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的气候全年温和湿润,四季寒暑变化不大,冬暖夏凉,所以纵使现今是属于五月天,气候依然是冷冷的,特别是早上和晚上的时候,有些地方屋内还需要开暖气保暖,不然很容易会在睡的正香时而被冷醒,艾丽安就是在阵阵袭来的冷意下逐渐转醒
银亮瀑布般的光芒柔和的洒进房间,为被黑暗笼罩的房间添了些许光亮,冷风透过大开的窗户,正肆虐的在房里扫荡,印着碎花的轻纱窗帘因风扬起随意飘动,在银光的照映下,可以看见梦思床上的柔软丝质棉被正悬挂在床边,大半面积都躺在光洁瓷石地板上,靠着微亮的银光,可以朦胧的看见床上的人儿,因凉意而蜷缩着身体
艾丽安习惯性的伸手拉扯被子往身上盖,虽然很单薄,但总能带来一丝温暖。半睡半醒中,她含糊的咕哝「要找艾莉薇要回棉被才行」
经过一番摸索拉扯,掉在地上的棉被终于回到她的身上,感受着那丝丝舒服的触感,她贪婪的吸取温暖,整个身子都缩进棉被里,裹成一团,脸蛋儿舒适的在丝滑、柔软、触感极好的被子上磨蹭,就差没像猫儿那样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蹭啊蹭,蹭啊蹭所有的动作突然僵止,本是舒展的眉毛,也不知因为什么而拢成小山峰,双眼却依然贪睡的闭着,纤手忙碌的在棉被上,枕上,甚至连身下的床都不放过的摸索,而随着纤手的移动,眉峰也拧的越来越紧,神志也慢慢的回到脑海里
好柔软,好暖和,可是她的破烂小被单何时变成了丝质棉被?她的草席何时成了床垫?还有,一向充斥着阴湿味的储存室,何时变得这么干爽的味道?难道她还在梦中
#_#「啊,痛」以为自己还处在梦中的艾丽安,用力的在自己白皙的手臂上咬了一下,结果就是,自作自受,痛死活该
不是梦,那就是「真的?」
这个认知,总算是把她脑中的所有浑沌都赶走了,呼啦的坐起,瞌睡虫大军全被赶回姥姥家去,她眨巴着水润的眼眸,试图想要理清现在的状况是啥
一张讨厌至极的脸孔闪过脑海,然后所有的事都像走马灯的在脑海里匆匆变换,这下子记忆可被全唤醒了,很好,她又回到现实中了
昨天被那个烂人强掳到这公寓里,便一直被锁在这个套房里,而拜他所赐,昨天的课就这样给跷掉了,轻而易举的就把她从不缺席,从不旷课的完美的成绩里留下一点抹不掉的黑点,只期望上帝爷爷能保佑她的奖学金没被这一污点而取消掉,否则她一定会杀了他
待眼睛适应房里的黑暗后,借助从外洒进的月光,环视周围一圈,在没发现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后,她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好像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反射性的掀开被子,在看到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不差一物的穿在身上时,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懈
本以为他带她来公寓,就是要付诸于行动,要把她变成他的女人,只是没想到,他把她丢进这个套房后,就吩咐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好像是叫汉森,留在这里看守她,随后就与另外一个黑衣男子潇洒的离去
当时她还庆幸的想,或许他对她根本就不感兴趣,因为她很了解自己既没有倾城倾国的容貌,也没有能挑逗男人性/欲大发的性感身材,所以他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或者是跟学校里的哪个闲人设了赌局,看他能否在短时间内,让她变成他的情人,小说里不都通常会出现这样狗腿情节
但,她错了,当晚,他就回来公寓了,她如面临大敌般,处处提防,随时与他保持一米之远的距离,展开全身刺保护着自己,岂料他一个晚上都当她是透明的,从进门开始,他就没吭一声,只是把带来的手提电脑放在桌上后,就径自忙碌起来,期间也没有找她的茬,除了中途叫她当了两次跑腿的,帮他泡了两杯浓浓的黑咖啡,而她当时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居然傻不愣登的跑去帮他磨咖啡豆冲咖啡,现在想想都觉得呕血
直到深夜一点之时,他才从电脑前抬起了头,伸了伸懒腰,她的防备系统立刻提到最高点,工作忙完后,下一个就轮到她了,毕竟夜还长
只是,她又错了,他收拾好东西后,进了浴室洗了脸后,就拿着他带来的东西离开了,昨晚所发生的全都在意料之外,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最后也只是呆呆的目送他离去
她无法理解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要干些什么,把她带到公寓又是为何,之前的情人之说是真还是假,她都无从得知,她只知道,她安全了,他的离去不就证明了,他不会强行做出情人该做的那些事
一得知自己暂时安全后,紧绷了一个晚上的身体立即松懈下来,紧张的意识也随之舒缓,接着就是瞌睡虫大军的袭击,她也只不过是稍稍贪婪床上的柔软,棉被带来的温暖,明明告诉自己只能眯一下眼,就一下下,因为她不敢保证,那个烂人会不会又跑回来,毕竟这里是他的家,结果,就是睡到九重天去了,若不是冷醒的话,她可能就会一觉到天亮
「这床的魅力可真大啊」艾丽安自我调侃的嘟囔,居然能诱惑的她,明知身处在敌处,却还能呼呼大睡,真不知该说是她太累了,还是防备之墙,太过于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