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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8-10-23 15:05 | 字数:14226 字

第018章不值得大惊小怪

维克特瑞将老国皇从宇文达雷后背上接下来,立即就抬上了马车。

看到维克特瑞那惊慌的神情,宇文达雷心中微微诧异。

在之前,他就有所猜测。一直都想着维克特瑞请他去救老国皇,其中顾念亲情的部分有几分,为了与兄相争的利益又有几分。

甚至维克特瑞之前所说的话,还有他的表现,都让宇文达雷觉得维克特瑞更多的是为了掌握舆论,占据主动,尽可能的缩小大皇子对他的优势。

皇位争夺,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并不值得大惊小怪。#_#

但目前,宇文达雷却感到并非如此。

他发觉维克特瑞的惊慌神情丝毫不假,完全就是对父亲的关心。这一刻,他不只是宝甲皇国的二皇子,更是一位父亲的儿子。

呼!

衣衫破空,风声响起。

将老国皇送上马车并命人送走,维克特瑞立即回到宇文达雷面前。

而他的举动,让宇文达雷都是一愣。

这位宝甲皇国的二皇子,掌握了军方实权的皇位争夺者,就在多双目光的注视下,对着宇文达雷深深的鞠了一躬。

“宇文达雷先生大恩,维克特瑞永世不忘。”

宇文达雷慌忙伸手去扶,居然是耗费了些力气才将维克特瑞扶了起来。

他这一个大礼,硬是顶着宇文达雷完全施完,这才肯重新站起。

宇文达雷说道:“我不过是一个接受了殿下委托的佣兵,所幸完成了任务而已,皇子殿下不需要这样的客气。”

维克特瑞把头摇了几下,本就严肃的脸孔忽然显得分外刚毅。

“任务与报酬是一回事,但你救了父亲,则是事实。在此,我便如此讲出来,所有人都可作为见证。只要我维克特瑞活下一天,那么宝甲皇国对宇文达雷先生便永远以皇族之礼相待。你们,可听见了么?”

“听见了!”

齐声回应,轰然响起。

这些人宇文达雷早就已经注意到,其中除了带他们过来的安纳姆,也还有那个一直在维克特瑞身边的中年强者。

而其他的,这尽皆是持刀挂甲满身杀气的将军。只是他们身上那种气势,便告诉宇文达雷,这些人无一不是久经沙场刀下染血的狠人。

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至少表达出了两个意思。

第一个,就是在回应刚刚维克特瑞的问话。很快,维克特瑞刚刚说的那番话就将借着他们的口,传遍整个宝甲皇国。

第二个,则让宇文达雷心中一颤,那是维克特瑞在这个时候终于表明了他的志气目标。

他口中说的如何,只要他活下一天,宝甲皇国就永远以皇族之礼相待宇文达雷。以他目前的身份,纵然是皇国二皇子,也是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的。

但他的确是说了,那就是在明着告诉宇文达雷。这个时候的他,正式开始皇位的争夺。而且他无比肯定自己一定能够成功,一定能够成了宝甲皇国的主人,成了这片大地的皇者。

对这样的话,宇文达雷知晓自己不需要回答。因为他无论如何回答,都并不合适。

“宇文达雷先生,还有诸位,跟我来吧!”

宇文达雷点了点头,紧接着便被维克特瑞引上了同一辆马车。

本来,布什坭拉和卢仓马也要跟着上去,但被宇文达雷拒绝了。他已经看出来,维克特瑞是有一点话要与他单独说。

同样的,那个一直跟在维克特瑞身边的中年人,也按照维克特瑞的命令登上了另一辆马车。

“宇文达雷先生,我需要你把救我父皇的详细过程告诉我。还有我那个大哥是否有对他!”

覆盖着隔音仙法的马车上就只有宇文达雷和维克特瑞两人,维克特瑞的声音略有一点迟疑,还是说出饿了他的要求。

宇文达雷点了点头,并没有丝毫犹豫,就将他们潜入财力的人物府的前前后后讲述了一遍。

当然,这一套说辞宇文达雷早就准备好了。尽管他将自己看到的东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维克特瑞,但关于老国皇被他一巴掌抽到墙上然后筋断骨折,还有老国皇被小萝莉一通无敌飞踹满脸开花的事情,宇文达雷是不会自找没趣的说出来的。

维克特瑞听得很认真,当他听到老国皇被人喂了春药又扒光了衣裳,脸色一下子就便得通红。这可不是羞的,而是惊慌加气愤。

再后来听宇文达雷说起同在房间中那个非常相似依亚的女人已经死了,这才松了口气。

宇文达雷能够理解,维克特瑞可不希望他老子当时的模样传出去,知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死了才干净。

基于同样的原因,实际上宇文达雷看似轻松,暗地里一直小心的防备着。那个与粉红学堂有关的女人是死了,但他还有卢仓马布什坭拉也同样是老国皇丑态的目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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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许是维克特瑞掩饰的好,宇文达雷并没有从对方身上看出有如何异样的情绪。至少在暂时,他还看不出维克特瑞有要对付他们的意思。

宇文达雷并没有把他将老国皇塞进空间指环的事情讲出来,生命之源相当重要,他和维克特瑞的关系还不至于让他暴露这个秘密。

等宇文达雷讲述完毕,维克特瑞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对宇文达雷说道:“你应该把那个女人的尸体带过来了吧?”

