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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岳南派的灭门惨案
更新时间:2018-10-23 15:16 | 字数:20647 字

一下船就听到了店小二的吆喝声,亓翎一看,呵,这里的餐馆还真不少,炊烟直冒的,北岳这些日子来往的人马如此的多,这餐馆的老板可是乐了,可以大赚一笔了。

“一方水土一方美食,既然到了这北岳我们就好好品尝一下这当地的美食吧,也不枉白来一趟。”

“就说你这个贪吃鬼想要吃东西就好了,还找个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亓翎下巴一甩:“没错我就是想吃东西,怎么样?你敢不给我买吗?”

“买,当然要买,要多少买多少,让你吃个够,要知道得罪了猪仙可不好。”

亓翎挠他的痒痒:“你说谁是猪仙,快说,你说谁是猪仙?”#_#

秦劫痒的到处去躲,亓翎在身后追:“秦劫,你给我站住,站住,敢说我是猪仙,好,小心我发威把你变成乳猪一头,烤着吃了。”

“你是秦劫?”亓翎刚刚追上秦劫撞到了他的怀里,就有一个头上插着一根青玉发簪的翩翩男子站到了他们面前,面带不确定的看着秦劫。

“没错,我是秦劫,阁下是”

那白衣男子一听他就是秦劫,欢快的笑着上前拍着秦劫的肩膀说:“秦劫老弟,真的是你,多年不见,没想到今天竟能在这里碰见你。我是罗普,北岳南派的罗普啊。”

秦劫一听也是高兴不已:“真的是你,罗普大哥,我还正想着来了这北岳以后,是否能见到你,没想到才刚下船就真的碰上了。”

“这位是谁啊?”罗普看见站在秦劫身边面带清爽笑意的亓翎问秦劫。

“哦,忘记和你介绍了,这位是我已经定了婚的未来妻子,亓翎。”

“原来是弟妹,失敬失敬!时间果然过的很快,几年以前秦劫老弟到我们南派寄住的时候还是个有些稚嫩的孩子,没想到如今都已经要娶亲生子了。恭喜恭喜啊!”

“罗普大哥,多年不见,今日就让老弟做东,请大哥好好的吃一顿喝上几杯如何?”

“好啊,不过现在恐怕不行,最近北岳的形势很严峻,江湖上传说《玉经剑谱》在我们南派,这些天各路武林中人成群结队的涌向北岳,南派的境地很严峻啊。”

“那这传说是否是真的呢?”

“我虽然在南派呆了十几年,现在已经成为了首座弟子,但是南派太大,我只在一个分派里,至于这上层的事情,我还是不太了解的,谁知道,这传说是由何兴起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亓翎听着他说南派南派的,总是想起自己爱吃的南瓜派来,真想念那个味道,可惜再也吃不到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叫做蛋黄派啊巧克力派啊的派,这里起名字倒是容易,一路上听秦劫讲过这里的地形方位什么的。据说是天地的中央有一个天岳山,山上住着长眉神仙,大笔一划将天下分成了四个部分,东岳,南岳,北岳,西岳。但是传说就是传说,究竟是真是假也就无人所知了。

“师兄,大事不好,后面赶来的弟子们在半路遇袭,死伤过半,师兄,怎么办?”一个穿着相同的白衣,但是头上插着普通白色发簪的弟子跑了过来,慌张的禀报。

“什么?敌人是谁?”

“是一个红衣的女子,出手歹毒,一直逼问《玉经剑谱》的下落。”

“好,我马上就去。”罗普转身向秦劫道别:“秦劫老弟,今日遇到突发状况,我们改日再聚。”

“大哥遇到难事,老弟定要鼎力相助,走吧,我随你一道前去。”

罗普拍了拍秦劫的肩膀:“那好吧,不愧是好兄弟,走吧。”

众人一齐赶到林中,发现地上已经躺了很多具尸体,路中央的一匹白色宝马上坐着一位手持软剑长相妖艳的红衣女子。

“红衣媚娘!”亓翎脱口而出。

红衣媚娘被亓翎的叫声吸引过来,眼波流转的妩媚眼睛盯着亓翎身边的秦劫和罗普看:“呦,我的俊俏相公来了,这一次还给我带来了一个新鲜的美男来,还真是对我一往情深啊。”

“红衣媚娘,你到处作恶多端,心狠手辣,如今又迫害我南派弟子,你坏事做尽已经天理不容,今天就让我罗普来替天行道!”说罢,罗普就拔刀而去。

“大哥小心,这女子袖口藏有软刀!”秦劫知道这罗普行事向来冲动鲁莽,赶忙提醒。直到罗普执剑冲到跟前,红衣媚娘才媚眼一转,手一挥软剑从袖口飞身而出,直接就要将罗普的脖颈缠绕。罗普紧忙翻身躲避,却只躲过了其中一柄,另一柄软剑怎样也无法躲避,眼见就如细软的毒蛇一般缠到他的颈部时,秦劫拔出青帝剑飞身而起在空中脱手而出,青帝剑如一道凌厉的闪电一般直逼红衣媚娘而去,红衣媚娘只得翻身腾空而起,罗普这才躲过了一劫。但是她的白色宝马却被青帝剑一刀毙命。

“可恶,竟然杀我爱马!俊俏相公未免太过绝情,你既无情就休怪我红衣媚娘无义了!”说罢就闪身飞舞直冲秦劫而来,周身被软剑围绕如一注闪着光的龙卷风,有种势不可挡的气势。

秦劫知道自己的经脉刚刚被打通不可动用真气与她久战,于是便用了几招那白须老者教的剑法,与红衣媚娘激烈对峙,这剑法果然厉害,连秦劫自己都很惊讶,他现在只是熟通了五六层而已就已经能不费力的抵挡住红衣媚娘的攻势,而且使得红衣媚娘被招招相逼不得不乱了章法,渐渐退了下去,最后闪身而逃跃到树顶。

“好俊的功夫,今日我红衣媚娘认输了,不过古龙派的脚步已经势不可挡,既然你们这群小子不肯说出《玉经剑谱》的下落,那么我们就继续从下面的分派一层一层的搜上去,终会找到那《玉经剑谱》的。”红衣媚娘仰头大笑了几声,道了一声娇滴滴的:“俊俏相公,我们改日再会了。”就消失在林中了,古龙派的人不管武功如何,轻功各个都是出类拔萃,即使打得过一般人也是追不上的。而眼下秦劫的胸口已经有些震荡,无法去追了。

罗普捂着被软剑划伤的手腕走到秦劫面前:“今日多谢老弟相救,要不然这条命早就没了。几年不见,想不到老弟的武功已经如此了得了。”

“大哥客气了,我只是运气好,路上遇到了一位神秘的高人,向我指点了几招。大哥你的伤势如何,要不要紧?”

