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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特别运作
更新时间:2018-10-23 14:08 | 字数:3564 字

苏章清了清嗓子,然后扫视了桌面的大家后,把视线停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满条斯里却故作幽默的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中央台很有名的一个主持人的节目呢,这个知名主持人的脸和身板一样修长,这时候阳正却有异平常的先反应过来,开始自己笑了一声。这时候王浆反应也很快地说:我知道了,是咏哥,他穿的衣服很有品位,很特别,人称“咏装”,说完他就带领大家笑起来。苏章也有点压轴似地跟着笑了起来。我笑得很彻底,因为我笑进了自己的回忆漩涡里。

那是我和煌谈起央视的知名节目《幸运52》,也谈起那个“笑”果极佳的主持人。不过隔壁宿舍的南兄却说出了个风靡网络的小小段子,他并且说都是出自这个节目,而渊博优雅的咏哥,也见证了奇迹的时刻,那些年刘谦还没有成为“见证奇迹”的代名词。

这个段子一度风靡网络,都说是从这节目的“你来表演我来猜”环节里面出来。上来的嘉宾是一对年轻夫妇,女的来表演,男的来猜。选择分类的时候,他们选择了猜“食品类”。这时候屏幕出现的是“馒头”。女的开始描述,“白白的,圆圆的,能吃的”。男的一头雾水,女的继续描述道:“圆圆的,软软的”。她丈夫依旧没有给出任何答案,依旧茫然着。这时候女的也有点急了,就说:“昨天晚上还吃来着……”。她话刚落音,她丈夫立马回答:“*!”,据说这对性情中人的性情表演着实将咏哥给笑趴下了。而听到南兄讲起的时候,我和煌爷笑得不浅。

苏章脸上的笑容退去,然后继续说道:对啊,我们接下来的“运作”,相对比较轻松,就是咏哥主持的一个节目里面的一个环节,叫做“你来表演我来猜”。我大概讲一下规则:等下我们每个人都在这每张小小纸片上写上三到五个字,可以是人名,地名,歌曲名,总之在字数内,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然后每个人面前都分了一堆小小纸片,一个个都迅速地写起来,王浆写的时候嘴巴也不闲着,我写几个难的,让你们抽到无语死去。我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开始弄一些非常规词汇进入到我写得的纸片内。每写完一张就叠两次,保证不能看到里面的任何一个字。大家写完后,都放在一起搅拌,这样自己就不容易抽到自己写的题目了。

分组的方式是采用抓阄匹配的原则,9个人分为4组,一个人负责及时,没有轮到表演的其他人负责监督游戏。抓阄中我抽到了大C,王浆抽到了小c,所以我们分到了一组。杨浩和阳正跟别抽到了大小写的A,所以在我和王浆看来,跟阳正磕磕巴巴的语言表述者一组,无意是分进了死亡之组。另外个江西老表和黄仁人分在了D组。而陆小红和曹方方分别抽到的字母是大B和小b,在众男生不坏好意的哄笑中,曹方方却傻愣愣地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只有陆小红一个人在尴尬不已。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平时吃饭的十二三号人,现在连苏章也才九个人在跟大家一起“运作”。剩下的人去那里了呢?#_#

我又陷入了一个人的遐想,我想这个“家”里,另外那几个不参加“运作”的人,是不是正在做着比运作还要重要的事呢?可是这里人不是把这个叫“运作”的环节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吗?我的遐想被杨浩对我轻轻一桶打断的,本来A组杨浩在表述,阳正在猜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发呆。而擅长察言观色的苏章,扬手暂停了在进行的游戏,这是一桌人都在看着我,杨浩轻轻捅了我一下,我回过神来,正好迎上了苏章的目光,和他那刻意的笑容,如玻璃般的谎言。

“帅哥?想什么呢?在想你们接下来的战术吗?”说完他依旧刻意地笑起来,大家也附和着笑起来,我也跟着扬起嘴角,显得那么尴尬。也有些许抱歉,感觉是自己打断了大家的游戏,阻挠了这份本该连贯的欢快。知道有天我成了E级业务员,也听从家长指挥,围绕着“新人”团团转的时候,我才恍然明白。当时还是“新人”的我,不管做了什么,“家”的人都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间,然后在心里各自盘算和期待,这个“新人”离加盟还有多远。而我的加不加盟对很对人没有切身利益,但是一个“新人”的加盟,对住在这个“家”里的人却是有实质性的意义的。

我的思绪被苏章拉了回来,专心地进入他们游戏的那份欢快或是假装欢快中去。根据时常,比赛分为上下半场。每个半场每组的表演和猜的时间为5分钟,每组在上下半场表演和猜的人交换下。而这里的所谓表演,都是坐在桌前,口头描述而已。口头面试中不能出现纸片上写的任何一个字的谐音字。