宇文达雷笑了一下,这位二皇子果然不同寻常,这么快就宁静了下来。而且他还猜得到,自己将那个足以作为证据的女人尸体也带了过来。

宇文达雷一晃手,一具死尸便出目前车厢地面。

这辆马车尽管比不得当初安纳姆特意制作的巨型马车,其内里的空间也是足够大,多了个女人的尸体,并不显得拥挤。

看到这具只覆盖着单薄外衣的尸体,看到尸体身上那一道道明显抓痕,想着他老爹与之纠缠的模样,维克特瑞怒不可遏,握起拳头就砸了下去。

宇文达雷早就看出来维克特瑞是名武者,而且能力还相对不弱。一具没有丝毫防备能力的尸体,要是被他这一拳击中,恐怕当场就会爆裂开来。

但宇文达雷没有阻止的意思,更没有阻止的必要。带这个女人过来,本来就是要交给维克特瑞来证明自己不是胡乱编造。至于她下场如何,又与宇文达雷何干。

不过维克特瑞的拳头,就在即将砸中女子额头的时候骤然停下,终究是没有砸落下去。

宇文达雷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如果维克特瑞真的一拳轰下去将这具尸体砸个稀烂,尽管这样的做法很有一点不妥,宇文达雷对他印象反而会更好。

因为父亲被陷害,因为父亲几乎惨死,这个女人就是直接原因。作为一个儿子,泄愤才是最正常最热血的做法。

如果维克特瑞真这样做了,那么宇文达雷绝对会欣赏维克特瑞这种身为人子的冲动。但事实上他却没有,他的理智和对形象与身份的固执,还是阻止了他。

“很对不起,我失态了。”

维克特瑞说出这句话,再次抬头时脸上所有的恼恨和冲动都已经泯灭。

尽管依然没什么笑颜,但代替的神情颜色,已经完全恢复了那一幅掌控一切的上位者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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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特瑞,终究是宝甲皇国的皇子,终究还是要争夺皇位的人。

“没如何。”

宇文达雷耸了耸肩。

“目前的形势并不乐观。”

维克特瑞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宇文达雷没有立即应声,等待他继续辩解。

“大皇子不只控制了诺兰三军,他还将外城的百姓召集起来防卫城墙。为了就是阻止我的两路大军还有其余四路大军攻入皇都。”

哒哒!

维克特瑞的手指敲着扶手,显出他心中的不平静。

“但这个东西却没是我担心的事情。事实上,他掌控的诺兰三军根本就没有被我放在眼里。一旦六路大军齐聚,我有十足的把握在不误伤我家里民众的情形下进入吐禄城,也有绝对的把握将他的力量彻底摧毁。”

宇文达雷挑起眉毛,问道:“那么皇子殿下说的不乐观,是指的如何?”

维克特瑞眯起眼睛,沉声说道:“我的六路大军,无法聚集了!”

“无法聚集,这是为何?”

宇文达雷一怔,在他原本的想法里。大皇子最大的依仗却没是诺兰三军,而是这座雄伟的吐禄城。吐禄城几乎就是以坚固堡垒的形式建起来的,想要强硬突入,攻破城池,其中的难度就好像登天。

但是维克特瑞偏偏无需攻城就有办法让大军进入,这个最大的麻烦直接就被解决了。即便他手下的士兵不适合城市内的战斗,人数上的差距却足够弥补一切,胜利几乎没有疑问。

但是就在目前,维克特瑞却说他的军队无法聚集,显然是指的那正在路上的四路大军有某一路无法过来,甚至可能是全部都无法过来。

如果真是那样,仅有的两路军队在人数上只能与诺兰三军持平。即便军士素质远胜其中的城卫军禁卫军,比起皇城军也不差上多少,但是他们不擅长城市内巷战的弱点却会因为失去数量上的优势而无限放大。

这恐怕就是致命的,恐怕到时候即便是冲进了吐禄城,最后的胜负也将从百分之百变成五五之分。

宇文达雷惊疑,维克特瑞刚刚要回答却又停了口。

因为这个时候,他们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目的地到了。

下了马车,宇文达雷不觉感到晦气。这个地方,根本就是一座军营。

触目所及,都是军帐,放眼四望,尽皆士兵。

之前在皇城之内,被皇城军包围的时候,宇文达雷就有一种深陷人海的无力感。而目前,周围连绵军营简直一眼都望不到边,大批的兵士比之皇城内所见的更无法用倍数来计量。

这就是已经聚集的两路大军,与吐禄城士兵总数相当的庞大力量。

就在宇文达雷感叹之时,维克特瑞的声音就在他身旁响起。

“就在昨日,我返回军营时便得到消息。玛雅皇国突然在边界增兵二十万,并且动向不明。”

嘶!

