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娜眉宇紧锁,看样子那个男人跟素晓靖关系非同一般。
否则怎会深情拉着素晓靖的手,又给厉陆海拼死搏杀?
凭女人直觉,恺娜断定那个男人第二天肯定会出现再找素晓靖的。
恺娜想到不久的将来,她就可以看到一个哭丧着脸,夹着尾巴无处可逃的可怜虫,心底别提有多爽快,唇角不觉勾起几分笑意。看来有好戏看了,我就说嘛,素晓靖这个扫把星迟早会把勾引男人的本事儿露馅的,到那时……
恺娜命令心腹二十四小时待命守在公司门口。
果然不出恺娜所料,本就刚性情的李洪斌好不容易遇到素晓靖,岂能甘休。
#_#不论她是不是晓靖,不论跟自己搏杀的那个男人是谁?李洪斌决定一查到底!
第二天灰蒙蒙亮,便守在与素晓靖相遇的公司门口守候。
一辆旋风般法拉第轿车一个急刹停在公司门口,瞬息,从车上下来一位王者般高大的男人。这不是抱着素晓靖离去的那个男人吗?怎么晓靖没跟他一起来?晓靖呢?
李洪斌百思不得其解,继续守在门口,眼神寸步不移的盯着。
素晓靖恨死那个男人了,她哪敢来,别说去公司上班了,就是看到李洪斌的人影儿魂都像没了,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
后娘的欺凌,干娘的算计,干爹的屈辱……为何自己跌落悬崖时,一个男人要救自己?婚礼一个男婴的哭啼,小Baby的衬衣后背镶着她李洪斌的头像,她明明听到小Baby口中喋喋不休的喊他Dady……
现实就在眼前,素晓靖不想听李洪斌任何解释,恨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甚好一个男人厉陆海给李洪斌的交手,素晓靖眉头轻蹙,看来现在只有唯一的一条退路了。
那就是老老实实的守在厉家。
管家安婶推着奶奶来到客厅,看到素晓靖一个人六神无主的窝在沙发,想起早餐又给少爷说今儿个要请假,安婶想上前问候一声儿,奶奶先前一步,“这个家养不起闲人!”
“我来吧!”素晓靖从安婶手中接过奶奶的轮椅扶柄,推着奶奶自作主张的往后花园。
这个死丫头想啥骚主意,奶奶白了素晓靖一眼。
“奶奶!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多晒晒太阳,对您老人家的身体好。”
说着,素晓靖从头到肩、背给老人按摩:“奶奶,我给你梳梳头,让您这辈子不发愁;我给您揉揉肩,让您这辈子没负担;我给您捶捶背,让您这辈子不受累……”
这小丫头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说什么活血经络,当真如此?!
正当奶奶浑身上下倍感轻松时,安婶走来,“看来这未来的孙媳儿可真够孝顺,经素小姐这一推拿按摩,老夫人您不知您的气色有多好!!”
“奶奶,您稍等!”素晓靖说着,便往厨屋跑。
一会儿功夫,只见素晓靖拿着大头白菜根和红萝卜头儿气喘吁吁的跑来,“奶奶,我给您秀个节目,走模特步、唱戏……”
什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丫头会唱戏走模特步?
奶奶静观其变,没有出声!
只见素晓靖拿着红萝卜当话筒,一浪高一浪的唱着戏剧……又把白菜根顶在头上当王冠,津津有味走起模特走!
“哈……哈!”安婶和奶奶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大笑,“真是有趣,有意思,还第一次见如此出彩的演出。”
节目接近尾声,素晓靖哼唱小曲作揖叩拜,“奶奶!请赏!!”
“好,好好!”奶奶乐了,不觉又一阵“哈……哈”大笑,朝安婶令:“还不快有赏?!”
赏?
安婶愣了,平时,老夫人对自己有赏都是用红票,难道此时?!
只见素晓靖一手伸着兰花指,一手拽着裙摆衣袋,给奶奶抛着媚眼喜笑颜开。
奶奶是默契十足乐不思索的一手扶着轮椅手柄,一手往素晓靖口袋塞进一张红票票。
“谢谢,奶奶!”
“今儿个这台戏唱的好!”说着,奶奶似浑身卸下千斤顶的晃了晃脖子,“奶奶这把老骨头硬了,还是靖靖想的周到……”
奶奶虽平时,对素晓靖白眼冷言,可当奶奶的深眸与素晓靖的一双清眸相遇时,老人总有一种无法言悦的喜欢,更何况此时,素晓靖把准了奶奶的脉。
“头儿,若是再这样耗下去,恐怕要耽搁大事儿了?”
“大事儿?”李洪斌朝属下张军凌厉一声,显然什么大事儿,也没有我李洪斌找到晓靖的事儿大。
“老夫人,又来电话了?说家里有急事儿,如果……”
李洪斌闻言仍不忘用余光斜睨公司门口,失望的说:“这里交给你了,还有……”
张军如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了点头,自己岂敢怠慢。
当局者迷,张军这个旁观者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都等了多少个时辰了,人找也找了,可今儿个连人家素小姐的人影儿也没见着。更何况昨日见到素小姐,人家根本就不买账,一口回绝不认识。
更何况又有那个不可一世的王者在身边护着,张军咂了咂扁嘴巴,就是借给自己一百个胆儿也不敢冲进去找素小姐的。
李洪斌十万火急的赶回家,进步就见母亲一句又一句地唠叨:“你倒是管管你爸,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进家,厂子也不见个人影儿,是不是被哪个狐狸精给叼走了!”
“妈,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我爸她又不是小孩儿!”
“倒底是哪个狐狸精抱着你爸的大腿不放……”
“……”
李洪斌的这话很明了,哪有什么狐狸精,更何况自己这个做儿子哪有管教老子的道理。
倒是自己强势的母亲,从小到大,李洪斌不知背负多少骂名。
母亲把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家拆散,害得人家母子走投无路……
“你不是做过干警吗?不能白白端过那碗饭吧,倒是查查……查查那……那个女的还有当年带的那个兔崽子,现在?”
母亲的话还未说完,李洪斌朝母亲:“够了!”
当年,是自己母亲欠人家的情债,如今,又要查找人家的下落讨债。
成何体统,天理难容?
说着,李洪斌夺门而去,母亲白兰望着儿子出门的背影,是一阵寒栗。
论理,李家世世代代积攒的家业,够祖祖辈辈花不完的。她也早就打听过,到李洪斌爷爷那一辈,李家的基业可以称得上S城首富,随便几个门市可以买下S城几条街。自己也是当年,看上他父亲的金票银票才上了他父亲的床。如今,李家怎就说败就败了呢?若不是那个女的和她当年带的小兔崽子寻仇来了,李家在商场上也没有什么身仇大恨的人要跟自己过不去啊?!
李母是越想越不明白,无奈,只能满腹的积火往喉咙里咽,这一切又能怪的了谁呢?
俗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