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少帅疑心病太重
更新时间:2020-07-17 17:24 | 字数:2041 字

分明给了控制病情的药,前后不过几个时辰,怎么转眼间就死了?

徐长云沉着脸走过来拱手行礼,自老爷起,他便开始打理靳府,几十年来井井有条,丝毫没有出过差错,老爷不过外出几日,这便出了两条人命,可算作他极大的失职。

“少爷,我得知礼妧最后一个接触的人是三太太,这便领了人过来问问话。”

他跟着靳老爷子走南闯北,威望自然不一般。

在他眼中,除了老爷和少爷,其他人都比不上他管理的靳府重要。

屋内烛光摇曳,落针可闻。#_#

得了靳远帆默许后,徐长云让人将林逾静架出了房门,直接掼在院子里,疼得林逾静闷哼。

站在人群后面的林歌看得揪紧了手中的软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林逾静目前的身体状况,这一掼,正好将她满是伤痕的软背摔在地上。

左曼殊偏头看了眼靳远帆,惯会察言观色的她此刻又抓住了时机。

于心中有了计较后,左曼殊便俯下身,看似在他耳边轻语,用的音量可是全屋子的人都能听见。

“今夜说是礼妧去见了三太太,而后回来不久就去了。喏,这是我在她手中找到的西药丸子。”

左曼殊纤细的手掌中间静静地躺着几颗药丸,正是林逾静给礼妧的一日份心脏病药。

“我小门小户的出身,自然不懂这些西药,这便拿了过来给爷瞅瞅,说不定会有些用处呢?”

靳远帆余光瞥了眼,伸出手心,怜爱道:“莫说些妄自菲薄的话,你陪嫁丫头的事情定会给你个交代。”

当即会意的左曼殊立刻倾斜手心,几颗药粒就这么滚入了白色手套里。

他食姆两只捏起一颗举在眼前端详,略带讥讽:“医药世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通晓中西医理,要是能将这份天赋放在正道上该多好,你说是吗?”

靳远帆略微偏头,视线从药粒上错开,落在匍匐在地的林逾静身上。

正好和抬头看过来的林逾静,撞了视线。

两厢较量,各不相让。

“医者仁心,既然成为了一名医生,就不会对病人做出违反人道的事情。”

林逾静此刻已从失神中恢复,怒意渐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还没查清楚珂香的事情,礼妧又死,这下看似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而靳远帆一语双关的话分明就是在怀疑她。

靳远帆微不可查地蹙眉,什么是人道?

由于不知是何意,他也不打草惊蛇,装作无事一般踱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几秒钟,忽地被她眼中的坚韧扎了眼睛,激起他的胜负欲,随即蹲下身,用虎口钳住她的下巴。

他语气发着狠,岔开话题道:“空口无凭,对于你的罪状,可是认证物证俱在,你还想如何狡辩?”

他的三姨太最近新词频出,还真是会给惊喜。

究竟是哪方的细作,才能调教出这般柔中带刚的性子。

掐住林逾静脸颊的手指越发用力,她嘟着嘴口齿不清,便努力左右摇晃,妄想从他手中挣脱钳制。

越是挣动,靳远帆的手指越是使劲,直接在她脸颊上掐出了白晕。

靳远帆原本抿得死紧的唇线,看见她嘟着嘴的模样竟然微微翘起,反应过来后又强行往下压,迅速转了视线不看她。

哪有人被掐了下巴还这么可爱?

林逾静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觉得脸上的劲道可算是松了,立即活动被掐僵了的脸颊。

“狡辩是loser才用的把戏,而我只会用真相证明清白!”

她被掐得狠了,颇有些报复心理,就是欺负靳远帆听不懂英文!

“你说的可是洋文?”靳远帆微讶,没想到林老头子竟然还让姑娘家学了洋文。

这倒是新奇,林逾静身上的谜团愈发令他感兴趣。

“就算你会洋文,这也不能掩盖你杀人的事实,在靳府就有靳府的规矩,这已经不是简单地将你赶出靳府就能了结。”

他的言下之意是:以命作赔。

站在一边的左曼殊抬起手挡住左脸,掩盖住笑意,视线飘向一同被拖过来的礼妧尸体上。

礼妧作为最后一颗棋子,这一死还挺有价值。

原本她只想利用大姨太的死将林逾静给赶出靳府,如今靳远帆都发话了,直接以命相抵,比预期的效果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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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静抓住靳远帆不注意的当口,她挣脱他的禁锢,笃定道:“我没有杀人!”

靳远帆冷笑。

那双冷然的桃花眼里尽是不屑。

“既然你不信,我就证明给你看,如果我是清白的,你就休了我,让我离开靳府!”

林逾静虽是趴在地上仰视他,但眼底闪动的光彩却耀眼得紧。

靳远帆睨向她,冷着声音:“若是你杀的,便凌迟如何?”

此话一出,满院俱是倒吸一口冷气。

少帅这是动了真怒,三千刀剐,壮硕大汉都经受不住,更何况是三姨太这么娇滴滴的可人儿。

人群中的浅言被这句话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就要软了腿跪下,却被一只手及时地拉住。

她转头看去,结结巴巴道:“二、二姨太”

而另一边,徐长云劝阻道:“少爷,虽然三太太极有可能是凶手,但这个处罚未免太过,彰显不出您的气度……”

“既然她胸有成竹,我们也不好拂了意兴,下个大的赌注也未尝不可。”

他说着便伸手在林逾静被掐红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含笑的眼里是深藏的期待:“可别让我失望。”

说完便潇洒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呸。”林逾静小声地对着他高昂的下巴啐了一口。

但她也会审时度势,勉强撑着撕裂了背部旧伤的身子朝礼妧尸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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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步路,她走得极为艰难。

所有人的目光就像如芒在背,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礼妧死的时间不长,面色虽然发白,但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比如她过深的唇色,分明不是由她给的心脏药引起的症状。

此时有一个小厮从院门处匆匆而来,看了一眼靳远帆脚下步子便有些迟疑。

徐长云拢着眉低声斥他:“没个眼力见儿的,过来!可是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