宇文达雷终于明白维克特瑞为了啥说形势不妙,原来并不只是单指他与大皇子的皇位争夺战。至于另外四路大军无法再聚集到此的原因,宇文达雷也一下子想了个通彻。

边境出现变故,维克特瑞纵然正在用兵之时,也还是会明白孰轻孰重。所以那四路大军,定然是去支援边境,防备一向与珈蓝不睦的玛雅皇国有所动作。

望向四周严阵以待的士兵,宇文达雷心中不禁感慨。

大军压境,却并不只是一处也并不只是一方。这一场争斗的风波,正在越来越激烈

第019章浑身不自在

军营所在,距离皇都诺兰仅有二十里。以强者的目力,只是站到高处,就能看到对方严阵以待的惊慌模样。战争的硝烟,就在珈蓝皇都附近,沉沉覆盖。

但在这一片惊慌氛围中,唯一显得轻松例外的,就是宇文达雷他们3个人了。

维克特瑞很贴心的为他们准备了三个营帐,不过他们3个人目前却正聚在一起,并没有要分开的意思。

宇文达雷看着死赖着不走的卢仓马大灯泡,不禁一阵郁闷。自从这货出现,甜蜜的二人世界中就好像多了一双窥探的眼睛,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唉!

唉!

两声叹息,同时响起,一个是宇文达雷,一个居然就是被他视为晃眼灯泡的卢仓马。

看他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妹妹,宇文达雷就知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都不用问,他肯定又在感叹亲情干不过爱情,自己这个当哥哥的目前毫无地位。

“宇文达雷,你也在为依亚担心么?”

果然,同样是在叹息,布什坭拉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大哥的意思。说话的时候,闪动的目光都在安慰着宇文达雷,却丝毫没有向孤独的卢仓马望上一眼。

宇文达雷的叹息本来就是心中的郁闷,目前被布什坭拉一说,却也真的担心起来。

就在刚才,因为维克特瑞要召开军事会议,他的身份自然不便参与。而在他回来之前,维克特瑞讲述的一些事情,却让他到目前都还心潮不定。

在维克特瑞说出来之前,宇文达雷对那位大皇子有着诸多猜测,但印象还一直就停留在愚蠢白痴官二代上。

可是当维克特瑞告诉宇文达雷,他这位哥哥从小就对依亚有一种兄妹之间不该有的欲望之后,宇文达雷才惊讶的发觉自己真是小看了那个家伙。他却没是如何愚蠢白痴的官二代,分明就是一个肮脏恶心的大变态。

维克特瑞在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脸蛋那情绪写满了担忧。看那模样,简直比他之前从宇文达雷那里接过重伤垂死的老国皇还要来的严重。

要不是维克特瑞将另外一个让宇文达雷惊讶的事情也讲述了出来,宇文达雷说不定会因为维克特瑞对依亚的关心同样过于热烈,而误会他也对依亚有着那种念头。

这个让宇文达雷惊讶并且更多了几分糊涂的事情,居然就是维克特瑞与依亚的真正关系。他们!居然是一对亲兄妹,就和卢仓马与布什坭拉一样。

宇文达雷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惊讶,这和之前华尔顿给他讲述的事情完全不一样。

依亚的父亲是前任国皇,维克特瑞的父亲则是现任国皇,这个东西几乎是举世皆知。

而且这两任国皇是亲兄弟,他们的子女就应该只是表兄妹,又何来的血亲?

唯一的辩解,就是其中有一个人并不知晓真相。而目前看来,维克特瑞不至于说谎,那么不知晓真相的就只能是依亚了。

但如果说,维克特瑞是前任国皇的儿子,并且在依亚出生之前就将维克特瑞过继给了现任国皇。

这简直没有道理!

依亚的父亲将儿子送给自己的弟弟,怎么想都没有可能。尤其是他后来还因为膝下无子,而决定将慕容沛海立为太子,就更辩解不通了。

哪有国皇把自己儿子送人,然后再立别人的儿子为太子,不通,简直太不通了!

那么难道说依亚也是现任国皇的孩子,是唯一的女儿然后被送到前任国皇那里?似乎这样的确能够勉强辩解。

但如此一来,维克特瑞讲述的,慕容沛海对依亚的变态欲望,就更让人不寒而栗。

宇文达雷忽然沉默,布什坭拉惊慌问道:“怎么了?”

宇文达雷把头摇了几下,维克特瑞告诉他的那些,他并没有讲给布什坭拉和卢仓马听。以布什坭拉的性格,听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气得不行。

“没如何,依亚的处境很危险,但我们目前帮不上忙。只能帮她祈祷,愿她度过难关。”

“嗯。”

布什坭拉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不过目前我希望布什坭拉你答应我一件事。”

见宇文达雷神情严肃,布什坭拉一愣,紧接着就点头说道:“我答应你。”

而卢仓马,则皱着眉毛用带着怀疑的眼神望向宇文达雷:“你想让我妹妹做如何?”

