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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情义当前发善谎 两小无猜非知己
更新时间:2016-04-21 23:18 | 字数:7233 字

蔡小青凝神看着眼前陌生男子,她可以感觉得出面前这名男子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浑身散发出一种迫人的气势,是以不敢掉以轻心。

两人对持良外,谁都不愿先出手,那年轻男子眼神露出兴奋的光芒,有些赞赏的道:“定力够好,根基亦不错,不过要比试一下,才知你武功如何?”语音刚落但见他人影一闪,已至蔡小青面前。蔡小青忙拧身错步,玉掌击出,只见人影交错,掌风嗤嗤,两人功力竟不分伯仲,旗鼓相当。

那年轻男子愈打竟愈兴奋,不禁双眸迸出奇异光芒,好似能碰到如此高手,是他求之不得的事。而蔡小青则是愈打脸上寒气愈重,看着那年轻男子双目放光,恨不得一招击毙他,奈何无论自己使出怎样的奇形怪招,对方均能一一化解且游刃有余,两人大战百十招开外,那年轻男子突然跳出圈外佩服道:“七绝寨蔡小青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箫拓军,今日多谢赐教,以你我之武功相信再斗下去也难分胜负,不如改日择时再战,到时定要一分高下,姑娘意下如何?”蔡小青冷冷瞟了他一眼道:“无聊。”既知他并无甚恶意便不在多说什么越过他而去。

箫文任气冲冲的回到府中,进门便问:“三平,少爷呢?”年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井三平忙道:“小的不知,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少爷人影了。”箫文任一听更是怒气难平,不住骂道:“败家子,败家子,你说我养这么个儿子有什么用?”

“爹,你这是在说我吗?”箫拓军恰巧从外面回来听到这句话问道,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内心喜怒。箫文任瞥了眼突然冒出来的儿子问道:“你去哪了?”箫拓军面无表情的淡淡道:“比武去了。”嘴上说着脚下不停,往大厅走去。箫文任跟在后面忍不住叫道:“比武?我说你除了武功就不能做点别的事情吗?你看要文,文不行,要武……武功再高你又不做武状元,它既不能吃又不能不喝,学它何用?”箫拓军任他在身后唠叨不置一词,径自坐在椅子上随手倒杯水咕咚一口,一饮而尽。

箫文任坐在另一侧接道:“你怎么就不学学人家贾浪,无论商业上大小事物,他都处理的妥妥当当,可说是为海道章安前马后,伺候的无所不周。”箫拓军淡淡道:“那是因为海道章对他有恩,从小便收养他,抚养他成人,对他不但在养育之恩,知遇之恩,更有栽培之恩,如今他业有能力,自当效犬马之劳来报答海道章。”箫文任语塞,又道:“好,那我们说方玺,他可不是方声丹的义子吧,你看看人家不但一表人才,为人更是成熟稳重,年纪轻轻便已是苏州城屈指可数的富商,你何不学学人家,爹不求你像他一样出色,可你多少也应该出点力来帮帮爹吧。”箫拓军看了他一眼,道:“方玺的确不需报恩,但方志丹,赵敏西夫妇慵碌无为,无才无德,成不了大器候,方玺若不挑起大梁,苏州城将不会有他们方家一席之地。”箫文任被箫拓军的巧言辩解气得半天无语,久久才叫道:“哦,合着你爹我有才能,就活该自认倒霉,就用不着你帮忙了吗?”说罢气呼呼的端起桌上箫拓军的那杯水一饮而尽,箫拓军见状忙又倒了杯给他,箫文任拿起茶杯又一口气喝完,用力往桌上一放,威严凶道:“你说,你到底帮我不帮?”箫拓军又倒了杯茶给他,依旧不改初衷道:“我不喜欢经商,也不喜欢当官。”#_#

“那你喜欢什么?”箫文任十分无奈。

“武功。”见箫文任一脸挫败,口气不觉放软道:“爹,生意上的事有你就好了,你看我什么也不懂,真插手帮忙也只会越帮越乱,徙添麻烦罢了。”箫文任斜了他一眼道:“总之,你就是不愿帮我就是了,什么你不懂生意上的事,就凭你刚才对贾浪及方家的一番分析,句句讲中核心,可见你并非对外界一无所知,更不愚钝。”箫拓军难得笑道:“爹,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不喜欢的事是做不好的,更何况,爹若真有需要得到我的地方,身为儿子哪有不帮您这理?”