“没什么事,皮外伤而已。只是这红衣媚娘的话倒是让我有些不安,古龙派的人向来行事恶毒,搜寻我南派各个分派,问不到《玉经剑谱》的下落势必会像今日一样杀人灭口。我有些担心各位师兄弟的安危啊。”

“大哥不要担心,老弟陪你回去查看一番。”

“好,那我们走吧,若是众师兄弟安然无恙的话,我也好好好的大摆宴席答谢老弟一番。”

“大哥,你这是说的哪的话?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先走吧。”

北岳南派门下还有五大分派,分布在北岳的各处。这第一派就在离河不远处,行了没多久的路就到了。罗下马,冲下去开始敲门,可是使了大力敲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只有沉重的铁门回响声在空中震荡。弄得亓翎一阵犯呕,也不知是这如大钟般的铁门回响声还是空气中混合着铁锈的一股难闻的气味。亓翎觉得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是什么味道。她的嗅觉天生总是比别人敏感,这一点也常常让她很苦恼。

看到亓翎很不舒服,秦劫过来拍着她的背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好像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这味道好像好像是血”几乎就是在同时,铁大门被打开了,一地狼藉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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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劫伸出大手遮住了亓翎的眼睛:“别看!”门一开,那股混合着铁锈的血腥味就更加的浓烈了。亓翎终于忍不住蹲到一旁吐了出来,吐的身体发软。

院子里鲜血横流很是画面残忍血腥,整个分派数百人无一人生还。

罗普一拳打在柱子上:“太狠了,这邪派的人太狠了!”亓翎没有敢再抬眼去看里面的场景,虽然这样的事情在电视剧里看到了很多次,但是当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真的让人难以忍受,身体不住的打冷战。秦劫安慰好亓翎过后,进去劝解罗普。

亓翎面向山下做深呼吸,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却闻到了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股淡淡的特殊香气,很淡很淡,淡到让亓翎无法确定是否真的有那股香气的存在,再之后香气就消失不见了。那股熟悉的香气让亓翎的心里十分的不安。

埋葬好死去的弟子后,众人一起住到了山下的客栈里。并派人去给南派总派送去讯息。亓翎还没有从那浓烈的血腥味中恢复过来,一整天什么也没有吃。

“这古龙派的人也太过心狠手辣了,杀人不眨眼竟然在一天之内杀了那么多的人。”亓翎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是感觉有些冷,秦劫翻过身去搂住了她的肩。将她藏在了温暖宽大的怀抱里。

“这江湖中的险恶你还没有完全了解呢,为了名利地位,杀害自己亲人的人也是比比皆是的。你要是见到之后恐怕就更加无法接受了。”

“我不明白,有什么事情会比生命还要重要。排在第一位的生命如今到了这个时代这么就这样不值一提,生生死死习以为常了呢?”

秦劫轻声笑了笑:“所以后悔出来闯荡江湖了吧?”

亓翎想了想后说:“没有。”

“为什么?”

“不管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我都要出来看一看,我不能一辈子呆在一个小框子走来走去的活着,世界不会去习惯我,所以我就要努力去习惯这个世界。”

“对你来说,这会时间很困难的事情。”

“我不怕,我可是个适应性很强的人,随遇而安,放心吧,我连你这个恶劣的家伙都能够习惯了,还有什么习惯不了的呢?”

秦劫用手比作刀的形状放到她的颈上威胁说:“你说谁是恶劣的家伙,快点道歉求饶。”

亓翎装作慷慨激昂的仰着头说:“我就不,有本事就杀掉我吧,正义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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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劫收起了手掌开始去捏亓翎滑嫩的脸蛋,把她的脸变换各种形状:“我怎么会杀了你呢,你要是死了,我要到哪里去找一个和你一样一身恶习的贪吃鬼。”

“一身恶习?”亓翎打掉了秦劫的手,开始学他的样子在他的脸上捏来捏去。白天的一切开始在这个月影斜斜的安静夜里渐渐淡化,躺在秦劫的臂弯里,亓翎睡的很安稳。

第十八章再遇鹤龙

三天之后,南派的人来到了客栈。其中还有一个身穿桃粉色纱衣的粉嫩女子,长相分外可爱。但是却眼睛红肿,脸上挂满了忧伤,惹人怜爱。

“秦劫老弟,这几位是我的同门师兄弟,这位是我的小师妹,也是师傅的小女儿。”

小师妹走过来和亓翎打了招呼,声音软软的很是好听:“原来这位就是秦劫哥哥的妻子,心儿见过嫂子了。”

亓翎被人叫嫂子还有些不太习惯,但还是赶忙回礼:“我们都是同辈不必这样客气,自在点就好。”

“嫂子是个好运气的有福之人,能和秦劫大哥一起自由自在的闯荡江湖。这是心儿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但是想要拥有的话,太难了。”心儿的语气里饱含着无尽的伤感,亓翎感叹她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光景心里就有如此多的感伤。都是时代的问题啊,晚熟点也好,每天只跑着去上学的话,就没有机会去想些什么让人伤心的事情了。

亓翎握住她的手开始安慰:“你还小,日子还长着呢。不要这样伤感,日后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心仪之人,日后也过着自由自在的快乐日子。”

不安慰还不要紧这一安慰心儿反而掉下了眼泪伤心的哭了起来:“老天不怜爱,我的心上人如今已经生死未卜,叫我如何过那自由自在的快乐日子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心儿低着头哭的说不出话来,罗普走过来低声说:“小师妹从小与大师兄定有婚约,一直对大师兄很是心仪,只可惜大师兄常年又是在外,如今又在南派分派下落不明,我找遍了所有的尸体,并没有在里面发现大师兄的踪迹。”

原来是这样,要是换做是谁都会担心的要命伤心不已的。亓翎很同情心儿,也明白她内心的感受。这屋子只有她们两个女孩子,只有她能好好的安慰她。亓翎轻轻的抱了抱她:“心儿放心,下落不明未必不是个好迹象,至少这可以证明你的大师兄现在还没有死啊。所以你先不要太过担心,只要他还活着,我们就一定可以找的到他的。”

“真的吗?”心儿抬起头望着亓翎,泪眼婆娑。

“当然,我们一定会找的到他的。”

“师兄,刚才有弟子看到了另一个分派的掌门去了隔壁的满香楼,我们要不要去打探一下其他分派的情况?”

罗普想了想后决定说:“好,我们就去询问一番再说,看看能不能知道些线索。”心儿一听要去满香楼,有些面红耳赤,支吾着说:“可是师兄,我们真的要去那种地方去吗?”

亓翎不明白心儿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想了想这满香楼的名字心里多半有了数,转过身轻声问:“满香楼是”

秦劫用嘴型告诉她:“妓院。”

本以为亓翎会大吃一惊,然后低头羞愧不已。没想到亓翎毫不犹豫的开口就说:“好,那我们就去满香楼。”然后抓住心儿的手说:“心儿,一会我们去换上男人的衣服和他们一起去。也体会一下做男子的潇洒自在。”

心儿脸上绯红一片低着头一言不发,秦劫皱着眉头看着亓翎:“你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你还是和心儿妹子一起留在客栈里吧。”

“哈哈,弟妹真是不拘小节,那好,那就一起去吧,现在北岳的局势很乱,把两个女孩子留在这里我们也不放心。”罗普开口说道。

亓翎听了很开心,转过头对秦劫做了一个鬼脸。

亓翎与心儿换上了男子的衣服,挽了男人的发髻,看起来还真的像是翩翩的小公子模样,亓翎满怀兴致,随着他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满香楼。一进去老鸨子就谄媚的迎了上来,一见都是些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就更是欢喜的不得了了。

“几位公子,想吃点什么?我这的姑娘们可都是些万众挑一的美人呢,可会伺候人了。”老鸨子的手不停的在他们几个摸来捏走的,弄得几个人都皱紧了眉头,拘谨的直躲,一副痛苦不已的表情。