当宇文达雷他们商议着事情,维克特瑞这边则更要惊慌严肃得多。

这个时候的维克特瑞,正端坐帅帐,两路大军的统帅则分坐左右。

再向下站着的,则是军中掌握实权的几员大将,统统都面容严峻的望向他们。

“老罗志伟,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坐在维克特瑞右手边的就是二路军的统帅,名叫费伦。沉默之中,他粗犷的嗓音响起,一双利目也望向了另外一名统帅,被称为无敌战神的一路军统帅罗志伟。

维克特瑞也同样望向罗志伟,不过他的目光就并不像费伦那么锐利,其中除了皇子原该具有的深邃更多的还是尊敬。

就和费伦的称呼一样,罗志伟的年纪已经相当大了。银发银须,威风凛凛。

在宝甲皇国,若说名声最响,声望最盛的,并非是珈蓝皇室,而正是这位无敌战神。

他在二十余岁时便成了一路军统帅,之后兢兢业业守护宝甲皇国六十年。大小战争,浴血无数,战无不胜。

珈蓝国皇都已经换了两次,他依然在这个地方上守护着这片土地。其他官员甚至军中将领,在历次震荡中起起落落,但无论哪一次都没有能够影响到他。

事实上,就在今日之前。尽管他所率领的大军按照维克特瑞的命令返回皇都,维克特瑞却依然没有把握能够说服他帮助自己。

这位老统帅的固执与他的战绩一样广为人知,据说他曾发下誓言,屠刀所向永远只是异国敌兵。无论是皇位争端,还是如何别的,只要是珈蓝国内之事,只要不会损伤国体,那么他便永远是一个中立者。

按说这样的人在皇制之下想要独善其身,根本不会可能。但罗志伟就偏偏做到了,而且几十年来,即便是皇位更替,剧烈的变动也从来都没有发生在他的身边。

这一次他搬军过来,也仍然是以一个中立者,以一个安定的守护者自处。维克特瑞会请宇文达雷去救出老国皇,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要借此来说服这位老统帅,让他看清大皇子的真面目,让他做出决定。

果然,当看到珈蓝国皇目前的模样,当军中医生明确告诉他老国皇是身中春毒,全凭一股奇异力量吊着生命,这位老统帅当时就怒了。

大皇子的不学无术,败坏纲常,他早就听过多次。而如今再看到老国皇这副模样,他心中的天平自然就倒向了维克特瑞。

也是到了此时,他才明确对维克特瑞表示,只要维克特瑞不会让他的大军攻城,不会波及黎民百姓,那么他的军队就将听任维克特瑞调遣。

最难啃的一块骨头,战神罗志伟终于表态,维克特瑞心中大定。这一次军事会议,实际上就已经是战前的最后定计。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那便是罗志伟刚刚提出来的。由边境传来的消息,在折返而回的四路大军尚未抵达时,宝甲皇国的边防军就已经和玛雅皇国的军队发生了冲突。

这一战的结果并不好,边防军大败,退兵百里。不过让他们感到惊奇的是,玛雅皇国取胜之后并没有乘胜追击,甚至也没有占领宝甲皇国的边境城市,而是仍然退了回去,并且继续在边境增兵。

这样一个情形,让在场的全部的人都感觉到十分的抑制。一面是敌国陈兵边境,一面是身前的皇国内乱已成难挡之势。

无论哪一边,都是燃眉之急。对于接下来要如何做,他们必须得做出合适的抉择。

但是既然罗志伟选择在这个场合说出来,就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人人都看向他,看这位皇国战神会做出如何的判断。

“殿下,诸位将军,你们可否觉得有一点惊奇?”

维克特瑞点头,说道:“不错,我们与玛雅皇国积怨已久。他们陈兵边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是冲突失败,便要丢几个城市给我们。可假如是他们胜了,也从不会放过占领我国领土的机会。但这一次,他们分明是胜了却反而退走。这样的情形,以前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不会错,我觉得惊奇的也正是这个东西。那么他们究竟为了啥要这样做?为了啥胜而不进?”

嗡!

普通的将帅帐内,往往都是一片死气沉沉只听统帅发令。但这个时候在这里都不是寻常人,哪一位都是宝甲皇国栋梁柱一般的角色。

而且他们在维克特瑞手下数载,都已经不陌生这位皇子的性格,知晓他更喜欢手下人畅所欲言而不是闷葫芦一般不发一言。

于是当罗志伟的话音落下,将军们的议论声就响了起来。

“军队一动,首先不是兵不是将而是粮草。他们付出着消耗,但胜利之后却并不追击以取得更大的胜过,就连到手的土地财富也弃之不顾,那么就只有一个理由!”

罗志伟再次开口,略有一点杂乱的声音刷的一声停止。

“这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们这一次的目的根本不会是入侵我们宝甲皇国。”

陈兵边界,争端都已经发生,但罗志伟却依然说对方不是要入侵,甚至不是要打这场仗,这简直毫无道理。

但是就是这样毫无道理的推论,在开明的二皇子面前,却没给谁出言反对,反而频频点头。

第020章军营(下)

众人看向罗志伟,罗志伟也看向众人。

他的目光就好似两道利剑,一一划过众人的脸庞。

这可是罗志伟的老习惯了,在他要说出一番重要的话时,他就喜欢挨个的看其他人的表情。

“玛雅皇国这样做,根本不会是要入侵我们宝甲皇国。他们根本就是在拖延,故意的将我们的军队拖在边境,不得离开。而他们这样做的理由,之前或许还不是很明了。但目前,我想各位都应该很清楚了吧?”

嘶!

