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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21-12-11 15:16 | 字数:4083 字

“小姐,酸枣糕奴婢给您送来了。”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林以沫连忙将那風丹塞进了顾景淮的嘴里,然后连忙在顾景淮脖颈点了一下解了他的穴,压低着声音道:“去塌底。”

顾景淮这时候身体已经开始听命于林以沫,早已经钻到了塌底,动作还有些笨拙。

这时叶心早已进了阁门,映入眼前正是坐在茶桌上,手持瓷茶杯,右手的指尖还夹着一颗黑棋子,林以沫此时正思索着这黑棋的位置。

叶心识相的不去打扰林以沫,将那酸枣糕放在一旁,便想着要去拿扇子伺候,毕竟刚才林以沫的话她实在是琢磨不透,心中还有这隐隐不安,想要在向自己小姐这里打听打听。

“叶心,这不用你伺候了,出去吧。”林以沫头不抬,眼皮也不眨一下说着。#_#

可叶心这时却注意到在茶桌的一个角落正有着些暗器,正是刚刚林以沫从顾景淮身上拿下来了,叶心瞪大了眼睛,她从未见过这些东西,因为这些都是男子身上的,女孩子莫说是有,就算见也见过这般全的暗器,要说那平时习武的四小姐也从未见过吧。

林以沫没有去看叶心,听着叶心不出手,有些狐疑地抬了抬头,看着叶心此时正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匕首类的暗器,心中暗叫不好,刚刚太过匆忙,都忘记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了。

“小姐这这是”叶心那手持扇子的手都抖的厉害,是不是自家小姐被别人用这些暗器伤着了,如果真是这样,叶心一想到着,脸都变的煞白,接下来的事情她实在不敢再往下想,小姐若是被这些暗器伤害,还要去大理寺挨板子,这哪里受的了,叶心的手愈发抖的厉害,手上的扇子也握不住了。

“砰。”百纱阁内传来团扇落地的声音,只见那琉璃团扇上的珍珠也摔落散了一地,满地都是白珍珠,只见琉璃团扇正上面镶的一块椭圆形的月玉石滚落下来,滚到了床底。正入了顾景淮的眼眸,只是顾景淮无论多么用力的想伸出手来去捡取,可没有林以沫的命令他连丝毫都动不了。

叶心被这一声砰响吓会了神,连忙跪地,抹着眼泪说着:“小姐,叶心不是故意的,小姐。”叶心并不是怕琉璃团扇被毁掉害怕小姐罚她才哭,她是害怕她刚刚想到的都是真的。

林以沫的眼神中多了几丝黯淡和冷意,她很喜欢那个琉璃团扇,那是她对虞凝乐和林相濡唯一的念想,要是上辈子的她肯定不知道这些,只知道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琉璃扇,可这世,她看到那琉璃扇就知道那是虞凝乐在怀她的时候亲自绣的扇面,那时的林相濡还并不是大将军,也还未出征,那时的五房更是贫困潦倒,林相濡将父亲留给他的一把束剑卖了,换的银子去买的珍珠和那颗月玉石做的这把琉璃扇,来给她做的念想,她上辈子是靖王妃,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这月玉石倒看起来不值钱,但是色泽很好,若是好好打磨做成了项链也还是值钱的,可那是的林相濡哪知道这些,硬将那一整块椭圆形的月玉石镶上了扇上,当时林以沫还嫌弃这扇子土气,可如今却对这扇子喜欢的紧,叶心与篱儿在林以沫生出时才开始伺候,自然不知这扇的珍贵,平时也就那这扇子给林以沫扇扇风。

林以沫盯着那扇子看了好久,眼神的冷意愈发凝重,不禁让叶心都打了几个寒颤,叶心本就不爱哭,如今她倒是第一次见到林以沫生这么大气,那神情好似将她杀了不为过,叶心颤抖着身子闭着眼睛,她知道自己犯得错要自己去承担,也在心惊胆战地等待着林以沫的惩罚。

