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好了,可以去旅行,难为我们还要守在这儿。”曦晨倚在门边看着罗玉峰收拾行李,嘴里不住的抱怨,“你可要快点回来啊!别像外公似的一去就舍不得回来。”
“知道啦!”玉峰笑着摇摇头,“你怎么这么啰嗦。”
“我啰嗦?!”他走进来坐在床上,“切,我是出于关心。”
“嗯,我知道啦!最多一个星期,我一定回来。”
“这还差不多。”曦晨朝他行李箱里望了望,“都收拾好了?给我妈妈的礼物带了吗?”
“这还用说,早在我决定去时就准备好了。”
#_#“哦,对了,差点忘了,这是锐烟让我给你的。”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袋,“她明天早上要去学校,不能来送你了,这个她说让你带给我妈妈。”
“是什么?”玉峰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个做工精细的薰衣草瓶,“这么像锐烟包上挂的那个。”
“哦,应该不是,好像是新做的。”曦晨想起来她妈妈曾经看到锐烟皮包上挂的薰衣草瓶,觉得很好看,当时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她竟记在心上了。
“放心吧,我会转交的。”玉峰重新拉开行李箱,把纸袋放了进去。
“您休息吧,明天还要赶早班飞机呢,我先出去了。”曦晨起身出去带上了门。玉峰把行李放到一边,也躺倒在床上。
这回决定去澳洲,一方面是想趁机休息一下,最近确实太累了,接连不断的应酬和谈判已经把他搞的身心俱疲了,急需换个环境好好放松一下;而另一方面,他还要回那边去和曦晨的父母商量一下他的婚事,到底该如何操办,这些事他这个做舅舅的还是要关心的。况且洛国荣还要趁这个机会宣布曦晨为国荣集团的下任继承人,这样一来婚礼就非隆重不可了。请多少宾客,在哪举行,时间、地点都要安排的妥妥当当。
头顶上的水晶灯发着炫目的光,罗玉峰闭着眼,手臂搭在额头上,他好累,这种累像是很久以前就生了根,此时全部从身体里萌发出来一般,贯穿了他的每一根神经。要结婚了吗,那么以后再见面该怎么称呼她呢?还能像从前一样微笑着喊她的名字吗?还是只能像长辈一样面对她……为什么老天总要和他开这种玩笑,笑得让人想哭。
第二天早上陈浩然的车准时出现在洛家门外,玉峰没让曦晨送他,说有浩然跟着就可以了,简单嘱咐了几句之后他就上了车,朝机场的方向行进。
“洛总,路上小心。”陈浩然把行李交给玉峰,“公司的事尽管放心,有我和曦晨在,不会有问题的。”
“嗯,有你们看着,我当然放心,回去吧,时间差不多了。”说完他拖着行李走向登机口,临进去的时候还不忘转身朝陈浩然摆摆手。
浩然一直目送他进去才离开,儒雅的他早已洞察一切,只希望那个人再回来时,会变回原来那个精致、洒脱、谈笑风生的罗玉峰,一如初见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