叹息的声音不断响了起来,不过却却没是意外的那一种感受,更像是一种叹息。

为了啥叹息?

因为他们都明白罗志伟说的是如何,而他们也想到了造成这种情形的人,这究竟是哪一个!

毫无疑问,玛雅皇国的确是在拖延他们的军队。而他们也不得不被动接受这种拖延,因为目前的一切都毕竟只是猜测。

如果他们在敌兵压境的情形下,只因为自己的猜测就将大军调往其他的地方,那么一旦玛雅皇国真的大举进攻,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在这个时候,哪里最需要兵力,哪里最需要将军队调过去?

他们同样能很简单的想到,那就是这里,是皇都,是需要兵力与控制了吐禄城的大皇子对峙的这一位!

是他们的元帅,是宝甲皇国的二皇子,维克特瑞。

只要他们的军队在边境被牵扯住了,维克特瑞这边就失去了压倒性的优势,最终受益的人就是试图登上皇位的大皇子。

而这样一联系,这些人可没有一个是白痴,当然就都想到了那种可能,让他们恼恨的可能。

一定是大皇子慕容沛海,暗中串通了玛雅帝国。恐怕是许下了如何承诺,换来他们的出兵牵制。而这样的行为,对于宝甲皇国来说,分明就是卖国!

若是对一般人,说不定尽管愤慨也还不至于太过激烈。毕竟玛雅皇国的举动很明显,暂时并没有要入侵进来的意思,还没有对珈蓝国民的实际生活、但对帅帐中这些人则不一样,他们这一辈子都在守护着宝甲皇国。大小战争无数,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对阵玛雅皇国。

他们的亲人,他们的兄弟,死在那一场场战争中的同样难以计数。两国之间的仇恨,对他们这些军人来说早就已经是无法解开的死结。莫说是与对方串谋牵制自己国家的军队来谋取利益,就算只是与玛雅皇国有所联系,在他们看来都已经是十恶不赦。

尤其是,这个串通了敌国的人还是大皇子。他们这些人舍生忘死的为了如何,守护的是如何,不就是他的权利他的荣华富贵么?

帅帐内声音巨响,简直沸腾起来。之前有所猜测,都在心间,以他们的地位根本不能直接说出来。但罗志伟不同,被成了加蓝守护神的他有如何不敢说。而经由他的口,将这些事情摆上明面,这群将军就再也忍不住了。

啪!

维克特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蕴含斗气的一掌直接在桌子上留下一个手掌形的孔洞。

这一声巨响,也让众人带着愤慨的喧嚣戛但是止。

“各位将军!”

维克特瑞响亮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汇聚,就听他继续说道:“他是我哥哥,是太子,是宝甲皇国的储君,这件事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定下来了。你们清楚,我清楚,整个宝甲皇国都清楚。”

将军们都有一点发愣,之前维克特瑞猛地拍出一掌,他们都以为维克特瑞是要大发雷霆,却没想到他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只有罗志伟和弗伦,互相看了一眼,闪过一丝明了的表情。

“但是!”

维克特瑞说了一个但是,声音就豁然提高。

“但是他不该为了终会属于他的皇位,去伤害他的也是我的父亲,珈蓝的国皇陛下。他更不该为了与我相斗,就勾结敌国,坑害我们的士兵。之前那一战,老统帅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你们应该都听到了吧!”

“我相信你们都和一样记得很清楚,并且永远不会忘记。二万九千人!二万九千名士兵,那都是为了我们这片土地,为了我们所有人挥洒着血液与汗水的勇士啊!但是目前,他们就因为一个恶毒的阴谋,一个丑陋的诡计,就命丧边疆。发生如此之事情,我感到痛心,十分的伤心。但我更感到耻辱,感到很对不起。”

“勾结敌国害我民众的叛徒居然是出在皇室,我心中的耻辱感已经无法言表。更因为这个叛徒是我的兄长,是我维克特瑞的血亲之人,我更是对那些不散的英灵充满歉意。而我深深明白,只有歉意是不够的!”

维克特瑞的声音高昂而有力,恼恨之中颤抖的,也还有他眼中那翻滚欲出的泪水。但他说到这里,却戛但是止,胸膛不住的起伏,貌似已经控制不住情绪将剩下的话完整的说出来。

弗伦,这位二路军的统帅,就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

他先是向维克特瑞鞠了一躬,之后朗然开口。

“各位!我们是如何人?”

一众将军中有一点聪明的已经明白老弗伦为了啥会站出来,那是因为有写话,并不能由维克特瑞亲自说出来。

必须要有一个引子来引发呼应,而目前的老弗伦就正是在充当这个引子的角色。

其他人即便是还没有明白弗伦为了啥要问出这么一句话,但军中习惯还是让他们立即就答了出来。

“军人!我们是军人!”

“不会错!我们是军人”

弗伦大喝了一声,说道:“我们的存在是为了如何,是为了守护我们的国家,守护我们的国民,当然其中也包括我们的亲族兄弟。所以我们才战阵杀敌,所以我们才浴血奋战。但是目前,我们的皇国正面临一个巨大的威胁,我们的国家正处于危险之中。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这些军人站出来了。解决威胁,就是你我存在的价值!”

解决威胁,就是你我存在的价值!