亓翎见状偷偷笑了笑,然后就学着男人的步伐和语调走到老鸨子面前用手搂住了老鸨子的脖颈,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潇洒的说:“这几位公子第一次来这有些拘谨,还得让他们习惯习惯啊,慢慢来。把你们这最漂亮的姑娘给小爷请过来,让我瞧瞧,啊。”

老鸨子一听后乐的花枝招展的;“好的,几位爷放心,我定会把我们这里的头牌姑娘给爷们请来。”然后转身扭腰摆臀的摇着手帕大喊:“来啊,姑娘们都出来,好好的伺候着。”

几人被浓妆艳抹的妖媚女子左环右绕的围坐了一团,她们身上的浓重脂粉味道让秦劫心中生厌。却看那亓翎左拥右抱的倒是很放得开,让人喂着吃这吃那。还不时带着两个脂粉美人在满香楼里左转又转的玩的好不乐呵。

回来后坐到了椅子上,秦劫在她耳边不悦的低声说:“你有些太过分了,你这个贪吃鬼也太好色了。”亓翎笑了笑,支开了身旁的姑娘,低声说:“我就算真的好色也不会找这样的货色,脸上涂的脂粉都够蒸馒头的了,我刚才在外面四处环绕了一圈,发现在斜对面的楼上有一位穿着南派衣服带着青玉簪子的大概五十多岁的男子,掌门应该就是他吧?”

秦劫笑了笑顿时有些钦佩气面前这个衣着宽松肥大的满面灵气的亓翎,转身和罗普耳语告诉他这个情况。罗普不能确定那人究竟是不是分派的掌门,亓翎想要叫老鸨子去将那男子叫过来。秦劫正好坐在靠门的位置,便主动说去请掌门过来,叫一个老鸨子去叫未免有失礼数。找到了掌门的消息,众人的心里有些放松了起来,喝起了面前的酒,就连一直低着头一语不发的心儿都在姑娘的强喂下喝了一杯。

亓翎虽然面上是表现的最豪爽的那个人,但是她实在受不了这辣人的白酒味道。于是只是端起杯来浅浅喝了一口。可是杯子刚刚放下,桌上的人就倒了一片。亓翎也觉得浑身没力,直想睡觉。迷迷糊糊中她看到只有那个一开始来通报说分派掌门在此的小弟子没有倒下,而且嘴角还带着歪歪的笑。

揭去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自言自语:“真是一群费力的家伙,来了妓院竟然还不玩乐,害小爷等了半天才喝了小爷的酒。”

“你你是假面乐呵?”亓翎的声音就像是在说说不清楚的梦话,连她自己都已经分不清现在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因为她现在真的困极了。

“没错,正是乐呵我,哈哈,还以为毒手显龙那小子在耍我,想不到你真的也来了这。”

“掌门是假的”

“算你聪明,不过已经晚了。”

他走过来一把就将亓翎抗在了肩上,而他身后一个弟子模样的人也撕下了人皮面具,抱起了睡在一旁的心儿。亓翎看到了他腰间露出一截的竹笛,竹笛书生!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

竹笛书生笑意说道:“今日的收获还真不少,快走吧,免得节外生枝。”说完后他就抱着心儿从窗口飞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去了哪,亓翎想要大叫秦劫的名字,可是她的舌头就像打了麻药一般丝毫不听使唤,只得由着他扛着她东绕西绕的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最后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亓翎的意识渐渐恢复了过来,手脚也开始有了一些知觉,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很熟悉的香气,亓翎一激灵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旷大的房间里光线很暗,在窗口的位置,站了一个黑衣男子。这个阴冷的背影亓翎印象深刻,再熟悉不过了。

“鹤龙”亓翎支撑着身体努力的坐了起来,警觉的看着他,他身上有种东西让人总是莫名其妙的恐惧拼命的想要远离。

黑衣人转过了身:“你还记得我,是不是只有在你意识模糊的时候才会记得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想要怎样?”

“怎样?我也不知道我想要怎样?”

说完后他突然如一抹魅影般瞬间移到了亓翎的面前,用黑夜里的黑宝石一样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亓翎看,然后冷冷开口,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一出口就冰冻成了一个个冒着寒意的冰块。

“因为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你给我的痛苦全都还给你,杀了你?毁了你?这些都还不够,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亓翎被他说得皱起了眉头一直向后躲,不知道为什么一但到了他的面前她就失去了所有的锐气与信心,被打压的毫无力气。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从前根本就没有见过你,所以我和你之间就更不可能有任何恩怨。”亓翎拼命的解释,可是面前的鹤龙却仍然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他嘴角勾起了一个看似像是微笑的弧角。

“米姚,你的名字就像是你的人一样,但是与其说你是迷药还不如说你是一枚毒药,毒不死我,就毒死你自己,可惜,现在我们都还活着,一切就都要继续,永远都不会停止。”

亓翎再也受不了了,现在就比呆在住满了吸血鬼的城堡里都要让她难受,她站起了身向门口跑,可是刚刚跑了没几步就被鹤龙抓住了背后的衣服猛的摔倒了墙上,长长的头发散落下来披在身上。她的背像是碎裂了一般的疼,背后的衣服也被扯的裂成了两半,整个背露了出来,一片青紫的赤红。亓翎痛的身体不自觉的蜷缩想要蹲到地上,可是那鹤龙却将她抵在墙上动弹不得。于是亓翎就被迫维持了一个让她痛苦不已却又无法改变的姿势。

“你又要想逃吗?可惜这一次游戏要由我来主导,你不再拥有选择权,不,应该说你一直都没有。”

亓翎的背痛的已经开始麻木,这一次她是真的火了,不管不顾的火了,她眼睛里含着眼泪冲他喊:“你就是一个恶魔,一个不讲道理的冷血恶魔,不管是谁都会逃走的,没有人会留在你的身边,你注定永远是一个被抛弃的人,永远都是!”

而亓翎的话似乎激起了鹤龙心底里积郁了很久的怒气,他捏着亓翎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你就逃啊,我倒要看看你逃走之后可以过得有多好,对付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你最幸福的时候将你抓回来,然后再毁掉所有你爱的一切,让你活着,活着品尝这一切,让你清楚的明白什么是痛,我要让你痛不欲生,却又求死不能!”

亓翎仿佛全身都要被他捏碎了一般,额头冷汗直冒:“你太可怕了,这些天我看到了太多的死人,但是最该死掉的人是你才对,为什么不是你,老天为什么不让你死掉?”

