的倒儿受制于习雨蝶,第二枪刚刚收回,易豹受了很大冲击时,也正是习雨蝶最脆弱的时候。因为他也受了从易豹身上传来的一股巨大力量的冲击,因此易元森不早不晚,偏偏选择在了这个时候突然出手,在习雨蝶还没有完全坐稳马上时,长刀一抖已经不顾江湖规矩和男人颜面,只一心想置习雨蝶于死地,使唤出最厉害的拿手绝活,“落地斩”刀风凛烈,整个人都和那长刀化作一团幻影,但见习雨蝶大惊失色,完全没有料到身为昔日的昌平国大臣,后又为霸占皇城的一方诸侯居然会干出乘机偷袭这样的卑鄙无耻行径。

易元森一出手,手下共计四人,当然不会见危不救。全然不顾性命地向习雨蝶发难。包括易豹在内,誓死要把习雨蝶一招克制,斩美于马下,扬鞭大漠草原,投资远在千里外的蓝魔尊者。

愿望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易元森发现自己那挟着自己最厉害刀法的长刀,遇到习雨蝶的长枪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吸攫住。顿时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习雨蝶利用好习费教自己的七七四十九路王家枪法中的粘字诀,把易元森的长刀往手下三人砍来的长刀上撞去,顿时易元森赫然发现形势骤然改变下,攻击习雨蝶的长刀变成了攻击自己的手下,如此奇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到了这里他才领教到习费的绝技,有绝技相伴,难怪她习雨蝶王妃娘娘敢孤身犯险,全然在没有人护卫下前来阻杀自己等人。

虽然说习雨蝶使唤出的习费绝技,顿时把四个人,包括他们的头领易元森在内都给制住,但她心里如镜地知道,易豹的长刀已经呼呼作响,那破风声就在自己把易元森长刀荡开的一刻被耳朵所捕捉到。

想要转身已经来不及了,下意识地从马上腾飞一寸,那长刀狠狠地斩在了习雨蝶的腰带上。易豹甚至不忍心去看一个绝世美人,就这样被自己宏文劈死。那宏文两段的惨烈情景,让他把脑袋偏上了一边。但那只是他的想像而已,习雨蝶身上的宝物,那条栾王送给她的贡品腰带,顿时发挥出了它应该有的作用。只见长刀刀锋所刮龀处,只在金玉上留下了一条小小的痕迹,对习雨蝶的人身,跟本就没有开成半点威胁。这也是习雨蝶之前告诉众人,栾王为什么要送这条腰带给她的原因。原来此条腰带不但是用贵重物品打造而成,其中掺杂了玄金丝线,遇火不融化,遇水不湿透,刀砍不断,箭射不穿,有保护主人免受刀兵之灾的作用。

当下易豹感觉到自己的刀锋所到处,赫然是一股反抗的大力传来,而不是刀入人身,那种砍肉削骨头的感觉。

赫然下回头,看到习雨蝶一点事儿都没有。她眼明心亮,整个人像会发光一样,正和自己的叔叔和另外几个手下斗得你死我活,分不清楚谁是谁的谁来。

易豹决然的加入了战圈,他再也没有一点对习雨蝶的谦让,或者说一种男子对女子的天然优越感。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习雨蝶是有好感的,这一点无论在什么地方,在什么场合,自从见了如此绝世美人后,从来没有改变过。但事实胜于幻想,如果不按叔叔易元森的说话去做,到时候死的,即将失去性命的就会是自己,而不是敌人习雨蝶。

第二十五章追杀虽然他也知道,叔叔等人行的事,做的那些一件件的丑事让自己不耻,但到底是一家亲,无奈下自己不得不做了帮凶,而且得了重用,为易元森兄弟二人把守皇城的西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世间,命不由已。易豹也逃不出这个魔咒,易元森正与四名手下,联合攻击习雨蝶,易豹立即加入,刚才以为必然取了习雨蝶性命的宏文,却没有威胁到习雨蝶,甚至连半根头发都没有被削下来。这对易豹的信心打击,只要是一个武者,任何人都会生出一种心如死灰,生不如死的感觉来。

他现在就像一块木头,只能机械地配合着易元森。六人六刀,虎虎生威,表面上看着习雨蝶处在下风,被他们杀得唯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实际上六人都意识到,习雨蝶正使用一套非常厉害的借力打力的功法,巧妙地在几人间穿插游走,每每凭借着巧妙的身手,和那灵巧的身段,能够做到出死入生,虎口夺彩般精彩。