这样的话从弗伦口中说出来,即便是最蠢钝的将军,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弗伦的意思。

这里可不是边疆,可不是与敌国对峙的战场。这里是皇都之外,是宝甲皇国的最中心。弗伦在这里说起军人的价值,分明就是在提醒他们,身前这里就有需要他们解决的威胁。

这个威胁是如何?

他们都不是傻子,哪还会不明白。而他们目前需要的,更是十分清楚,那就是表态。在维克特瑞这位二皇子还没有亲口说出来之前,表态!

砰砰砰!

这是钢铁一般的膝盖撞向地面的声音,所有的将军,也包括罗志伟与弗伦这两位老统帅,尽皆向着维克特瑞单膝跪下。

“我等愿追随皇子殿下,摧毁叛徒阴谋,救珈蓝于水火。无论全面险恶如何,军魂永伴,绝不言退,绝不言败,愿付此生。”

当帅帐中一众将军喊出誓言时,宇文达雷和卢仓马正都一脸呆滞的望向布什坭拉,布什坭拉则满脸的无辜。而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就在之前,宇文达雷说要布什坭拉答应他这样的1件事情。布什坭拉没有丝毫犹豫,在宇文达雷还没有提出来时就已经答应了他。

这完全是一种自然的反应,是布什坭拉对宇文达雷的信任。在布什坭拉的心里,宇文达雷是绝对不会提出让她难堪,或是对她不利的要求的。

而卢仓马则是立即追问,在他想来,宇文达雷就是个拐走了他妹妹的混蛋。这家伙提出的要求,说不定会是相当过分,所以他这个当哥哥的一定得听清楚,免得妹妹受了欺负。

不过他问出来的心中也很郁闷,似乎无论他阻不阻止,布什坭拉都已经被这家伙欺负到极点了宇文达雷当时可没有理会卢仓马,他就盯着布什坭拉的眼睛,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布什坭拉,我要你跟卢仓马目前就回银翼山谷。”

“目前么?那宇文达雷大你呢?”

布什坭拉根本就没想到宇文达雷提出的要求居然是让她跟卢仓马回家乡,而她也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在这个时候,在依亚还没有被救出来的时候,宇文达雷为了啥会对她提起这样一件事。而且,宇文达雷自己呢!

卢仓马也同样看向宇文达雷,他也同样感到疑惑。他还记得最早提出要将布什坭拉带走时宇文达雷的模样,之后宇文达雷就提出要与他们一同前往,在被他拒绝后两个人还打了一架,给他留下一张耻辱的猪头麻子脸。

那之后尽管他答应了,但却因为诺兰皇城发生变故,整个吐禄城都被封锁起来,他们并没有离开的机会。

这之后,不幸的事情不断地发生,就是他本人,都差点将这1件的事情给忘了。

但宇文达雷却在这个时候主动提起,卢仓马当时就觉得很有问题。

“我!”宇文达雷皱着眉,沉默了片刻,然后果断说道:“我还不能去。”

“你不去,那我也不回去!”布什坭拉的嘴巴撅了起来,直接摇头说道。

“布什坭拉,听话吧,你刚刚都已经答应我了,就让卢仓马用你们的秘术带你回去。而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做。我答应你,等我做完了,一定会去狐族找你。”

宇文达雷在辩解,可布什坭拉根本就没听。她的头摇着,一律橘红色的头发就从宇文达雷身前扫过。

布什坭拉身上的幻术是她自己施放的,目前的她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这一道幻术仙法居然都渐渐失效了。

“我不!如果知晓你是要我自己走,我才不会答应呢。你说如何让我独自回去,你以为我不知晓原因么?你就是因为这里即将要发生一场大战,因为你也不敢保证结果会是如何,你自己也不知晓能不能保护好我,所以才要我离开,对不对?”

听着布什坭拉打着颤的话音,宇文达雷一怔。

是的,布什坭拉那么聪明,自己如此明显的话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但是,我我不要离开你,就算有危险,我也不要。而且,而且我也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自己就能保护好自己!你看!”

当布什坭拉喊出“你看”两个字的时候,宇文达雷和卢仓马就已经统统都瞪大了眼睛。

就在他们面前,一幕不可思议的场景正在上演。就貌似是眼花了一般,宇文达雷和卢仓马同时发觉布什坭拉的身影模糊起来。

而这样的模糊就只是一一下子,那之后他们忽然就看到身前多了一个布什坭拉!

不会错,就算是布什坭拉泯灭了,见过卢仓马手段的他们也不会怎么吃惊。但实际的情形却是布什坭拉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身影。而且那服装,那身形,那容貌,都与布什坭拉毫无二致。

“布什坭拉,我我怎么不知晓你还有个孪生姐妹!”

卢仓马结结巴巴的吐出这么一句话,宇文达雷则瞪着眼睛,惊讶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就在他们面前,神奇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出现两个布什坭拉而结束。与之前几乎完全一样,两个瞧起来真实无比的布什坭拉又一次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眨眼的时间过后,四个一模一样的布什坭拉,就俏生生的站在他们身前。

布什坭拉的目光,带着证明如何的倔强,望向宇文达雷。

当宇文达雷吞咽下一大口的口-水,终于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瞳孔再次缩了一下。

因为他面前的四个布什坭拉,再次模糊了起来

第021章差别

一变二、二变四、四边八….