“臭小子。”箫文任这才满意的笑骂道。

掌妙心自闫驹身上拔出最后一根银针,放入锦盒内,为他盖好被子才出了房间。尚风见掌妙心出来,一脸焦急的问道:“闫驹怎么样,他的病可有好转?”掌妙心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叹道:“他病魔纠缠太久,从小至今,已是病入膏肓,神仙难救,我无回天之术,我们能做得只有帮他续命,望他多活几日。”尚风一脸悲痛,伤心不已叹道:“想不到我们七绝寨七人当家作主,日后恐怕只余六人了。”明吟上前来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尚风,生死由命,你也别太伤心了。”冷绝手中紧握剑柄,喃喃自语道:“少一个人,还成什么七绝寨。”显然在极力抑制着内心的痛苦。九宜凤伤感道:“真是世事难料啊,妙心,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掌妙心轻轻点头同意,见蔡小青也想进去,她轻声道:“病人需要安静,不宜太多人进去。”蔡小青顿住脚步,尚风拍了下她肩膀道:“我们回去吧,这里有妙心就可以了,我们留下来也是无益。”尚风等人不舍的看了眼闫驹的房门这才离去。

掌妙心待九宜凤离去,这才又进到闫驹的房间,眼神微湿的看着他。闫驹微微睁开双眸虚弱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去。”掌妙心已恢复轻快语气道:“今晚明月当空,繁星满目我想带你去看夜空。”闫驹看向她,有些期待的道:“我……可以吗?”掌妙心看向他微笑道:“我既然有此提议,当然就可以了。”说罢上前扶起他,又为他着好衣裳,闫驹痴痴的看着她娇好的容颜,其中之情意,不言而喻,掌妙心又拿了个披风为他披上这才扶着他出了房门,两人来到庭院,掌妙心问道:“闫大哥,你想坐上面看,还是在下面看。”闫驹看了眼耸高的房顶,眼中有一丝渴望,但知自己身体根本无力攀顶,苦笑道:“坐在亭子里就可以了。”掌妙心看着他好一会儿,突然环起他腰,玉足一点,两人飘然而上,直升屋顶方自落下,闫驹失笑道:“你的轻功越来越好了。”掌妙心扶着他缓缓坐下,自己紧挨着他而坐,又为他拉了拉披风,细心道:“如果身体有所不适,你要立即告诉我。”闫驹含笑的点点头,仰望夜空,赞叹道:“今晚的夜空,真是出奇的美。”掌妙心笑道:“有我的陪伴,更是美上加美。”闫驹笑睨她道:“自恋,你的油嘴滑舌什么时候才会改掉啊。”掌妙心看着他笑道:“改什么改,你不就喜欢我的油腔滑调吗?”闫驹忙别过头去,如今的他还能活几日,他F心里清楚,何敢言爱,唯有逃避转移话题道:“妙心,这几日真是多谢你的悉心照顾了。”掌妙心把他身子搬过来,正视着自己,眼神深深锁着他,柔声道:“闫驹,看着我。”两人互望着,眼中只有彼此,良久,掌妙心轻声道:“我爱你,闫驹。”闫驹凄然苦笑,握住她柔荑,叹了口气道:“妙心,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以前我再怎么努力,你都不会动心,现在……是不是知道我时日无多,可怜我,想满足我的心愿,才这样说的,不过我依旧很开心,谢谢你妙心。”

“你不相信我?”掌妙心表情认真的问道,见他不语,表示默认,突然勾住他颈项凑上自己红唇贴上了他冰冷刚毅的唇。闫驹震惊的睁大双眼,看着她半天回不过神来,心跳莫名失速。掌妙心稍离开他,有些赧然的小声道:“你不是应该闭上眼睛的吗?”闫驹如在梦中,愣愣的哦道。掌妙心见他痴傻模样不禁有些好笑,再次送上自己的嘴唇,轻吻着他,闫驹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理智要自己推开她,但内心渴望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不由得深陷其中,反搂住她,化被动为主动……

夜渐深,星渐稀,月儿摇摇移位,寒气渐重,树影婆娑,却另透着一丝温暖人心的幸福气息,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极短暂的幸福罢了。