易元森此时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整个人就像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他知道,习雨蝶是下了死手的,而且确定习雨蝶谁都可以不杀,唯独不会放了自己。因为自己虽然不是直接射伤他爹爹让习费老将军几乎置身于死地的人,但却是自己的手下间接命中了习费,当时自己还狠狠表扬了手下,赏了他一百两金子。可见时不予我,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自己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有今天,还不如当时不听那手下的话,没有伤到习费,那习雨蝶就一定不会远赴关外,从南门处驰援长孙,围着皇城绕了个大大的圈子后,到这西门外几十里处等着他们,绞杀他们。

长刀化作匹练,人影子成为幻影。易元森在下定决心下,使唤出来的刀法也是决然不可小看的。习雨蝶长枪所到处,以长制短,刚好克制住了六柄长刀。她不敢稍稍的靠近他们六人的任何一人,那只是她的一种高明策略。在游刃有余下,她还有更加让易元森等人想不到的妙手招数。但见自己的马儿越走越快,一路边打边跑,把易元森等人引向皇城一边。

易元森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如果打的话,被习雨蝶引到皇城去,那自己等人在大军包围下,肯定是死路一条。如果不打的话,习雨蝶的马儿是万里挑一的良驹,一个不好她杀个回马枪,定然一个个的把自己六人全都给解决了,这是没有一点悬念的。因此他陷入了两难之中,手里的刀儿也没有刚才使唤得那么顺利了。

习雨蝶挑中了易元森的刀柄,枪尖正要刺入他的手腕,被易豹急劈而来的长刀给弹了开去,虽然在战术上,易豹成功地阻止了习雨蝶对易元森的击杀,但在兵器上,他是吃了大亏的。因为习费的枪,是用重达百斤的玄铁所打造而成,而自己的长刀,在兵荒马乱之下,原先使用的宝刀已经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遗失不见。自己现在使用的,只是从半路上捡到的一柄普通的斩马刀。因此之故,在和玄铁枪碰撞下,刀口崩坏,顿时出现了一个指头宽的缺口。看得自己这方的六人惊心悼胆,易元森更是难过,刚才在六人夹击下,习雨蝶虽然没有被自己这方顺利地杀掉,但只凭她一个人的力气,是全然没有可能和自己六人加起来的力气大。因此先前交手的时候,自己这方面占尽了上风,只得逼得她游斗,败走。

可几十招过后,游斗还在继续,但事情已经没有在按自己预想的方向去发展。反而被习雨蝶巧妙地利用了形势,把他们都往皇城西门方向引去。

影影绰绰下,看到西门外不远处,有几个黑影朝自己一方奔来,赫然是栾王等人。其它几个人,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但都是昌平国里一等一的好手,除了栾王之外,其它的个个都要比自己这一方的强。应该在和习雨蝶边打边考虑,要不要立刻撤走。

时间已经不多了,易元森的侄子易豹一个不小心,被习雨蝶飞起来踢了一脚,而且她飘飞在半空中的身子,刚好成功地避开了另外五把长刀的攻击,这在战略或者说是在战术上,都使用得可以说是熟能生巧,一点也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差。

但习雨蝶落地的时候,赫然发现身子下的马儿一空,良骑已经绝尖而去,跑出了十几米外,在那儿傻傻地等着自己。

此时以一敌六,在没有成功击杀一个敌人的情况下,自己丢失了坐骑,整个情况立即陷入了劣无可劣的局势之中。

易元森陡然决定,不管负出再大的代价,都要把习雨蝶给活捉了。到时候逃与不逃,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再也不是那任人角逐的落荒而逃的丧家之犬。

以马军屠杀步军,那太方便了。只见易元森只宏文,就把在地下的习雨蝶给挑飞好远,她手里的长枪甚至都有些握不紧了。易豹配合默契下,在叔叔成功把习雨蝶逼向城墙角边时,也适时拍马而前,向习雨蝶脑袋上砍了下去。

易元森大叫一声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易元森还以为自己的侄儿会把习雨蝶的头颅给砍下来,到时候失去了谈判的酬码。但让他感到丧气和惊心的是,侄儿易豹不但没有斩下习雨蝶的头颅,反而被这个昌平国的王妃娘娘给一枪穿心,在最危险的关头下,巧妙地利用自己身体灵活自如的优势,像平地里的一枝树干一样,突然地从立在身边的长枪借力而上,到达四米处的高空,而长枪在自己巧妙的使用下,就像早就立在那里乖乖等待着易豹一样,他很是听话地被习雨蝶一枪给贯穿了整个胸口,枪口从背后透出,整个人像一只被穿起的羊一样,就等着生火来烧烤了。