林以沫哪里不知道叶心本就不喜哭,今天她定是吓坏了,林以沫眼神中的怒意也消了些,但是身子还透露着冷意,就连床下那位即使没亲眼见着林以沫的神情也感受到了这小姑娘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了,看来这扇子定然对她很重要吧!让她连情绪都一时间忘记掩盖了。

“叶心,你可知罪?”林以沫一眼都没去叶心一眼,一直低头看着这满地的珍珠还有那被摔的不像样子的琉璃扇,林以沫的话好似块冰,落在了百纱阁,好似让身边的一切都有着些冷意,林以沫的语气也不在是像平时那般平淡,林以沫话微微带着声调,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这语气不像一个大家闺秀,而倒像了个宫里的某个嫔妃,甚至比皇后还有着些稳重。

上辈子的林以沫虽身为靖王妃,但是礼仪规矩方面可不比谁差,她自认为有了腿疾可莫要给皇靖逸拖了后腿,所以事事都求精益求精,尤其礼仪方面,那气势可不比皇后差哪。

塌底那人听了这话也有些诧异,他微勾唇角妖冶的眸子中化过一丝玩味,轻挑眉目,浅笑吟吟。你可知罪,这话说的倒有些意思。

叶心也未去想什么,林以沫的话音刚落就连忙答道:“叶心知罪了,叶心知罪了,叶心再也不会这么鲁莽了。”

林以沫依旧看着地上散落的珠子,好似丝毫未去在乎叶心的情绪说着:“你太急躁了。”

叶心听了这话更慌张了,小姐该不会将她撵出林府吧,小姐不会不要自己吧,如今笑依笑韵来了,她们还小,怎么能照顾好小姐,叶心哭的更凶了道:“小姐教训的是,求小姐不要将叶心撵出去,叶心这就去阁外跪着磨性子。”

林以沫没有应叶心的话,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自顾自地看着地上的珠子。

而这时的叶心早已经伤心极了,哭着就往阁外跑去,生怕林以沫拒绝了她。

林以沫没去理叶心的背影,在叶心刚要打开阁门时,林以沫淡淡说了句:“我没受伤。”林以沫没有去看叶心,林以沫怎会不知,叶心刚刚惊讶的神情完全是因为担心自己受伤才这样。

叶心听到了林以沫话,那只推开阁门的手顿了顿,捎带哭腔道:“小姐好,叶心就好。”紧接就跑出了阁外。

篱儿这时刚好要去给笑依和笑韵安排一下活儿,正好看到叶心哭着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林以沫的阁外。

篱儿果然被吓着了,这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去给小姐送酸枣糕,这怎么哭着出来还被小姐罚了,小姐自来宽宥,很少罚她们,即使是罚也无非是让她们去面壁思过,哪里让跪过。

篱儿有些着急和担忧地走到叶心跟前问道:“叶心姐姐怎么了?”篱儿那从自个身上拿出个手帕蹲下身来给叶心擦拭着眼泪。

“我把,我把小姐的琉璃扇摔坏了。我本想着小姐要去大理寺她们肯定会打死小姐的,想好生问问小姐,没想到,没想到,那琉璃扇,它它被我摔坏了。”叶心一把抓住了篱儿的手腕,生怕篱儿不信热她。

“那把琉璃扇一定是小姐格外珍贵吧,叶心姐姐别哭了,小姐不用去大理寺,小姐骗咱呢,什么事没有。”篱儿有些疑惑,这小姐以前也未见着对那把琉璃扇多么上心,今日怎倒对那把琉璃扇珍爱起来了。

叶心一听自家小姐不用去大理寺,眼泪戛然而止,也不在哭泣了,问道篱儿:“真的吗篱儿?小姐骗我们的。”叶心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篱儿。

篱儿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去拿了个垫子,帮叶心垫在膝下了,叶心知道篱儿最聪明了,自来对她的话十分信任,可正当篱儿要将垫子垫在叶心膝下时,叶心轻轻推了推篱儿的手道:“我不要。”

篱儿有些打趣着问道叶心:“怎么叶心生小姐气了?”