“呆头鹅,姨丈找我究竟是何事啊?可否透露一二?”方玺一脸欠揍笑容问道。贾浪冷冷瞥了他一眼,强忍住怒气道:“见了老爷你自己问。”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说着带方玺来到花园亭子里,海道章早已在那里坐着,见方玺到来,忙冲他招手道:“方玺,来来,我等你多时了。”方玺走上凉亭对面坐下道:“姨丈,你找我有事吗?”海道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十分满意的暗自点头,口中笑道:“瞧你问的,没事姨丈就不能找你来聚聚吗?”方玺笑了下,拉上正欲要走的贾浪道:“既然是相聚聊天,人多点热闹,贾老弟,何必急着走呢,一起坐啊。”海道章也道:“贾浪,你也坐下吧,我可不曾把你当外人啊,云儿的事你知道也无妨。”贾浪本欲谎称自己有事要忙准备离去,但一听他们要谈有关海会云的事,忍不住好奇便留了下来,怪只怪自己心系于她。

海会云问道:“方玺啊,你今年有二十一了吧。”

方玺笑道:“差不多二十五了。”

“哦,那年纪也不小了,你看你事业有成,人又风流俊俏,有否想过要成家啊?”海道章旁敲侧击的问道。贾浪不由得心下一沉,暗道:“老爷是想把小姐许给方玺吗?”方玺微微一笑道:“姨丈,你想给我说媒是吧,如果我没猜错,你要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表妹会云,是也不是?”海道章哈哈笑道:“你既然说出来了,我也就明说了,你与会云从小玩到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才子佳人,门当户对,感情更是不在话下,我们两家联姻,那真是天作之合啊。”方玺若有似无的瞟了眼脸色难看大受震惊的贾浪,故作无所谓的道:“姨丈说得极是,我是该成家了,只是一直寻不着我所倾心的女子,而我又不讨厌表妹,与表妹凑合成亲亦无不可,只是不知表妹她……”

“砰。”贾浪突然拍案而起,甚为激动的气道:“婚姻大事身系两人一生幸福,方玺你竟用‘凑合’二字懒懒谈之,如此不重视我家小姐,你……你甚是欺人。”海道章觉得贾浪说得在理,看了方玺一眼便知他说得是玩笑话。方玺微微一笑看向贾浪,奇道:“贾公子,我与姨丈说我与表妹的婚事,你家老爷还未开口,你却为何如此激动?”

“我……我……”贾浪我了半天,才道:“我视我们家小姐为亲妹妹,她的终身幸福,我自然十分关心,难道有错吗?”看了两人一眼,有些心虚的道:“抱歉,我还有是先告退得好,你们慢慢聊。”

海道章看着贾浪离去的背影,奇道:“贾浪是怎么了,平时很少发火的,怎的今天如此火大,不过方玺,你刚才的玩笑话可开大了,难怪贾浪会认真。”方玺苦笑道:“姨丈,我与表妹虽从小交好,但却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啊,您就别难为我们了。”海道章道:“现在虽没有,日后可在慢慢培养嘛,你就考虑一下,姨丈可是非常看好你的。”方玺叹了口气,忽地心中一动,一脸阴险笑意道:“好好好,我考虑就是,不过姨丈,你还是先说通你的宝贝女儿好了,只要她同意,我便无话可说。”海道章大喜道:“此话当真?”方玺道:“自然当真。”他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龙井茶轻呷一口,心道:“表妹,我们的幸福可全靠你了,你可千万别松口,要不然,我们两人就都完了。”海道章道:“好,既是如此,我这就是同会云商量去,好侄儿,你自便吧。”说罢他一脸喜色的离去,独留方玺在那里摇头叹息。