冷气直冒下,再也不敢作寸进,忙发下号令,着手下们退走,但一切都已经晚了,栾王等人,一行十几人,都向他们所在处杀了过来。

易元森陡然间放弃了正在进攻的习雨蝶,把目标放在了栾王身上。因为栾王着紧自己这个唯一的王妃,所以很想第一时间把她给救下来。但他武功不高,而且其功力和一般的士兵没有两样,但他又有一样是其它人所不能比的,那就是对习雨蝶的爱。他越是着急,越是跑得快,来无影子,去无踪迹地跑到了众手下的前面,向习雨蝶奔去。

刚才习雨蝶被几人围攻被他看到,因此在催马疾驰下,根本就没有照顾到自己的安危,把心思全然地放在了自己的夫人王妃娘娘习雨蝶身上。

易元森大喜,舍弃了习雨蝶,朝距离自己唯有三十几米远的栾王杀去。

栾王的几个手下,凶手杨志远在内,想要反应时,已经来不及了,易元森的长刀破风声响,像一道索命的匹练,朝栾王砍了过去。就在刀口及脸处时,易元森的身子突然停顿,僵持,继而坠落下马。想回头一看习雨蝶到底是怎么杀了自己的时,已经没有机会了。长枪成了标枪,真正意义上的标枪,一枪刺入了易元森的后背,像一串羊肉串一般,把易元森给串了起来。

习雨蝶也没有落下个全身而退的结局,被易元森的其中一个手下给砍伤了手臂,顿时右手上到处都是从上而下的自身鲜血。她是见过世面的人,身手又单个的比他们剩下的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好,就此在受伤之下,虽然不能够像之前般坚韧不拔地继续战斗,但在有心之下,避开四柄战刀还是勉强做得到的,况且杨志远等人一拥而上,顿时帮他解决了所有的近在咫尺所有四个易元森手下的威胁。

手臂流血,栾王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醒来,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了双眼望着习雨蝶,习雨蝶也怔怔地望着他。士兵们,手下们一字儿排开,两人之间的空间和视线都变得是那么的宽阔,突然,习雨蝶笑了笑,继而呵呵笑地大声表露出自己的喜悦来,栾王也受她感染,傻傻地笑了起来,两人一拥而上,抱了个结实。

杨志远吩咐一声道:“你们去搜寻一下,看有没有残余还没有被消灭的敌人。”自己也跟在后方去了,他知道,主子习雨蝶的伤并不重,因为她的手臂还可以活动,那就证明骨头和手盘并没有受大的损伤。

习雨蝶头抵着栾王宽广的胸脯,在他怀里撒娇道:“你才来,战都打完了呢。”

栾王摩擦着她的头发,轻声细语,想保持自己的冷静,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冷静地道:“你还说,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够写下一张纸条就离开了。而且还骗我们说是去散心,原来是追杀易元森这狗贼来了。幸好杨志远分析得对,要不然我们就可能再也看不到你了。”

习雨蝶小鸟依人地在栾王怀里,抬头道:“是你说的啊,其实我有办法一点点消耗他们的。只是没有足够时间做到,你们就来了。正是因为你们来了,让易元森他们看到了,所以他们才会选择以最快的速度想解决了我,然后是打是逃,他们就方便多啦。”

栾王奇怪道:“噢,为什么呢?要知道我带来的这些人,都是将军呢。他们想逃,门都没有,杨志远早就知道他们逃到这边了,这个易元森,真是个老狡猾的狐狸。你知道吗?他足足使用了三个替身呢。甘英雄将军捉到一个,又被易元森的人辩认说不是,捉到第二个又说不是,直至第三个还不是易元森,杨志远赶到下,分析了后就知道他们已经逃出了城,于是就选了快马,一路轻装简从地追了过来。却还意外地发现了你。之前他也不是很肯定的,只是说有可能你也在,所以我就按杨志远说的话的意思,也率领着他们来追杀易元森来了。”

第二十六章谁都不许死习雨蝶点点头,道:“皇帝哥哥呢?他和母后还好吗?”

栾王道:“好呢,母后只是头晕,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他们两人都知道,孝平太后是让易元森的弟弟易元达下了毒,而且是慢性的毒给毒成了现在的样子的。习雨蝶很是着急。一方面他出了南门往这西门而来,就是想截击易元森等人。一方面他是想在这茫茫草原上,寻找到一味解砒霜的药物。这种药物必须得在靠近水源的草地边上才可以生长。因为那种名叫马蹄血莲的植物,是专门克制砒霜的,但却是生长在有水草和马粪的地方。

当下和栾王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栾王喜道:“这样说来,母后真的还有救?”