鹤龙捏住了她的下巴,渐渐加了力道,看着他冰冷决绝的表情亓翎真的相信他会随心所欲的不知道那一秒钟会稍一使力就轻而易举的捏碎她的下巴。

“你以为想让我死那么容易吗?老天是谁?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够让我死掉。而且就算是我要死了,我也会在死之前先杀了你,做了鬼以后,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们注定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亓翎用力的挤出了几个字:“你是个变态,你的心已经变成了扭曲的黑色,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无所谓活不活着,成不成鬼。”

鹤龙的手移到了她的颈上,青筋暴起,手指颤抖,却始终没有用力下去。他突然狠狠的吻上了亓翎的唇,不留余地想要毁灭了一切一般的吻,亓翎拼了命的想要躲闪,可是脸却被他的手抓的死死的,亓翎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木头人,一个有着思想有着感觉却无法动弹的木头人,这种感觉真的让她愤恨极了,也绝望极了,她开始在心里不断的呼喊着秦劫的名字,她希望他能听到她的喊声,在下一秒就能够冲进来把她从这里救出去,永永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这个恶魔。

直到亓翎的唇已经变的麻木的时候,鹤龙才停了下来,从亓翎唇上渗出了红珍珠一般的血珠。

鹤龙伸出手指抹去了她唇上的血迹,看着亓翎已经有些虚脱的模样,自言自语的阴郁说道:“这样还不够,还不够。”

“你还想怎样?有本事就杀掉我好了。”亓翎心灰意冷。

“杀掉你?我怎么舍得杀掉你,游戏还没有结束。”

亓翎闭着眼睛沉默了很久,弱弱的开口:“放了我吧,算我求你。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真的不是她。”

“不是她不是她又能怎样,有着同样的身体,同样的倔强。和她又有什么不同?”

“主人。”一个黑衣男子进来在鹤龙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鹤龙听后勾了一下嘴角,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又冰冷的注视了亓翎很久后,放开了手。他的手一放开亓翎就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凉凉的地面让她觉得可以稍微清醒一下。鹤龙冷冷面无表情的低着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亓翎,然后转身离开了。

亓翎在地上躺了很久后,起身在房子里看了一圈,发现那道厚重的木门从外面上了锁,她根本就出不去。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将它打开。最后没有了力气,靠着门坐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从另一道门走进来了一个人,亓翎抬头去看发现那人正是劫她进来的假面乐呵。亓翎的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很想冲过去狠狠的打他一顿,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力气。

只是看了看他然后就歪过了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真的是米姚?”乐呵靠近,亓翎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样认真的语气和她说话。

亓翎不想理他,她已经不想再去解释了。何况和他解释又有什么用?

“你还活着?这么说你真的没死?”

“放我走。”亓翎转过头对他说。

“把你放走,也许主人会杀了我。”

亓翎冷哼了一声又转过了头不再说话,可是乐呵却语气里带着一丝琢磨不定的愧疚的对她说:“对不起,当初没能帮助你,现在也同样帮不了你。”

亓翎的心里也开始想要弄明白那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到底是谁?那个鹤龙为什么如此恨她?这个发红的黑锅背在她的身上都快要将她烙烫的死掉了。

“米姚是谁?她和鹤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亓翎试探着问。

乐呵看着她,看了很久:“你都不记得了?”

亓翎不想说太多,只是对他说:“告诉我。”

乐呵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你毒死了他的父母,并且点了一把火将他们烧的连骨灰都找不到。要知道主人他很爱你,可是你却隐姓埋名的在鹤龙宫和他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博得了他的信任之后,又找机会杀了他的父母。”天啊,原来是杀父杀母之仇,怪不得他的心里有那么强烈的恨。

乐呵顿了顿继续说道:“除了父母他从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他选择了相信你,而且爱上了你。而且当他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服毒自尽,连个理由都没有告诉他。”

“那我岂不是真的活不成了?”亓翎自言自语。想不到现在这张脸竟然成了她的催命符,她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了。

“你的再次出现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何况是他,他隐忍了太久,一切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那他到底会把我怎样?”

乐呵低声说了句:“我不知道。”

亓翎低下了头很久都没有说话,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她用力的攥着自己的长发,头埋在膝盖里。

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大的声音,厚重的木门被打开,阳光透了进来,从阳光里走进了一个白衣翩翩的英俊少年。

“秦劫”亓翎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他真的来了,他来救她了。

秦劫也看到了面色苍白虚弱坐在地上的亓翎,他的眉宇间闪过了一阵心疼和愤怒。乐呵拔出细刀闪身迎了上去,秦劫拔出青帝剑飞身而来,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道。乐呵凭借着不凡的轻功技能勉强躲过了秦劫的致命几剑,但是秦劫的剑是带着浓烈的杀气与怒意的,凌厉的剑法终于让乐呵招架不住,结结实实的胸口挨了一剑。脚下一点飞身从大开的木门逃了出去,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地上点点的血迹。

秦劫将亓翎抱了起来:“怎么样?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一听到秦劫温柔的声音,一靠近他温暖的胸膛,亓翎就抑制不住的像是开了闸的水库一样汹涌的流下了眼泪。

她扑到了秦劫的怀里:“秦劫,你总算是来了,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我再也逃不出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这里的门太坚固了,我打不破也敲不开,逃不出去”说到最后亓翎开始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从恐惧和绝望里一下子突然逃出来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快要胀破的气球突然被人放了气一般。

秦劫心疼的扶着她后脑的头发,安慰着平复她的情绪:“别怕,我来了,我会救你出去的,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了,别怕。”

秦劫看到了她裸露的背上一片淤青,伸手去摸:“该死!这些到底是谁做的?”

“秦劫,我们先离开好吗?先带我离开,我不想再呆在这里,我怕他会回来,带我离开。”亓翎害怕的模样让秦劫很心疼,他柔声和她说:“你别怕,我在你身边,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了。”

亓翎点头却还是一遍一遍的求他带她离开,秦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衣服披到亓翎的身上抱起她回到了一家客栈。

秦劫叫人准备了热水,还在浴桶里撒了亓翎最喜欢的玫瑰花瓣。走到床边去抱起蜷缩在一角还没有缓过来的亓翎:“我先帮你去洗个热水澡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去洗。”亓翎挣扎着要下来。

“让我给你洗吧,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以后还会在一起一辈子,彼此之间不会有什么好介意的。”

亓翎看着秦劫认真温柔的脸,安静的点了点头。衣服褪去的那一刻,亓翎还是有些害羞。一直用手护着胸前,秦劫将她抱起来放到了浴桶里。轻轻的将水淋到她的身上,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背上的淤青,想要将她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抚平,白皙娇嫩的皮肤上的青色,让秦劫的心里很难受。他低下了头在她的背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亓翎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他。

秦劫又低下头在她红肿的唇上落下一个柔软的抚慰的吻,她是他的女人,伤害她的人都该死。

洗完热水澡之后,亓翎已经好多了,心也慢慢放松了下来。秦劫帮她擦干了身体裹上衣服抱到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

“对不起,又让你被人伤害。”

亓翎看着他摇了摇头:“可是你还是来救我了,你已经把我救出来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是那个乐呵吗?”

亓翎摇了摇头:“是鹤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她是鹤龙的仇人,都怪我太倒霉了。”

“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可是你并不是她啊,真的会有那么相像吗?”

亓翎叹了一口气:“要是没有那么像的话,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秦劫皱了皱眉头:“该死!为什么会是鹤龙?他做事心狠手辣,作风怪异,是个难对付的人,以后我要更加细心的保护好你了。”

亓翎笑了笑:“以后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寸步不离的粘着你的,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秦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你愿意粘我一辈子吗?”

亓翎伸出了小指,和秦劫的小指扣在了一起:“听说月老都是把红线系在两个人的小指上的,只要我们把小指扣在一起了,那么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月老?他是谁?专门给人做媒的媒婆吗?”