叶心连忙摇头说:“小姐罚我是应该的,我怎么可能会生小姐气,你我自幼服侍小姐,今日这事若是换了篱儿妹妹,篱儿妹妹也肯定不会生气的。”

篱儿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还是说着:“叶心姐姐还是垫上吧,地上凉,要不明日怎么伺候小姐。”

叶心听了这话有些沮丧,小脸微微皱着,叹了叹气说着:“小姐能不能原谅我都不一定,又何谈伺候小姐。”

篱儿有些心疼的劝了叶心几句,可叶心却倔的狠,话都听进去了,可坚决不垫垫子,还说着要有认错的心,小姐就一定会原谅她。篱儿见着叶心这模样稍稍摇了摇头,默默去把百纱阁门关上了,这样还能抵些风寒吧。紧接又去自顾自的干活去了。

而此时在阁里的林以沫默默在地上一粒一粒地拾起了珍珠,可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那块月玉石有些沮丧地坐在椅子上,忽然她好像想到些什么,也不在去想着月玉石的事情暗暗压低着声音说了一句:“出来。”

只见一副慵懒的模样的顾景淮缓慢的爬出了塌底,他那身青玄色的衣裳也沾上了不少灰尘,但是他那脸却依旧白净着。

“原来五小姐还记着我呢?”顾景淮有些好笑地看着林以沫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说着。

“你想杀了我?”林以沫此时也没有心情去和他绕弯子,直接抬起冷眸与他注视着,林以沫本就十字出头现在还坐在凳子上,而顾景淮却高大的很,站在林以沫面前,却丝毫未给林以沫带来什么压迫感,反而被这个小丫头压制着死死的,林以沫微微抬起下颚,那嘴角的坏笑早已经没有,此时的林以沫面上更多了几分烦躁。

“我不仅杀你这么简单。”顾景淮这是带着笑意着说着,好似林以沫的命在他眼前也不过是个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东西,的确他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以前十二岁的林以沫的命,但是如今的林以沫差一点杀掉了面前这个骄傲狂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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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林以沫嘲讽他,顾景淮也未去在意林以沫那眸子中的神情说着:“解穴,我就告诉你。”

顾景淮所说的告诉对于林以沫来说太多了,林以沫想听他说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要进入她的生活,甚至打乱她的计划,而没有杀了她那么简单,那还能是什么?她如今是一个不受宠的小姐而已,他又会图她什么呢,上辈子林以沫至始至终没有于这个小世子爷有过任何接触,为什么这世却有了变格,难道他是为了

林以沫不敢去相信自己内心所想,但是想解开这一切的疑问都要先给他解穴,反正他现在吃了風丹,林以沫还是能召唤着动他。起码他现在不敢对她怎么样。

林以沫先将仍然插在顾景淮左胸口的簪子一把拔了出来,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动作十分迅速,这时的顾景淮脸色倒是十分难看,头上冒着虚汗,然后林以沫先把穴解了,以此点了顾景淮的止血穴和止痛穴才顾景淮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不少。

顾景淮如今没有了死穴的束缚,可以自行行走,当然在林以沫不下命令的时候。

顾景淮自顾自地坐到了林以沫对面的凳子上,两人之间有个桌子隔着两人,可林以沫给顾景淮解好穴和点完止血穴和止痛穴后,再次坐到了凳子上,十分认真的那着手帕擦拭着上面的血渍,好似十分嫌弃般的模样。

“喂,我血可是百毒不侵的,你倒是嫌弃起来了。”顾景淮痛的说话都有些吃力,用着仅有的客气十分不满的看着林以沫嫌弃自己血渍的那副模样,从小到大来,他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

林以沫这时看着那些擦不掉的血渍,更有些嫌弃的将那簪子和手绢随便一扔,林以沫好似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更是嫌弃的看了眼那簪子和手绢,紧接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个红色纸包裹着的药粉,找了个茶杯,然后打开了那纸包,少些倒了些药粉,紧接拿起了茶壶倒了些梅龙茶兑了那药粉,散发出淡淡茶香。

林以沫将那茶杯推到了顾景淮眼前,有开始自顾自的摆弄着刚刚落地的珍珠。

顾景淮有些警觉的看了看那茶杯中的茶水,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林以沫头都没抬冷冷地回答道:“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