习雨蝶小心地道:“我不敢说一定的,你也不要逼我说一定可以把母后给救活了来。但是这种马蹄血莲,的确是治毒良药,而且对砒霜之毒尤其有效。我们这就出发吧,啊,你抱痛我了呢。”

栾王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下,把爱妻受伤的手臂一并给抱住,鲜血染红了自己的一小片衣袍,感觉到习雨蝶的疼痛,爱惜地道:“别动。我这里有治金创良药,还有止血的珍珠。本来是想送给你穿戴的,但没有想到你会受伤。因此磨成粉,就帮你当药用得了。”习雨蝶想起一事,这才解下自己的金玉腰带来看,到底有没有损伤。当下见到只划了一道痕迹,并没有被易元森的侄儿易豹给劈断。但另外一件东西却掉了下来,而且是碎成了一片片的,原来习雨蝶把孝平太后送他的玉佩儿,也贴身地收藏在了右边腰带处,原来自己没有受伤就是受了这玉佩的保护,而不仅仅是那金玉腰带。

习雨蝶伤心极了,栾王劝道:“碎了就碎了吧,母后她是决不会怪你的。而且它是为你而碎,无形中,正是母后救了你啊。你得开开心心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然后还要向她老人家狮子大开口,再要一块玉佩。不管是普通的还是价值连城的,只要是母后送你的东西,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

习雨蝶经他一番开导,顿时喜笑连连地道:“知道啦,那我们出发吧,不用包扎啦,伤口还要透气,呼吸这草原的新鲜空气呢。走吧。”栾王见习雨蝶手臂上的鲜血已经被珍珠粉给止住一,顿时顿时高兴地道:“杨志远,你小子行呀。这用掌力震碎的珍珠粉,还真是起到了止血的奇效。小功一件,回头和攻城的大功一起报上来,我帮你请功。”

“栾王,我不要功劳,我只要回到主子身边当一个护卫。王妃娘娘你也真是的,太不把我们这些下人放在眼里了。”出奇的,杨志远第一次指责起习雨蝶来。

吓了一跳后,习雨蝶叹了一口气后道:“你也别怪我,但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有如此一说呢?”

“这还不简单。因为你一个人行动啊,一个人对付他们这么多人,那还不把我们给吓得晕过去啊,刚才栾王差点就因为着紧你,被易元森那个狗贼给伤害了。”

习雨蝶道了一声道:“好啦,下次我会小心一点的。而且我保证,下次一定在有十分把握的时候再去行事做事追杀敌人。这样你放心了吧。”

唐宏文只是一个下人,哪有资格说放心不放心的。当下道:“一切全听王妃娘娘的,栾王殿下,我们现在是陪王妃娘娘前往水草边上找那什么马蹄血莲,还是回皇城内,辅助皇上治理皇城?”

栾王头痛起来,皇城里现在刚刚被昌平国给拿下,皇上一切大小事务都等着自己处理。这是喜事,更是忙事。因此一时间里陷入了两难,但他知道习雨蝶的心意,到底孝平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又是自己的养母,因此能够为她老人家做点事情,都是自己等人求也求不来的,更愿意把时间用到这件事情上,因此对杨志远道:“你去通知唐宏文,把他的得力手下,赵信和孙达都调到皇上身边听令。此两人之前当过官,治过地方。对管人管事很有经验。而且龙浩老太师也已经是在从东州来皇城的路上,皇宫里现在虽然乱,但一切都还是在有次序的情况下展开事情,皇兄虽然急,但却并不荒张。因此本殿下暂时不回去,找到了那治疗孝平太后的草药再说吧。对了杨志远,你带着他们先回去吧,本王和王妃娘娘自行前去取药就可以了。”

杨志远道:“这可不行,这样吧,我把他们当中的六人留下,他们都是王府中的侍卫,王妃娘娘熟悉他们的。个个都高手,这样我离去,有他们保护你们我也放心。”叫他放任昌平国里最有权势的两个人,到时候出了任何的事情,自己这个小小的将军,哪里能够担当得起,但见栾王要坚持,所以才提出了这个折衷的办法。

习雨蝶道:“好吧,这样也好。那我们就出发了。对了,你别告诉我爹爹,就说栾王已经找到了我,而且在回城的路上。两天后,我自然会回去看望爹爹的。现在他和孝平太后都成了病人,哎,怎么会这么巧的。”

当下杨志远离开,回到了皇城。辅助皇帝处理一大堆的政事。唐宏文和他两人都忙得天昏地暗,一天下来,只轱辘地吃了一顿饭菜,而且连坐着没有坐一下,又去忙去了。唐宏文是习费手下最勇敢能干的人,他的能力在甘英雄看来,甚至超过了自己。因此习费受伤之下,自然是他接替了习费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虽然甘英雄也很了得,但他毕竟和习费一样,已经老了。这次战役下来,他又没有活捉住易元森,因此心里恼火之急,被易元森给耍了三次,早就恨得牙痒痒,要不是杨志远回去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