亓翎扑哧的笑了出来:“也差不多了,只不过月老是男的,而且只要是他促成的人就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哦,这月老还真是个神奇的人物。等我们成亲的时候邀请他来做客吧。”

亓翎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他不是凡间的人物,是天神,在天上看着我们。”

“是吗?”秦劫举起和亓翎扣在一起的手:“月老,给个面子,让这个懒惰又傻乎乎的贪吃鬼留在我的身边一辈子吧。”亓翎听了之后很是感动,低下了头去擦拭眼角的眼泪,谁知秦劫又继续说道:“就牺牲我一个人吧,不要再让她去祸害别人了。”

“喂。”亓翎边哭边笑的打身旁的秦劫,秦劫笑着握住了亓翎的手,眼神里藏不住的爱流露了出来,伸出手轻轻抬起亓翎的脸,低下头吻了下去。亓翎闭上了眼睛,任两个人的味道与体温都渐渐混合在一起。秦劫褪去亓翎的衣服的时候,手有些颤抖。月光下亓翎的皮肤白皙湿润吹弹可破,让秦劫的每一个吻都小心翼翼。每一次失去她,都让他更加深切的明白自己究竟有多爱她,多在乎她。从现在开始她只会是他一个人的,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将她抢走。

亓翎握紧了和秦劫紧紧扣在一起的手,窗外月光静悄悄的照进屋子,相爱的两个人彼此相依,等待时间让他们完成在一起一辈子的誓约。

第十九章南派秘密暗道

早上亓翎在阳光的照射下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看到自己光溜溜的两条手臂,才恍然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的躺在被子里,而秦劫的手臂还搂在她的腰上。她一下子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顿时脸红的滚烫起来,小心的拿起秦劫的手想要赶快起身穿上衣服。可是秦劫却皱着眉头醒了过来,亓翎赶快闭上眼睛装睡。醒来看到努力闭着眼睛却睫毛颤抖脸通红的亓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开始忍住笑故意逗她。故意将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亓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喊着:“走开!你这个色鬼!”然后打掉了他的手捂住了被子。

秦劫笑着说:“哪有人骂自己的丈夫是色鬼的啊?”

亓翎吞吞吐吐的说:“你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秦劫坏笑着说:“你又没穿衣服,换什么换啊?”

亓翎的脸更加的滚烫了,大喊:“你出去!”

“你确定?”秦劫笑意相问。

“先出去!”

“哦,那好吧。”说完秦劫就掀开被子走了出去,可是他却是一丝不挂的,结实的身体一下子就不留余地的呈现在了亓翎的面前。然后还回过头对亓翎笑,亓翎瞪大了眼睛反映了半天才想起来大叫。于是这个早晨就在亓翎的反复大喊大叫之中度过了。

吃饭的时候,亓翎才想起来,不知道昨天的其他人怎么样了?

“罗普大哥他们还好吗?”

“他们没事,休息了一天也就好了。”

“对了,还有心儿,昨天心儿被那个竹笛书生给带走了!我们快去找到罗普他们看看要怎么办吧。”

在大厅见面的时候,罗普他们还是揉着眉头,身体也刚刚完全恢复了过来。听说心儿是被竹笛书生给带走了,顿时眉头紧锁。

“只怕心儿现在”罗普欲言又止,不敢再去想象后面的事情。

“坏了,心儿的身上还有南派的机密地图。”罗普恍然一惊。

“机密地图?”

“没错,那里有南派所有的暗道秘密。要是让古龙派的人得到就相当于进入了南派的心脏,到时候整个南派就毁了。”

“罗普大哥莫急,那么那个暗道的入口在哪呢?”

“在这里以北的岭山分派,那里有一座岭山,入口就在那里。”

“那我们快去吧,尽快赶去也许还来得及。”

“好,也只有这样了。”

策马急促赶路,一刻不停的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后,终于到了岭山。从一个隐蔽的洞口进入了暗道,里面漆黑一片。罗普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火石和蜡烛点燃了之后分给大家。暗道里阴森森的时不时有阴风吹来,让亓翎不禁打几个寒战,秦劫搂着亓翎的肩膀尽量让她感觉舒服一些。

“大家小心,我听师傅说过这里面有很多的机关,一定要小心尽量不要触碰到其他地方。”罗普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叮嘱。

只是这里面实在太黑,蜡烛的光毕竟不是那么足够亮,罗普又走在最前面,一不小心脚下被绊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了墙,刚好按下了一块突出的石头上,脚底下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仿佛地震一般,亓翎紧张不已的抱着秦劫的腰。

“大家小心,快跳到对面的岩石上去!”秦劫看出这地面要塌陷,急忙提醒前面的人。

可是秦劫和亓翎走在最后面,再跳到那块岩石上已经来不及了,他一把揽住了亓翎的腰从墙壁上悬空飞走,落在了那块岩石对面的石块上。刚刚落地,后面的那块地面就轰隆一声塌陷了下去,青烟直冒,灰尘四处飞扬。下面很深,看不到底,还有水流动和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怪叫声,想起刚才的险情,众人都冒了一头冷汗。不过还好有惊无险。但是这个宽大的塌陷处将秦劫和亓翎与他们分隔了开来,无法再合到一起去。

罗普想了想之后,对秦劫喊着说:“老弟,既然这样,我们就只好分开走了,这样也好,这里凶险万分不至于大家死在一起。这里的路不止一条,老弟只要一直小心的向前走,不要碰触到可疑的地方,脚下的突出物也要小心。一直走到中间就有一个宽敞的大厅,可以在里面休息一下,之后往哪里走,就只能老弟自己研究了,切记要小心!”

这种情况分开走是必须的了,何况罗普说的没错,这样大家有人活下来的几率还大些。互相告别后,大家分作两路朝着各自的方向小心前进。

这里光线太暗,又机关众多。行进很困难,亓翎不免感叹道:“唉,这古代真够麻烦的,点着个蜡烛走路,不仅光亮不够,而且烧完了还要换,这种情况,要是有个手电筒该有多好。”

秦劫奇道:“手电筒?什么事手电筒?是照明用的吗?”

“是呀,手电筒是用电来发亮的,要是有个大型的专用手电筒,能让这里亮如白昼。”

“亮如白昼?那个叫做手电筒的东西真的有这样神奇?电?是和天上的闪电一样的东西吗?”

亓翎捏了捏秦劫的脸笑道:“差不多吧,你真聪明,和我在一起呆久了脑袋也变得灵光了呢。”

秦劫捏了一下她的笑脸,说道:“没错,和傻瓜在一起后,我就被衬托的越来越聪明了。”

“傻瓜?你说谁是傻瓜?”两个人又差点打闹起来,紧接着想起了这里是机关满布的暗道之后安静的停了下来。又老老实实的牵着手向前走,虽然这里黑暗危险,但是能手牵手一起向前走,就什么也不怕了。

七拐八绕的走了很久之后,眼前顿时开阔了起来,真的有一个大厅。里面还有几张落满了灰尘的椅子,两人坐下来休息。

“啊,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这个暗道,要费多少脑力啊?”亓翎坐在椅子上感叹。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平时脑袋里只想着一些吃喝玩乐的问题啊。”

“好好好,你的脑袋好,你快想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吧。”亓翎懒懒的向后靠去想靠在椅背上休息一下,却不想动作太猛了些,脑袋一下子撞到了后面的墙上。痛的捂着脑袋大叫:“怎么这么倒霉啊?墙,难道连你都要欺负我一番吗?”亓翎回过身去看墙,却惊异的发现墙被她撞的瘪下去了一块。

