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动情
更新时间:2019-03-01 21:27 | 字数:2027 字

他明明……已经快要放弃心魔的恶作剧了。

可这时,眼前突然出现记忆深处,被母亲拥在怀中的那张小女孩的脸。

她笑得灿烂幸福,仿佛一个坠落人间的天使,享受着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而原本属于他的快乐,却被她硬生生的剥夺,他只能堕入无底的黑暗,承受着炼狱般非人的折磨。

他曾发誓,会亲手撕碎她的世界。

也许这个梦,只是在提醒他,莫要忘了本。#_#

而他呢,对着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报复的女人,居然动了情。

胸口撕裂一般的难受,懵懵懂懂的起床,脑袋里挥之不去的,始终是早晨的那个噩梦。

今天荣氏当众召开记者会,宣布有关于清栓口服液的一些情况。

当记者问到这个被脑科专家所看好的药剂,是出自荣氏旗下的哪位医学博士之手的时候,荣泽本能的,将柯瑾瑜三个字当众向媒体暴光了出来。

“扑……”

正在医院养伤的席洛,看到转播的这段电视采访后,喝到口中的开水,被他一口喷了出来。

他急忙给荣泽打电话,对方刚一接通,就换来他劈头盖脸的一阵大骂。

“荣泽你疯了吧,怎么可以将小瑜的名字当众公布出来?裴旭尧那个家伙他是变态的,难道你忘了以前发生过的那些事?”

这些年他与荣泽一路走来,对荣家的事知道的不少。

裴旭尧是荣泽商场上的死对头,对方同样以制药业发家。

如果按实力来说的话,裴旭尧所经营的正宏药业自然是不及荣氏药业有名的。

但有些人之所以会被称之为奸商,就是经商手法卑鄙恶劣。

裴旭尧刚好就是这些恶劣的混蛋中的一员。

他的手段十分阴损,每当荣氏有一种新药上市时,都会在不久的将来,生产出同样功效的药品,并以低价去抢夺荣氏的市场。

裴旭尧之所以会每次都得手,就是因为他喜欢在暗中搞些小动作。

荣氏旗下的药学博士,经常会被裴旭尧以阴毒的手段绑架,借以逼问药品的成分与配方。

曾经就有两个工作人员,因为并不知道新药的具体制作方案,而惨遭裴旭尧杀害。

荣氏也曾报过警,但因为证据不足,裴旭尧无罪释放。

从那之后,荣氏为了保护自己旗下的研究人员,给他们每个人都配了两个贴身保护的保镖。

在过去的几年里,每当有新药上市,荣泽也会三缄其口,以保护为名义,杜绝记者的再三询问。

没想到事这次,他竟然当着媒体的面,当众将柯瑾瑜的名字公布出来。

这摆明了是置她于死地,席洛更是气得半死,在电话里将荣泽狠狠骂了一顿。

“她并不算是我旗下的员工。”

当席洛骂得正兴致高昂时,就听彼端传来一道这样的解释。

电话里出现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许久后,席洛淡淡道:“如果这次你想借刀杀人,我只能说,也许你会成功的。”

他不想再和荣泽多说一句话,因为这个表弟,已经让他十分绝望。

右手麻木的举着早已经被挂断的电话,荣泽的心,一点也不比席洛好受。

他想他的确是疯了!

只因为早上的那个噩梦,他就在冲动之下供出了柯瑾瑜的名字。

他又何尝不知道,一旦将她的身份曝光,她所面临的,就是无法预测的危险。

为什么会采取这种极端的报复手段?

就算是他多么恨她,只要让她承受自己单方面的报复就好了。

可那颗越来越把持不住的心,已经出卖了他伪装出来的所有冷漠。

他在害怕,怕自己早晚有一天,会丢掉报复的执念,无可自拨的爱上她。

可是……如果在他爱上她之前……她就死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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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心没来由的一阵发慌。

不,这个错误或许还可以弥补。

从公开她的名字到现在还不超过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并不漫长,那些人并不见得会立刻找到她。

想到这里,他急忙打电话给自己随行多年的几个身手俐落的保镖,命令他们一定要将柯瑾瑜完好无缺的带到自己面前。

只要她安全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呆着,他可以保证她的性命不会受到任何危险。

放下电话后,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怔怔的发呆,心脏不正常的狂跳着,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然后,他猛然想到,昨天在医院跟踪他,并给他拍照的那个人……

他彻底失了神,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害怕。

没过多久,电话响起,保镖将一个很可怕的事实告诉他,柯瑾瑜的小诊所,被人洗劫一空。

这一刻,荣泽终于颤抖的瘫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

柯瑾瑜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浑身上下被绑了个结结实实,用力挣了挣,毫无效果。

她戒备的四周打量一眼,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除了空无一物,四周都是被刷得干干净净的雪白墙壁,天花板挂着一只圆型的吸顶类。

这屋子大约二十几坪米,除了一道看上去很昂贵的雕花木房,连窗户也没有一扇。

她开始回想自己最近到底得罪了谁,无缘无故的在诊所正给病人听诊,突然闯进来几个来势汹汹的家伙,不但用力的将她劈昏,还把她绑成了一只超级大肉粽。

难道是她上次帮席洛逃过一难,那些家伙终于想到了不对劲,所以才把她抓到这里来进行报复吗?

可是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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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和席洛聊天的时候还听他说,当初害他身负重伤的那几个打手,早已经被他爷爷地毯式搜索出来,不但被揍了个半死,还被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按常理来说,就算那些家伙心底还有什么不满,怨有头债有主,也轮不到她被绑架啊。

可是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又怎么解释?

就在她暗自思量这场绑架案背后有可能存在的各种因素时,房间里唯一的一道房门被人推开。

走进来的是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男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个子大概在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