八个一模一样的小萝莉,让宇文达雷和卢仓马目瞪口呆。

“你们,能知晓哪一个才是我么?”

一句话出口,却是八个同样的声音一起。

卢仓马的眼睛都几乎要瞪炸了,只觉得八个布什坭拉统统都一模一样,根本没有差别。他不信邪的举起手,狠狠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再定神观瞧,却是一阵眼晕。

他脱口而出:“这这哪有如何差别!”

卢仓马的模样,让布什坭拉一笑,同样是八个笑声一起响起。

之后十八道目光便汇聚到宇文达雷身上,其中十六道当然就是出自八个一模一样的布什坭拉,最后的两道目光则是来自卢仓马。

他可不觉得自己都看不出哪一个是布什坭拉的真身,宇文达雷这小不点就能看得出来。

宇文达雷也是刚刚从呆滞中恢复过来,自己的亲亲小萝莉突然变成了八个,他的惊讶可是比卢仓马这个当哥哥的还要来的剧烈。

身为仙法师的他,当然能从布什坭拉身上感受到仙法的波动。而且他也比卢仓马更加清楚,身前这八个布什坭拉,尽管只有一个是真身,但其他七个却并非是简单的迷惑人的景象。

就连八个布什坭拉看向他的眼神,那一份浓浓情意,都没有半点差别。这样实质化的眼神,可不是呆板的迷惑人的景象能够表现得出来的。

也就是说,身前的八个布什坭拉都不是迷惑人的景象,至少不是他能够看得出来的饿迷惑人的景象。在联系之前从布什坭拉身上感觉到的仙法波动,宇文达雷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仙法!分身术。

大仙导师就能够使用一种相当奇异的仙法,名为镜像术。可以做出了几个与自身完全一样的迷惑人的景象,用来迷惑敌人。

而且这些迷惑人的景象还因为继承了本体的一部分仙力,能够与本体一同施展仙法,就更让人难以分辨。但是,这种镜像术做出了来的迷惑人的景象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迷惑人的景象的动作都与本体一致,但却是被动跟随而非本体可以随意控制。

不能控制,动作自然显得僵硬。对观察敏锐的人来说,无论迷惑人的景象的外表与本体多么相似,都肯定能够一眼看穿。

正是因为这种缺点,使得镜像术颇为鸡肋,根本就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即便是仙导师甚至大仙导师,也无法改变这种仙法本身的不足。

但在传说中,当仙法师的能力再有突破,超越了大仙导师已经到了了圣仙导师的境界。就可以使用一种名为分身术的仙法。

表面瞧起来,分身术与镜像术一样,都是用仙法做出了与本体一样的迷惑人的景象。但实质上,却完全不同。分身术做出了来的迷惑人的景象已经无限趋近于真实,他们也完全受本体控制,可以做出本体所能做出的全部动作与表情。

这样的迷惑人的景象,已经与本体无二。除非是承受对方的攻击,从威力上进行判断,否则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出分身术中那一个才是真正的本体。

不过就和圣仙导师一样,目前的奇瑞大陆上,分身术已经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了。

目前布什坭拉所用的,就正和传说中的分身术仙法一模一样,宇文达雷怎能不惊讶。他也相当肯定,只凭眼睛去看,自己也和卢仓马一样,绝对没有看穿布什坭拉真身的可能。

但是,宇文达雷所具有的却不只是眼睛!

“布什坭拉,你当然是在!这里。”

宇文达雷身形一闪,卢仓马的目光就追着他而去。对一名真正的高级斗士来说,宇文达雷肉体再强韧,动作再快,他也能够轻易看清。

可是等看清了,卢仓马的脸登时就绿了。

这个时候的宇文达雷,正一把将其中一个布什坭拉搂进了怀里。而被他紧紧搂住的布什坭拉,一下子就瘫软下来了。这一幅近乎强行搂抱的暴力画面,还就是在卢仓马的身前,卢仓马恨不得冲上去一脚将宇文达雷踢飞,好把他的妹妹解救出来。

不过卢仓马没有动,因为他发觉其他七个布什坭拉都没有动。如果宇文达雷抱住的真是他妹妹的本体,那么被她妹妹做出了来的迷惑人的景象肯定也会有相应动作的。

但事实是,其他七个布什坭拉都只是红着脸望着宇文达雷,并没有怪异的反应。这很简单嘛,宇文达雷根本就是抱错了。

想着宇文达雷只是抱住了一个迷惑人的景象,卢仓马尽管还有一点不忿,但终于是没有使出他的飞脚。他甚至还心中暗笑,接下来布什坭拉就要因为宇文达雷认错了人而发飙。说不定到时候不用他做如何,自己的妹妹就会离开这个连他将来的这个大舅都敢揍的笨蛋小不点。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差点没有让卢仓马的眼睛都掉出来。

他本以为布什坭拉的真身就在那七个发愣的人之中,结果貌似是一阵微风拂过,空气一阵波澜,这七个布什坭拉居然就刷的一声泯灭不见了。

“呃!其他七个不见了,就只剩下一个正瘫软在宇文达雷怀里,那岂不是!”