亓翎一时愣住了:“天天啊!我的脑袋什么时候这样厉害了,竟然能将这铜墙铁壁一般的石壁撞出了瘪来,难道我天生会铁头功,一直没有发觉?天啊!为什么没有早些发觉?”秦劫看了看那块瘪下去的墙,然后将在一旁赞叹个不停的亓翎提了起来。

“少臭美了,你要是会铁头功,乌龟都能飞上天了。”秦劫用手敲了敲那块墙发现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这块墙是空的,他伸出了手掌,用了一层力道一掌打了下去,立刻就将那块墙皮震落了下来。里面是一个小暗格,有一个黑色的盒子摆在里面。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副地图。

秦劫看着亓翎笑:“你这丫头,越是犯傻的时候就越是运气好,撞个头竟然撞出个地图来。”

亓翎嘿嘿的笑:“我就说嘛,我的脑袋可不是白长的,虽然使用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

地图有些复杂两人只是看懂了个大概,一边走一边继续研究。走了一会后,亓翎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急忙捂住了口鼻。

“这里好像有死人。”

秦劫揽住了亓翎的肩膀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前走,发现在另一个转角处真的有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死的很惨烈。亓翎只看了一眼就没敢再看,抱着秦劫的腰闭着眼睛向前走。

“全都是南派的人,难道是古龙派的人已经攻进来了?”秦劫一边走一边和亓翎说。

亓翎一直闭着眼睛走,情绪又高度紧张,忽然听到了身后有人在低声压抑着惨叫,还有脚步声越走越近。

亓翎心里一紧,抱着秦劫大喊着:“有鬼!这里有鬼!”秦劫回过头去的确看到了一个人,不过那人并不是什么鬼,而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南派弟子。一边走一边恐惧的嘟囔着:“杀人了杀人了,掌门别杀我别杀我”看这样子已经被吓的精神有些失常了。

秦劫低声告诉亓翎:“别怕,不是鬼,是个人。”亓翎这才放松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秦劫刚想上前问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刚走了没几步,那南派弟子慌乱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无数枝利箭以惊人的速度向那南派弟子齐齐飞了过去,转眼他就被扎成了个刺猬,倒在地上的时候像个球一样落不了地,晃来晃去。

亓翎被眼前恐怖的一幕吓得已经忘了要尖叫,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说不出话来。好久才缓了过来,和秦劫转过身继续前行。

“你没事吧?”秦劫有些担心她。

亓翎扶着胸口:“我没事,看到过恐怖血腥的事情看多了,我的心脏承受能力强了不少。我就快要习惯了,不过这样的习惯不好。”

“别想太多。”秦劫安慰她。

“嗯。他刚才一直在重复着的那个掌门会是谁呢?难道这些弟子都是他们的掌门杀的?可是掌门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弟子呢?”亓翎不解的问。

秦劫也想不明白:“向前走走看吧,看看有什么线索。”

又转了几个弯后,两个人突然听到了一阵一阵的狂笑声。还有打斗的声音,两个人呢在靠近去,声音听得更加的清楚了。

“哈哈哈想抢走老子的《玉经剑谱》,你们这群强盗,都去死吧,去死吧!哈哈哈哈”声音癫狂粗犷,让亓翎想到了小说里练功走火入魔的欧阳锋。这人的笑声听起来也不怎么正常。

“这个声音很熟悉,我小时候来南派的时候好像听到过这个声音”秦劫思索了一会后想起来了:“是分派掌门,岳水边分派的掌门!”

“就是被灭门的那个?”

“没错。”

“天啊,他是不是被当时的场景给吓疯了?”亓翎想了想后说:“刚才那个弟子口中的杀人的掌门不会就是他吧?”

“也许,这里没有其他人了。一般掌门是不会随便离开自己的分派的。”

秦劫牵着亓翎的手拐过了这个弯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明亮。眼睛有些不太适应,等再睁开眼睛来看时。看到了一个满面癫狂的白发老者,他正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盯着秦劫和亓翎,然后狂声的开口道:“又是两个强盗,杀我整派的强盗,看我杀了你们,将你们一起杀了!”

而房间里面还有三个人,每一个人都让亓翎和秦劫感到很意外。一个是被捆住手脚满眼泪水的心儿,一个是掳走心儿的竹笛书生,另一个躺在心儿身边昏迷不醒的人正是心儿苦苦寻找的大师兄。

亓翎和秦劫一进门心儿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的大喊:“秦劫哥哥,亓翎嫂子,快快救命,大师兄被掌门打伤了,掌门在前几日的岳水分派惨案中受了刺激精神失常了谁都不认识了,快救救我们!”

那精神失常的掌门提着剑走近了几步,举起剑指着秦劫说了一声:“强盗。”又指着亓翎说了一声:“杀人凶手。”然后就出剑就要飞身而来。

秦劫将亓翎护在了身后,大声叫道:“伯伯,我们不是坏人!我们不是杀人凶手,我们不会抢你的剑谱的。”

那掌门听后,停下了动作大吼道:“什么剑谱?是谁传说老子这里有剑谱?杀手,害死我弟子数百人,全是杀手!”

“伯伯,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秦雄的儿子秦劫啊,多年以前我曾经在你那住过一段时间,你还教我学过南派拳法呢,你忘了?”

“全是些骗子,老子一个都不放过,全都得死,谁都别想活!”说完他就直冲秦劫而去,秦劫闪身一转过了过去。

“伯伯,你先平静一下,我是秦劫,我不会伤害你的。”秦劫一边在房间内翻身躲来躲去一边劝解已经疯癫的掌门。

“和个疯子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如和我联手我们一起杀了这个疯子算了!”一旁的竹笛书生见秦劫迟迟不肯出手,一时着急拉拢于他。

他这一喊反倒刺激到了掌门,丢下了秦劫转身冲向竹笛书生。而此时亓翎早已经将心儿身上的绳索解开了,已经带着昏迷不醒的大师兄一起躲到了一角比较安全的地方。当那个掌门将竹笛书生步步击退之后又开始转过身来对付秦劫,一招一式都凶狠无比。似乎已经非杀他不可,可是这却给一旁的竹笛书生得了个缓气的机会,躲在一旁伺机逃走。

“心儿,他毕竟是一个掌门,怎么会这么不禁刺激,弟子们都被杀了他应该为他们报仇才对,怎么会一下子疯了呢?”亓翎蹲在一边不解的问心儿,一边看着秦劫与他的打斗,生怕秦劫会受了什么伤。

“嫂嫂不知,这个掌门爱武如痴,除了南派的武功之外,江湖各派的武功他也偷偷去练,不成想各路武功参杂在一起协调不善,冲动了经脉,于是他便稍一受刺激就神智大乱,和他是讲不通道理的。”

既然这样也就不能再和他说太多了,还是摆脱了他先出去再说。这里只有竹笛书生一个人,古龙派想必只是派这竹笛书生来探探路,所以只要把他击退,就解了南派的危机了。这事比想象中的好办一些。这掌门的武功不容小觑,而且人一疯就更加不好对付了。若是秦劫单枪匹马的和他打斗即使胜了也势必会大伤元气,于是亓翎心生一计,开始站起身来对着那掌门大喊:“掌门,不好了!那个逆贼要逃跑了,他要去抢你的东西,要去杀你的弟子,快快擒住他啊,他要逃走了!”

