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足为惧
更新时间:2019-03-01 21:27 | 字数:2018 字

虽然觉得荣泽会下达这样的命令有些小题大做,但她却不讨厌这种被人关心和在意着的感觉。

住院的这两天,除了好吃好喝好侍候,偶尔还会和正在养伤中的席洛闲聊打屁。

席洛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虽然出身富贵,权势滔天,却是一个幽默感十足的家伙。

和他在一起聊天会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放松,甚至很容易卸下心防,对他产生亲近感。

当这样的情况传到荣泽耳中的当天傍晚,他就亲自来到医院,堂而皇之的将“休养中”的柯瑾瑜,当着正咧着嘴笑的席洛的面,接出了荣氏医院。

过了很多年之后,每当席洛调侃他吃醋的样子很有喜感时,荣泽都会皱着眉,一次又一次,顽抗的对此次事件加以否认。#_#

“其实我只是手臂多了一条伤口而已,真的没必要住院治疗,可是当我提出要出院的时候,那些医生说这是你的命令……”

走出医院大门,直奔附近的停车场,荣泽始终保持着惯有的沉默。

一路上柯瑾瑜却自顾自说个不停,其中还提到了席洛,因为那家伙前几天受了刀伤,在接受缝合处理的时候表现得很沉稳。

这样的患者在医生的眼里很是难得,所以她直接把席洛夸成了铮铮铁骨男儿。

荣泽听得十分厌烦,却一直没有插口说话。

“咔咔——”

相机按快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声音对柯瑾瑜来说或许不足为惧,但是对一惯倍受瞩目的荣泽来说,那就意味着有人在跟踪自己。

眼尾轻扫,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因为心底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那人惯有的伎俩,毫无新意。

这几秒内发生的事情,柯瑾瑜自然是没有概念的。

直到被荣泽送进车门,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到了宾士车昂贵的真皮坐椅内。

荣泽的司机她曾有过一面之缘,一个很年轻的大男孩,斯文干净,身上穿着笔挺的制服。

她为难的看着随后坐进来的荣泽,有些不好意思:“特意来这里接我真是太麻烦你了,我受伤的是手臂又不是双腿,走路完全没问题的。”

“还有我听说最近清栓口服液很快就要问世了,你最近应该会很忙,在医院住了这两天,我被照顾得很好,接下来你只要将我送到路口的车站,我可以自己坐公车回去……”

荣泽连头也没转一下,绷着脸命令司机开车,直接无视她满口的碎碎念。

见他没搭理自己,柯瑾瑜也有些讪讪的。

每次在他面前,她都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但一想到这原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以及这两天他对自己的特殊照顾,心头就忍不住泛起一阵额外的甜蜜。

面冷心热,说的就是荣泽这种人吧。

自从那天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讲述自己的过去之后,她就知道有什么东西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无论她怎样想去忽略这种奇怪的想法,理智都无法再去控制情感的蔓延。

静止一般的安宁,让她倍感焦虑,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肯定会被他看出自己的不对劲。

“两天没回诊所,也不知道那些患者会不会因为医生的不负责任而另选别家,梦梦必竟还是个孩子,如果真的遇到了突发性状况,不知道她搞不搞得定……”

没头没脑的一阵啰嗦,毫无主题性,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

直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扯过去,喋喋不休的小嘴,被蛮横的双唇紧紧掩住,她才惊愕的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瞪着和她近在咫尺的男人,正以亲昵的方式,和她做着最近距离的接触。

小小的嘴巴先是被吞住,慢慢的,那粗暴的力度渐渐变柔,牙关被轻轻撬开,滚烫的舌,带着淡淡的红酒味道,侵入了她的禁地。

她的腰被搂得很紧,几乎让她透不过气。

只能借着这个吻,来换取更顺畅的呼吸。

就这样痴缠了好一会儿,荣泽放放将她放开,彼此的脸色都有些潮红,散发着不自然的光茫。

“妳太吵了,我觉得这是让妳闭嘴的唯一方式。”

轻咳了一声,他给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刚刚在冲动之下的行为。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得知,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冲动,因为他绝不会承认,吻她的真正理由,是因为他真的很想吻她。

柯瑾瑜红着脸捂着被吻肿了的双唇,心底很想说让我闭嘴可以直接对我说,何必采用这种……奇怪的方式。

在这之后,她就真的闭了嘴,直到车子将她稳稳的送到诊所,她才尴尬的向他道了谢,带着满面红潮,飞也似的逃离了这让她窒息的空间。

望着她的背影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听前面的司机试探的问他,“少爷对那位柯小姐,是动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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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求妳不要走,不要抛下我……”孩子无助的哭泣。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你的妈妈!”女人无情的离去。

“啪!”

巨大的耳光,落在男孩柔嫩的脸上,眼前,如同鬼魅般阴森恐怖的脸,是那个被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我警告过你,不准再去找那个贱女人,不听我话,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劈头盖脸的暴力,口不择言的谩骂,不见天日的黑暗……

他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拼命想要逃离男人布下的魔网,寻求哪怕一丝微弱的喘息空间。

可任他如何挣扎,终究落入那无底的万丈深渊。

“不——”

尖锐的叫声,带着难以忘却的恐怖记忆,荣泽疯了一般从噩梦中惊醒。

满头淋漓的汗水,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闪烁着一层诡异的亮丽光茫。

已经有多久不曾再做这个噩梦了,为什么明明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他依旧无法摆脱掉这段不堪的记忆?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下了咒语,每当他快要将这种痛苦遗忘的时候,咒语就会发挥其作用,强迫他深刻的记起从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