“贾大哥,今天怎么没有跟老爷出去吗?”黄芷儿拉着贾浪开心的问道。贾浪无力的点点头,瞥向海会云的房门,问道:“小……小姐在屋里吗?”黄芷儿脸色一沉,撇着嘴道:“你眼里就只有小姐。”说罢她一副悬泪欲泣模样,转身不再理他。贾浪忙上前哄道:“你别……别哭呀,我不是也很疼你吗,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黄芷儿看向他一脸委屈的道:“可我不要那样的好,我不需要哥哥,我……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的妻子。”贾浪无奈的叹口气,奈心教导道:“芷儿,你还小,什么都不懂,以后,别再胡言乱语了。”黄芷儿气鼓鼓的道:“我已经十五岁了,不小了,柳家柳小姐今天才十六岁就已经成家了,我只小她一岁而已。”贾浪摇头笑道:“你为何不拿自家小姐作比较呢,会云小姐今年已经十八了,非但未嫁,更无许配人家,好了,小女孩家,人未长大,心却净想些有的没有的。”黄芷儿有些气的道:“说来说去,你就是只倾心于小姐,可惜小姐才华横溢,胸怀锦绣,眼高于顶,她是不会喜欢你的。”贾浪苦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其实只要能守在小姐身边,每天能看到她温柔的笑靥,调皮的眼神,偶尔与她说几句话,我便很满足了,至于其它,我哪敢多想。”黄芷儿见他一脸伤心落寂,心下一软,忙又放软口气道:“贾哥哥,你不用如此沮丧,只要小姐一天未嫁人,你就还有机会的,而我,只要你一天不娶妻,我也绝不会放弃的。”贾浪心中一暖,上前拉起她的手,感激道:“谢谢你芷儿,其实我们做兄妹不是很好吗?你从小孤苦无依,与我是同病相怜,我们结为异姓兄妹,岂不更好?”

黄芷儿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气呼呼的瞪着他,正欲开口说什么却见海道章此时到来,忙上前施礼唤道:“老爷。”贾浪也忙道:“老爷。”海道章呵呵笑道:“你们接着聊,没关系的,芷儿虽身为婢女,但心地仁善,更有沉鱼落雁之姿,你们若能成好事,也不失为一段良缘。”黄芷儿听得心里美滋滋的,低头无语,贾浪忙道:“老爷,你误会了,我们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海道章一拍贾浪肩膀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敢做敢言,不必害羞。”说罢他推门进入海会云房间,贾浪只得无奈叹息,黄芷儿心情转好,上前道:“贾哥哥,你别叹息了,我帮你探探风去,看老爷找小姐是何事。”说罢旋身去给他们倒茶去。

“什么?表哥他……他是这么说的吗?”海会云惊叫道。海道章坐在滕椅上,慢条斯理的道:“嗯,方玺是这么说的,只要你同意下嫁于他,他就同意娶你为妻。”海会云眉头微蹙,顿足暗骂道:“好你个方玺,把什么难题都推到我这里来,真气死我了。”气归气,燃眉之愁还是要解决,她上前拉住父亲的手臂柔声撤娇道:“爹,女儿不要嫁,更不能嫁于表哥。”海道章不解道:“为什么?方玺他风流多才,为人也风趣,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啊。”海会云道:“我是很喜欢表哥,可却并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他是处处都好,却不是我想要嫁的对象。”海道章看着她,无奈叹道:“那你想嫁给什么样的人啊,爹觉得方玺是最好的人选。”海会云看了眼爹爹,一边想着一边缓缓走着,一脸温柔笑意的道:“我想嫁的人,不需要他英俊潇洒,风流多情,只要他温柔体贴就好;不用他家财万贯,锦衣玉食,只要三餐温饱便行;不需他博学多才,出口成章,只要他忠厚老实亦可。”黄芷儿倒了两杯水进来,刚好听到她这一番话,心中一惊,暗道:“小姐口中所说之人莫不是贾哥哥?”海道章摇头笑道:“我倒没想到我的宝贝女儿眼光如此的低,只是你说的人是谁啊?爹认不认识?”黄芷儿放下茶水退了出去。海会云回身看着他笑道:“我正在找呢,只不过还未曾找到。”说罢上前抱住海道章柔声唤道:“爹,你是不是不勉强我了?”海道章叹了口气道:“谁让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呢,只要你开心爹就什么都随你,大不了做一辈子老姑娘,爹养你一辈子。”

“爹!”海会云笑睨着他。

“芷儿,怎么样,他们说些什么?”贾浪上前来焦急的问道。黄芷儿看了他半晌,自言自语道:“贾哥哥你长得是不怎么英俊,待人处事也的确忠厚。”贾浪有些好气又好笑的道:“我知道我长得不好,芷儿,你也用不着当我面说我吧?快告诉我老爷和小姐是不是在谈有关方玺的事?”黄芷儿呆呆看着他心道:“我跟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姐喜欢贾哥哥我不可能看不出来,平日里他们见面也很正常啊。”