掌门听后眉毛一怒,大声呼啸着冲向一旁正要撤离的竹笛书生,受了亓翎的刺激后,这掌门的怒火更加旺盛了,招招凶狠,不可抗拒,竹笛书生应接不暇,身体多处受伤。

“秦劫,我们先出去吧。我们不能动手杀掌门,但是那掌门一会会杀我们的,我们先走吧,他自己对付那个竹笛书生不是问题。”亓翎和心儿扶起了躺在一旁的大师兄,秦劫将他背到了背上。四人飞速趁机离开了这里,顺着地图摸索着向前走。

走了没多久就开始看到了光亮,还有罗普说话的声音。

“也不知秦劫老弟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这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古龙派的身影啊,这可如何是好?”

“大哥,我们在这。”

四人走出了洞口,罗普一看到秦劫身上的大师兄和站在一旁安然无恙的心儿,一下子激动的走过来就向秦劫抱拳相谢:“老弟,大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救回了他们两个人的性命啊!”

“大哥,什么都别说了,这些都是秦劫该做的。”

心儿笑意上前和罗普说:“师兄,还有古龙派的人也被困在里面活不成了呢。”

“真的?”罗普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更加的激动了:“老弟,你这一次可是帮了南派一个大忙了!”

“大哥,都说了别再和我客气了。我们先找间客栈休息一下吧,给大师兄找个郎中看一下。他受伤了。”

“好。”

一路上说道还在里面的分派掌门,罗普轻叹道:“现在南派正遇到危机,没有精力去管他了。其实掌门偷练武功的事情已经触犯了本派的规矩,这一次杀了那竹笛书生也算是为南派立了一功。至于他该如何,日后等危机一过再说吧。”

到了客栈后,郎中为大师兄查看了一下伤势,索性没有什么大碍休息隔几天就好了。听了这话心儿的心一下就放了下来,也开始露出甜美灿烂的笑容来。

众人都安定下来后,亓翎便问那日被劫走后的事情。心儿叹了口气说:“那日喝了酒后,我就不省人事了。后来就被那个竹笛书生威胁说出南派暗道的秘密,我不说他就要对我不轨,没有办法,我只好带他去,想着等到了暗道里面就找个机关和他同归于尽。但是没有想到却在里面碰到了大师兄,他正在安抚神智不清的掌门,竹笛书生的出现又刺激到了掌门,他一个劲的问掌门《玉经剑谱》在哪?后来掌门就发了疯谁也不认了,冲着我就劈来一掌,师兄飞身过来为我挡了下来,可是他自己却昏迷不醒了,我又被那竹笛书生绑着手脚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在一旁看着竹笛书生和掌门打做一团,还好后来你们来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原来如此,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你吓坏了吧?”

“可不是,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多的事情。”

亓翎笑着安慰:“都过去了,你的大师兄也没事了,你们又能够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了,日后结了婚也去云游四海,这样多好。”

心儿听后脸红了起来,低着头害羞的说:“嫂嫂,你说什么呢?”

亓翎呵呵的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两个人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啊比什么都重要。”

心儿笑了笑,低声说:“嫂嫂说的对,我现在明白只要两个人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就好了。”

第二十章深谷怪人

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已经可以确定这《玉经剑谱》应该不是在南派的,说不定是有心人故意造舆论调离大家的视线,与其在这里耗费时间还不如再四处走走寻找些有用的线索。亓翎和秦劫决定重新出发,几天之后,和罗普等人告了别。

心儿在亓翎的耳边说了一句:“嫂嫂,谢谢你。”

亓翎笑了笑:“你一定要幸福。”

之后两人拥抱后,说了再见,心儿挽着已经痊愈的大师兄的手臂和亓翎挥手再见。

两个人在夕阳下骑着马前行,亓翎乐呵呵的说:“我怎么有种做了月老一样的喜悦心情呢?”

秦劫笑了笑:“什么月老啊,你顶多就是个媒婆。”

亓翎想要回身去捏秦劫的嘴巴,可是又因为坐在马上,不敢随意活动,于是干脆放弃了,畅快的舒了一口气说:“这样的感觉真好,感觉是在去到处云游呢。”

“那就当是云游吧,放松心态后反倒会交些好运。”

“说的也没错,好运也不喜欢去找愁眉苦脸的人啊。”

两个人坐在马上,一路说说笑笑的走了很远后,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村寨。里面篝火通明,似乎是在庆祝什么节日,围着篝火蹦蹦跳跳的人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像是些异域的民族一般。

亓翎被这里的欢乐气氛感染的满心的喜悦,一下马就向人群走了过去。这里的人就和少数民族的人民一样热情好客,见到亓翎而后秦劫后,欢声笑语的邀请他们一起狂欢,一点也不生疏就像是招呼许久没见的朋友一般。

又往里面走了走后,才发现这里大得很,人群熙熙攘攘的就像是闹市里的集市一般,越走越通明,卖什么的都有,亓翎这一次总算是痛痛快快的玩了个痛快。感觉有些累了,此时星星已经挂满了天空,一闪一闪的很是漂亮。

“秦劫,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去看看星星吧。”亓翎四处看了看,发现远处没有人烟的地方有一片草地。可是离得太远,亓翎走不动了,弯下身来捶着腿。秦劫见状笑了笑,抱起了亓翎就蜻蜓点水似的,没几步就到了那片草地。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漂亮极了,下面是一个深深的峡谷,不时散发着青木的幽香。两个人惬意的枕着手臂躺了下去,安静的看着天上的星星。没多久后就睡着了,睡梦中忽闻有人在喊救命。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

“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人在喊救命?”亓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做梦,转过身去问秦劫。

“我也听到了,我们四处找找看看那人在哪。”

两人沿着峡谷走了很远之后,在谷下的岩壁上发现了一个穿着灰衣服的老头,正被挂在树枝上摇摇欲坠。身下就是深深的峡谷,掉下去恐怕就会粉身碎骨。

见到有人来了,灰衣老头欢喜的直叫:“等了半天终于来人了,快救救我,老头我累的腰都快要断了。”

“爷爷莫急,我这就来救你。”秦劫飞身下去,将青帝剑插在石缝里,借力而下,落到了老头的身边,老头仰着头看了看那青帝剑,似乎惊了一下。但转瞬就恢复了平静,大嚷着:“累死老头了,累死老头了。”秦劫拎着老头的衣服将老头提了上去。

看着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老头,秦劫开口说:“爷爷住在哪个寨子我送你回去。”

老头伸手指了指峡谷下面:“我住在那地下,你把我送下去吧。”

亓翎吃了一惊,这老头这么大的年纪少说也有六十几岁了,怎么可能会住在那么深的峡谷下呢?便狐疑的开口问:“爷爷,你是不是糊涂了,您这么大年纪怎么可能住在深谷里呢?”

老头抬起头看了看亓翎,发现了她眼角的三颗小红痣喃喃自语道:“紫龙丹”

亓翎摸了摸自己的脸:“爷爷怎么知道紫龙丹?您的意思是我的脸上这三颗小红痣是紫龙丹吗?”