我原来因为写上足球明星的名字,如:卡莫拉内西、范德法特、苏亚雷斯这样冷门的词汇会比较难以描述和猜出来,可是久经沙场的苏章用事实告诉我们,最简单的反而是在描述中最为复杂,如:天使的翅膀,坏坏地笑,有舍有得之类的,加上“地的得”的简单用于往往在你描述的时候就带上了这些字,而如果你在表述中带了纸片上的字,猜出来也是要作废的。所以游戏的规则,总是被规则的制定者理解得很透。

就像这两天,我来到这里,看这些人在规则里近乎如鱼得水,可是我总是这样不适那样不爽,但又无可奈何。所以在这里久了的人对权力的追逐是很疯狂的,每个人都想成为规则的制定者。所以很多D级业务员都争先恐后地要去做“家长”,不管你的身高,体重或是年龄,不管这个体系怎么看待你的“家”是小鬼当家或是大鬼坐镇。至少在这个一亩三分地里,你的权利是至高的。而这种现象,却是这个叫“网络销售”组织长期形成的文化。这里只有两个行政等级,一个“家长”,一个“片长”。“家长”在家管十几号人,而片长就管几个“家”。而一个大的体系就是由几个“片”组成的。

这里的人宣扬和尊重权利,如果这种宣扬是假象,大家都装着去维护。一个“家长”,哪怕还是一个D级业务员,但他有权利让自己不喜欢的C级主任或是B级经理搬出自己所领导的“家”,这种的最终调配权在“片长”手上,而这种*,几乎是每个“家长”提出都会得到实施的。不过大多数的情况下,大家都是相处和谐的,除非是性格相冲的人,才尽量分开,不然他们住在同一个“家”里。而这些事,都是我做了“家长”和当上了C级主任之后,才慢慢认识到的。

而这天,午后的这堂“运作”中的游戏,我们都是在苏章的规则和裁判下欢乐着的。至少我看到大家的笑容很少断线。

一开始是我来表述,王浆来猜。我第一个抽到的就是“魑魅魍魉”,我心里暗想:够狠,这么难,怎么搞。于是嘟隆了一句,这四个字,很多人诡计一个字都不认识,每个字都有鬼!“魑魅魍魉!”王浆一下子,猜了出来,我来来不及惊讶!王浆就提醒我打开下一个纸条。“一首歌,三个字,周杰伦唱的。”“东风破,发如雪,七里香……”王浆的话像子弹般打了出来。我说刚刚你说的第二个。他揪出了正确答案,像是在自己的汤碗里挑出漂浮的青虫一样容易。我手里拿到了不知道那位仁兄写的一本日本明星“武藤兰”,心想在他乡也能遇到同道中人啊。张口就表述到:“三个字,一个日本的女人,天下很多男人都看过她的身体……”。“武藤兰”说完王浆哈哈一笑,然后自顾自地说道:“为人不识武藤兰,做个男人也枉然!”说完十分得意地继续笑,在场的其他男人也九分得意地笑笑,陆小红又一次笑得很尴尬,就剩曹方方还傻愣愣地,看大家下,她也慢半拍地跟着傻笑。我在笑声中争分夺秒地打开下一道题目……

一阵忙碌下来,我们在5分钟之内猜对了19道题目,王浆起身来伸出双手,我心领神会地也起身和他击掌。苏章看在眼里,了在眉间,他在心里也在盘算,我这个“新人”也在渐渐地融入到他的这个“家”中去。

上下半场下来,我和王浆的C组,以猜出36道题目排在第一,紧随其后的是D组的黄仁人和江西老表猜出29道,第三是B组的两个女生,23道,最后的理所当然地是阳正和杨浩这组,答对14题。

苏章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新的小本子,就是文具店里一元钱一个的那种,算是对我和王浆的奖励。在这里写东西都靠撕开的宣传单页的,所以大家对我们的奖品羡慕不已。

苏章放下了手里记时间的钟,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说话:今天下午大家一起参加这堂轻松的运作,它不仅可以让我们得以放松和自如地笑笑。而其他还可以锻炼到自己的一个表达能力和思维能力,也让我们同伴之间更有默契。而这些对我们以后一起自主创业,将会是有很大的帮助的。好了今天的运作就到这里,大家进入下面的学习环节。

“运作”结束后,苏章出去了。刚刚没运作期间没有见到的几个“家”里人,进来了,也再次带来了我的好奇,只是我什么也没有问,我知道问了也问不出我想要的答案的。

阳正和杨浩在地下嘿咻嘿咻地做起了俯卧撑,让我有点莫名其妙。不过陆小红有点庆幸地说到还好我们这组没有最后一名,不然现在“锻炼”的就不是他们A组了。我这才明白过来,他们是在为刚才的最后一名,自我“奖励”。

也是很久以后,我才发现我们C组能这么轻松地得到第一名,是有原因。因为计时的是苏章,我们在忘我地“表述和猜”中往往是很难察觉,我们的时间被他悄悄加长了。而这样很容易让我这“新人”胜出,容易让我找到一种小小的成就感,这对虚荣的我来说,是很有意义的心灵满足。

我看着杨浩和阳正的自我“奖励”,他们对自己的严格要求,让我在脑海里响起了一句熟悉不过的话——男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