“芷儿,芷儿,你在想什么呢?”贾浪推了她下,黄芷儿这才回过神来道:“哦,我只听到一部分内容,所以并不清楚他们所谈究竟所为何事,我先忙别的去了。”说罢径自离去。

“查的怎么样,可有结果?”方玺坐在书房里,见方廷进屋来他忙追问道。方廷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我想知道你为何让我查她,是对她感兴趣,还是恼羞成怒想报复于她啊。”就见他一脸欠偏的笑容戏谑道。方玺瞪了他一眼道:“你就当我对她感兴趣好了。”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反正就是想了解她。方廷笑道:“她叫蔡小青,乃是七绝寨第七当家人,而七绝寨成立于十年前,由尚风带头崛起的,他们一行七人同是孤儿,机缘巧合之下互相认识便结为异姓兄弟,这七人各擅其长,尚风为首擅于占卜,观天命,却轻易不透露天机;依次是明吟,虽无武功却聪明绝顶,擅于出谋划策,琴技一流;闫驹据说是唐门后人,一手暗器功夫练得炉火纯青,令人防不胜防,只可惜,不久前死于恶疾;掌妙心轻功绝佳,武功平平,医术却精湛通神;冷绝空白;九宜凤……”

“等等,什么叫空白?”方玺纳闷道。方廷道:“因为冷绝为人冷漠,一天之内甚至不说一句话,就连尚风他们对他都不尽祥知,我就更无从查起了,甚至他的武功深浅,也没有人看得出来。”方玺略沉吟了会儿,摆手道:“不管他,重点是蔡小青。”方廷突然笑了下道:“好,那我就直接说她好了,蔡小青武功卓绝,每次抢镖劫货,都是她打头阵,而且从未失过手,没了。”方玺看着他叫道:“没了?就这么点?”方廷笑看着他道:“怎么,你还不满意,你还想要知道什么?难不成你要我连她平日里的生活习惯也查给你啊。”方玺白了他一眼,笑道:“我的好处你不学,耍嘴皮子倒都学去了。”

掌妙心来到闫驹墓前,靠着石碑坐下来叹了口气道:“闫大哥,我又来看你了,你怎么说走就走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可我却不想你带着遗憾离开人世,上天真的很会捉弄人,让我爱上一个今生最爱,却也最恨的人,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倒宁愿选择生在中原,只认识闫大哥你,可惜……世事弄人。”

“原来你也有伤心事啊?认识你这么久却不曾见你像今天这样伤感过,我还以为你不会伤心呢。”九宜凤缓缓上前来道。掌妙心站起身来,神情冷然道:“是有人让我伤心,可我却绝不会为他伤心,因为他不配,更不值得。”九宜凤来到闫驹墓前拜了拜,轻问道:“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喜欢过闫驹吗?”掌妙心淡淡问道:“我一直都喜欢闫驹,只是不爱而已,今生今世我只爱过一个人。”“即使那个人伤透了你的心,你还爱他?”九宜凤替闫驹叫屈。“是,我爱他,也恨他,更想一刀杀了他。”掌妙心双拳紧握,极为痛苦的道。“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怪人,集爱恨于一人之身,如何会不痛苦?”九宜凤摇头前词不搭后语的道。掌妙心深叹一口气,仰望蓝天白云,好高,好蓝,再看向九宜凤已恢复她往日潇洒不羁的笑容,呵呵笑道:“七绝寨的人哪个不怪?”九宜凤对她情绪变化大转弯莫可奈何,转身往山下走去。掌妙心微微笑道:“你又要下山去啊?天要黑了。”九宜凤神情有一瞬间的痛苦,随即冷冷道:“要你管。”说罢继续往山下走去。掌妙心摇头叹道:“瞧瞧,刚才还好好的,一转眼便冷言冷语相向,还说我怪。”叹罢,轰手负背来到闫驹坟前,默默看着它,一阵风吹过,吹得她衣袂飘飘,秀发飞舞,而她却凛然不动,隐约中透着一股高不可攀的王者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