“你的阳寿本该已已尽了,全靠着三颗紫龙丹给你续命呢,再活个六七十年没有问题。算你这个丫头名号,世上仅有的三颗紫龙丹被你用上了,也算一种缘分,老头我就相信缘分。”

亓翎陷入了沉思,这么说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死了,是刚好被已经炼好的紫龙丹嵌进了了体内救了命吗?那自己又是怎么死的呢?想了想后突然恍然大悟,记起了那些日子自己的脑袋总是剧烈的疼,想必是脑袋出了问题。而一切好像又冥冥中自有天意,一早就莫名其妙的脸上长了几颗痣,刚好是自己去美容院想要将那几颗痣弄掉的时候一下子穿越到了这里。天啊!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也太匪夷所思了,既然这样,那这里的这副身体又是否真的和那个什么米姚有关系呢?是真的带着身体穿越到了这里,还是只有灵魂到了这里寄居到了相似的身体?这将永远都是一个谜了。

亓翎正想着呢,就听到一旁老头正在低声的对秦劫说:“小伙子,快点,趁这个丫头正在发呆犯傻的时候,你赶快将我送下去,快,我可不想让她也去我的峡谷底。”

“喂!爷爷,你太坏了,我们好心好意救了你,你竟然要趁我不注意把我丢在这里。”

老头摇晃着脑袋说:“是这个小伙子救了我,又不是你救的。”

亓翎也歪过了脸去说:“爷爷,你太过分了。你要是不让我下去,我也不让你下去。这个小伙子他可是我的丈夫,不是你的!”

“紫龙丹的灵性太重,我怕会压制住我药材的灵性。所以你不准进去,就不准你进去!”老头摇晃着脑袋像个小孩子一般。

秦劫见他们两个像是小孩子在打架一样,弯起嘴角笑了笑:“爷爷,我的妻子不会武功,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这样吧,我把您送下去后,我们就走。这样总行了吧?”

老头和亓翎都撇过了头去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好吧。”秦劫笑了笑提起他们二人轻巧的顺着悬崖峭壁攀了下去。没想到峡谷底出乎意料的风光大好,鸟语花香,花草丛生的像是个世外桃源一般。

第二十一章玉经剑谱

下面果真还有一个药园,比想象中的要大,各种奇特的不知名药材应有尽有。还以为是这老头年纪大了犯了糊涂,没想到他还真是住在这里的,而且竟然还知道紫龙丹。亓翎觉得又一定又是个什么隐士高人,心里很是好奇,可是这老头脾气太怪和他也相处不来,站了一会后,亓翎拉住了秦劫的手臂说:“好了我们走吧。”

秦劫对老头说了一声:“爷爷,晚辈告辞了。”亓翎冲他做了个鬼脸,可是两个人转身刚要走的时候,老头突然激动的大叫道:“站住!开了开了,哈哈哈哈开了!”

两人一头雾水,回过头去却看着老头正在欣喜若狂的看着一株及人高的药材,原来是药材上的一个紫色的骨朵开了。

老头跑过来抓住了亓翎的肩,就往回拽。

亓翎被他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爷爷,你干嘛呀?”

老头把亓翎拽到了那株药材下:“你再待会,再待会,看来是你身上的紫龙丹起了作用,我这颗千紫龙都养了十几年了,一直不肯开花,我一直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原来正是缺少了些灵气的激发,是我没想到,没想到啊!太好了太好了你这姑娘真是个福星啊!是个好丫头,嗯,是个好丫头”老头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

亓翎哭笑不得,刚才还一直和她吵吵闹闹的,现在又开始一个劲的夸她。真摸不透这个老头的脾气。

亓翎坏笑着说:“爷爷,你不是很讨厌我吗?现在不讨厌了?”

老头欢喜的大笑:“不讨厌,不讨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讨人喜欢的丫头了,真好,真好。”

“可是,爷爷你要我在这里蹲多久啊,我的腿都开始麻了。”

“再蹲一会儿,啊,再蹲一会儿,一会我亲自做饭给你吃。”

亓翎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终于等那花完全开放了之后,老头乐呵呵的请他们两个区他的房子里等着吃饭。

“爷爷,你真的会做饭吗?不会是骗人的吧?”亓翎一边走一边开玩笑的问。

老头来了个不服输的劲头,嚷嚷道:“谁说我骗人了,我做的饭比谁做的都好吃。”

亓翎吐了下舌头笑着说:“那我就等着品尝爷爷的好手艺了。”

屋子里古朴典雅的很整洁,有好几个大书柜,墙上还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字画。老头给他们二人泡好茶后就美滋滋的跑去做饭了。

本以为这老头是在吹牛,但是没想到他真的很会做饭,刚端上来亓翎就被这香味迷得神魂颠倒。

“爷爷太好了,我好久没有吃到过这么香的饭菜了。今天可是有口福了。”亓翎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了嘴里,越嚼越香。

“一看你这丫头就不是什么贤妻良母,你的手艺啊恐怕一辈子都几不上我个老头子。”

“爷爷,你干嘛这样瞧不起人啊,谁说我不会做的,您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我做的饭菜有多香。”

老头抚着长须叹道:“嗯,恐怕要等不知多少年头了。”

秦劫笑道:“爷爷,你不知道,我啊只是希望她做的饭菜不要难吃的将我害死就好了。”

亓翎美美的吃着香甜的饭菜没空和他们斗嘴,只是冲他们做了个鬼脸就继续吃自己的饭了。

老头看着秦劫面色忽然渐渐的严肃正经了起来,半天后他开口说:“你手里的青帝剑是哪里来的?”

秦劫心中很是惊讶,这老者身居深谷,却对江湖中的事情了如指掌,看来绝对不是个一般人:“爷爷,你也知道这青帝剑?”

老头没有回答,只是说:“告诉我,这剑是你从别人手中得来的还是家里传下的。”

“这剑,是我母亲送给我的。是我外公家祖传下来的宝贝。”

老头抚着须点了点头,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吃过饭后,他对秦劫和亓翎说:“你们跟我来。”

秦劫和亓翎互相看了看,跟着老头出去了。走到了一棵大树下,老头一掌打在树身上,树皮脱落了下来,里面竟然是一个方形的洞。老头从里面拿出了一本青色的书,然后递给了秦劫。

秦劫接过一看吃了一惊:“《玉经剑谱》!爷爷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老头叹了一口气:“十几年前有人为了这剑谱杀了玉家老头,也就是你外公。这剑谱一出,势必会让江湖动乱不安,人人争抢这本剑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所以我就从那人手里抢回了剑谱放到了这里,可是没想到,十几年后又是因为找不到这剑谱,整个江湖闹得腥风血雨,我想了想不如将这剑谱拿出来物归原主,你们是毁了也好珍藏也好,我只盼这些个江湖人士不要再争来抢去打打杀杀的了。”

“原来在您这里,怪不得始终找不到这剑谱的下落。”秦劫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赶忙抬头去问:“爷爷,既然这剑谱是您从杀我外公那人的手里抢回来的,那您一定知道杀我外公的凶手是谁对不对?请您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必须要为我外公报仇。”

老头转过了身去,挥了挥手,说道:“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去就过去了,何必再冤冤相报的,这不是就白费了我的一番苦心了吗?”

“爷爷,晚辈求您了,就告诉我吧,外公被杀母亲一直无法释怀,我这个当外孙的也不能坐视不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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