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往事不堪回首
更新时间:2020-11-02 17:12 | 字数:2027 字

做完这一切,顾鸳鸯脱掉一身喜服,躺靠在婚床上,心事再次浮了起来。

之前让喜鹊回酒楼打探情况,到现在人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娘亲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养母甘晓云,顾鸳鸯实在是爱恨交加。

从小到大,甘晓云就没给过她任何宠爱,反而像对待酒楼伙计一样严苛,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干,也不给她好衣服好首饰穿戴。

那时的她,存在感还不如喜鹊。

喜鹊那时还不是她的丫鬟,说起来算是她妹妹,是养父的私生女。#_#

那时候,顾鸳鸯时常抱怨,甘晓云就会训她:“爹娘可养不了你一辈子,迟早有一天你得靠自己,现在这点苦都吃不下,以后活该被饿死!”

“嫁人啊,让男人养呗!”顾鸳鸯那时嘴硬。

“呵,男人有几个靠得住的?看见你爹干的好事了吗?”甘晓云手指着喜鹊,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你娘我自己有本事坐镇这酒楼,你不定认了几个后娘了!”

那些情景历历在目,顾鸳鸯越想越苦楚。

他们,到底没能陪她一辈子。

而自己,到底还是嫁人了,要靠男人养着。

好在嫁的这个傻子,没有爹爹那拈花惹草的本事,自己也不会像娘那样生气。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长坤在外面报:“少夫人,少爷让我送吃的给你。”

顾鸳鸯收回思绪,马上去开门。

长坤手里托着个木盘,上面果然放了只烧鹅,色泽鲜嫩,香气扑鼻。

除此之外,还有几碟小菜,一小壶酒。

“这,也是你家少爷的意思?”顾鸳鸯指着那酒壶问。

“嗯。”长坤点头,“少爷说,好菜必须配酒。”

傻子,心思还挺周全。

顾鸳鸯眉开眼笑,接了过来:“辛苦你了。”

回房之后,顾鸳鸯一口气就啃了半只烧鹅,一壶酒也喝了个干净。

不是她疏于防备,那酒壶的材质她研究过了,银的,放不了毒药,绝对安全。

酒足饭饱,倦意来袭。

将铺盖下面的枣和栗子纷纷划拉到地上,顾鸳鸯躺下小憩。

此时,前厅的婚宴还未结束。

来参加婚宴的亲戚们也都好奇这新娘的来历,只是碍于面子,没人敢说闲话。

不过这人酒一喝多了,嘴上也就没了把门的。

一亲戚举着酒盏,晃晃悠悠站起来,指着沈凤河道:“你说你个傻小子,都敢跟县太爷抢媳妇,真给咱沈家张脸,厉害呀!”

沈凤河已经喝了不少酒,白玉般的俊脸两团酡红,可有人敬他酒,还是来者不拒。

旁边另一人醉眼迷离,伸手把说话那人扒拉坐下:“你懂啥,凤河这媳妇根本不是抢来的。”

“那是咋来的?”举杯的人把杯子放下。

“这小媳妇是非要跟着凤河来的,我当时就在蒋老爷婚礼现场,亲眼看见了!知道为啥嘛?”那人说着,不无自豪地一拍桌子,“因为咱沈家有钱啊,不然人家那么漂亮一姑娘,干嘛嫁个傻小子!”

“也是,跟着县太爷也不见得能捞着钱,七品芝麻官能有几个俸禄,还不得靠咱沈家这种大户吃饭。再说,县太爷的钱早都花妓院里去了!”

“哈哈哈哈……”

桌上的人都跟着附和,甚至越扯越离谱。

沈凤河就那么站在旁边盯着他们看,假装听不懂一样,傻笑一直挂在脸上。

募地,他远远看到门口走来一个身影,那不是顾鸳鸯的丫鬟喜鹊吗?

眸色微沉一瞬,沈凤河将酒壶直接扔到了地上,任性道:“不喝了,俺要跟媳妇洞房去了!”

“哎,傻小子,别走啊,继续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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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就说了两句实话啊,你这傻小子还不爱听了?”

任由一帮醉蛋亲戚们误会,沈凤河头也不回,前去叫住了喜鹊。

喜鹊一惊,闻到沈凤河一身酒气,一脸嫌弃地抬手掩起了鼻子。

可对方好歹也是姑爷,她还是恭敬地喊了句:“少爷。”

沈凤河也无所谓这丫头啥态度,直接问她:“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陪小姐了。”喜鹊回道。

“你家小姐,现在是我媳妇了,我媳妇我自己陪,不用你陪,你该去哪去哪。”

说着,沈凤河就挥手赶她走。

“姑爷,不是,这……我找小姐有事情说。”喜鹊也不是个好打发的。

“有事情明天再说。”沈凤河不想废话,直接开口,“长坤!”

“少爷有何吩咐?”长坤瞬间现身。

“照顾下喜鹊姑娘,别让她来捣乱。”

说罢,沈凤河白了喜鹊一眼,晃悠着往洞房走去。

“请吧,喜鹊姑娘。”长坤伸手指路,面无表情。

“哼!”喜鹊气得撅起了嘴,“这什么人家,简直欺负人!早知道不跟着来了!”

气话归气话,喜鹊心里还是非常惦念顾鸳鸯的,也确实有事要告诉她,可无奈眼下没机会,只能等到明日白天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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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凤河来到洞房门口,轻声叩门。

顺便拿捏了下声音,亲昵地喊道:“娘子,我回来了,给我开门呀!”

等了一会儿,里面一直没动静。

什么情况,睡着了?还是不想让自己进去?

沈凤河瞬间恢复了正常神色,伸手拽了下门框外的一根细线,拉开了门闭,推开了门。

得意地轻笑一声,他自己的洞房,岂有进不来的道理。

就如他想做的事,也从没有做不成功的时候。

这新娶的小娘子,胆敢跟他沈凤河玩心眼,今晚非好好调教她一番不可。

沈凤河脱下外袍,进了里间,眼前情景令他有点傻眼。

桌上是被某女风卷残云后的残羹冷炙,地上更是一片狼藉,两只鞋子东倒西歪,凤冠霞帔没有一样好好放着的,就如主人丝毫不珍惜一样。

仔细闻了闻,空气中好像还有股烧过东西的烟糊味。

他微微蹙眉,走到桌前,伸手拿起酒壶晃了晃,一滴未剩。

竟然喝光了!

抬眸扫了一眼红纱幔帐后躺着的人儿,男人英俊而邪魅的脸上,一缕邪笑自唇畔绽放。

还以为你顾鸳鸯多精明的人,竟然也逃不过这杯中物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