根本不用卢仓马再多猜,答案就在身前。

布什坭拉红着脸,轻声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宇文达雷一脸的正式,说道:“这有如何好惊奇的,我又不是你那个笨蛋哥哥认不出自己的妹妹,我是永远都不会认错我的老婆的。”

“你能认出我,真好!”

布什坭拉在宇文达雷的怀里,将头埋入宇文达雷的胸口,一脸的幸福。而宇文达雷则将布什坭拉抱得更紧,满满的浓情蜜意。

“咳咳!”

卢仓马是郁闷加尴尬,看来自己的妹妹是被这家伙彻底的毒害了。再说了,如何笨蛋哥哥,换成谁刚才也不可能分辨得出来哪个才是真的布什坭拉,那可是八个一模一样的啊!

至于宇文达雷能认出,卢仓马只认为他是走了狗屎运,碰巧撞上的。只不过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卢仓马就在心里对自己呸了两声。宇文达雷认出了他妹妹,的确是不能用狗屎运来形容,否则他这个当哥哥的岂不也是听到卢仓马那不合时宜的咳嗽,布什坭拉赶紧从宇文达雷的怀里挣脱出来。不过她的一双眼睛,还是牢牢的盯着宇文达雷,温柔而羞涩。

“咳咳!”

看布什坭拉那害羞又幸福的模样,再看到卢仓马鼻子都快要歪到耳朵旁边,宇文达雷也咳嗽了两声化解自己的尴尬。

卢仓马认不出来,他其实也同样看不出来。别说是用眼睛看,就连他之前放开精神力去感应,八个布什坭拉也是没有任何差别。

但是他体内却有一股特殊的力量,那奇异的银色力量能够轻易的破开所有神级之下的封-印,想要破开布什坭拉不知如何做出了来的迷惑人的景象自然也不困难。

他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念头,在运起精神力的同时催动了那一小股银色力量,布什坭拉的本体就立即显目前他身前了。

“刚才我还没展示完呢!”布什坭拉红着脸看了宇文达雷一眼,说道:“我目前不仅能做出了七个与我一模一样的迷惑人的景象,我还能任意的控制她们,这样我是不是算是有自保的能力了?”

宇文达雷和卢仓马同时一怔,的确,从布什坭拉刚才展示的能力来看,她之前的确是没有夸口。

同时做出了七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只要她没有被人牢牢围住,那么靠迷惑人的景象就能将敌人引离,然后本体可以趁机逃走或是藏起来。

“布什坭拉,你是如何时候具有这种能力的。在我的记忆里,我们狐族并没有前人具有过这种天生异秉技能。”

卢仓马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面容严肃,之前听他提起过布什坭拉觉醒状态特殊的宇文达雷,也立即就明白他为了啥会是这样一幅表情。

布什坭拉的情形,与狐族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她在幼年时曾经具有天级精神力,但却又惊奇的失去。后来,狐族在出生十年时的天生异秉觉醒,并没有在布什坭拉身上出现。直到这一次莫名的开始了第一介段的觉醒,却又相当古怪的一直都没有结束。

已经完成了两次觉醒的卢仓马,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布什坭拉目前仍然处于觉醒的过程之中。而觉醒如果没有完成,狐族的天生异秉技能是不可能出现的。那么布什坭拉为了啥会具有这样奇异的能力,这究竟是好是坏?无论是卢仓马还是宇文达雷,都没法子肯定,自然担心。

“这都不行么?我还能!”

布什坭拉见两人沉默,似乎又要做如何,却忽然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在布什坭拉的身子刚刚开始晃动的时候,宇文达雷就已经起身,随之就将她稳稳的扶住,一脸关切。

与此同时,卢仓马也站了起来,不过见宇文达雷已经扶住了布什坭拉,他又重新坐下。

正关切询问布什坭拉的宇文达雷并没有注意到,卢仓马从刚才开始就紧皱的眉毛悄然舒展了一下。他也同样不知晓,这一刻卢仓马的心中正闪过一个惊奇的念头。

“他尽管是个笨蛋,但对我妹妹却是真心的。可是,那件事要怎么办?唉!麻烦!”

尽管施展之后就会变得很虚弱,但布什坭拉的确是展示了她的能力,也向宇文达雷证明了,她不仅能够自保,甚至还有帮到他的可能。

但真的因为这样就让布什坭拉留下来?

留在这个充满了危险,并且即将更加危险的地方?

宇文达雷犹豫了,尤其是他很清楚自己也将在危险之中做一件更危险的事情。而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他也不想与布什坭拉分开,但却有着必须留下来的理由。

这种犹豫,让宇文达雷沉默下去,布什坭拉则安静的等着宇文达雷给出答案。而卢仓马则在寻思着,宇文达雷会不会依然要求布什坭拉与他离开。可就算宇文达雷真的这样坚持了,他又能否劝动他这个妹妹不会做相反的坚持。

良久,宇文达雷终于举起了头,望向布什坭拉。而布什坭拉的丝毫没有躲闪意思的目光就迎了上去。

“让你留下可以,但我要先完成这样的1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