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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更新时间:2021-12-11 15:16 | 字数:4321 字

“林家女眷林振安之女林甄露到,林寒峰之女,林以沫,到。”

林甄露今日一袭紫色襦裙,头上金钗少而不华,倒显得格外文静,这倒随了她那性子。

紧接着,林以沫紧随其后,一身白色襦裙上多了几个用金线绣的刺绣,外面还披着一身大袖衫,配色倒与儒裙相似,头上还插着那支猫耳簪。灵动的桃花眼闪了几闪,高挺而精巧的鼻子,显得那张小脸更加美丽,完全把走在前头的林甄露比了下去,好似林以沫的陪衬一般。

这是宴会不少人将目光投向刚踏进殿的这对林家姐妹,不少小姐纷纷议论着。

“林尚萱和林萝樱怎么没来?”一位看热闹的小姐不怀好意的问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周围都能听见,大家也纷纷好似找到话柄一般议论了起来。

而殿内另一旁男子们也纷纷议论起来“今年尚萱怎么没来?一位坐席的男子边小饮着边一脸失望道。#_#

“我倒觉得那个林以沫长得可不比林尚萱差”“此言诧异,我可瞧着,还未必有萝樱长的可人”男眷们也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丝毫不甘于女眷那边。

林以沫和林甄露进殿后,林以沫先找了一个角落的席位,而林甄露也在她旁坐了下来,他从进店边打量着林以沫,不免惊讶,林家女眷中的确他这个五妹妹当数最可人,可今日一看,可还是让他十分惊讶,毕竟比她想象的样子还要美上几分。

林以沫好似感受到林甄露那炽热的目光。便回看一眼。林甄露突然对上了她的目光,好似心虚般避开了她的目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

而另一个目光也同样朝林以沫投来那便是上殿的皇靖逸。

皇靖逸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子一番,不免暗叹,这世上竟有如此美妙之女子。看了看她头上那只猫耳簪,更是让人移不开眼。他的眼睛好似被林以沫吸引了般,不舍放眼。

皇靖逸身旁的女人也发现了皇靖逸这不对劲的目光,她就是不久前刚完婚的靖王侧妃,慕云汐。

慕云汐随着皇靖逸目光探去便看到了席上的林以沫,心中的妒意让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凶狠,便见她朝身旁的丫鬟悄悄密谋着些什么。

林以沫自然感受到这两股目光的怪异。慕云汐不怀好意的动作也让她尽收眼底。冷冷一笑,暗暗道:“慕云汐,重活一世,你还是这么善妒,这么快就忍不住下手了吗?”

林以沫让篱儿去库房守着,盯好那副绣画,无论谁做了什么都不要上前阻拦!慕云汐的丫鬟都是从小习武的慕女将,即使阻拦也不过是搭了条命。

而林以沫嘴角却勾勒出一道弧度,坐在席上,平稳而冷静,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也不知思索着些什么。

林甄露感觉到身旁这个妹妹好似给人带来一种畏惧的感觉,不禁搭话道:“妹妹可还适应。”

林以沫听闻这动静,回过头道:“以沫从没进过宫,心中自然欢喜得很。”

林甄露心中不免犹生出一丝匪夷心中却暗暗嘲笑道再装也不过是个土包子而面上却笑盈盈道:“那妹妹玩的开心便好。”

谈话间太监喧读道:“皇上,皇后娘娘到。”

众人闻声皆皆行礼,皇上携与皇后走到殿内最中位置坐了下来,皇上紧接曲了曲手掌,示意免礼,众人又皆皆回原位。

皇上坐在殿中笑了笑道:“今日皇后寿宴,这凤鸾殿好生热闹,叫朕都花了眼。”

而殿旁的皇后娘娘羞涩的稍稍低了低头道:“皇上莫要取笑臣妾,这凤鸾殿今日这么热闹,臣妾也欢喜的紧啊。”

接着各位宾客便纷纷上前说着寿辞,送着贺礼。

眼见凤家大小姐凤暮溪,迈着自信的步子走上前,那女子步伐轻盈走到殿中,稍稍行了行礼道:“娘娘,臣女为您带来一个臣女专门去北疆学来的霓衣舞,为您庆寿。”?皇后好似生了兴趣般目不转睛的看着殿前这女子。

只见那凤家大小姐凤暮溪,在殿中舞姿飘洒,好似步步生莲,那妩媚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种勾人的姿态展现在众人眼中。

林以沫眼神微眯的盯向殿中的女子,那双眸子饱含深意,让人看不穿,她怎会不记得凤暮溪,她上辈子的大嫂。

上辈子林相濡遭太子暗算,是凤暮溪腾身挡在林相濡前,活活挡了三十二剑。

凤暮溪爱林相濡爱的深沉,可林以沫却不顾一切的替皇靖逸灭了凤家,为了得到那块集军令,可最终缺还是没取到。

林以沫至今忘不了,林相濡紧紧把住林以沫的胳膊哀求着她,求她放过凤家,可坐在轮凳上的林以沫狠狠的甩开林相濡的手道:“哥,凤家必须死,这是天意。”林相濡听到这话,宛如断了线的风筝,瘫坐在地上,独自喃喃道:“溪儿,溪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那是林以沫第一次见到自己哥哥如此伤心落泪过,可还是狠了狠心。

林以沫想起这些不堪的往事,眼神都不禁狠些,有些伤受一次就够了。

再回首在殿内。凤暮溪早已退下,宴会也进行了一半,皇上自认为女子家家的宴会无趣,便也找个借口推脱了出去。

“小姐”篱儿在林以沫耳边把刚才在库房看到的事情,趴在林以沫耳边说道。

林以沫眼神一狠,不愧是慕云汐倒像合着你的性子。“叶心小瓷瓶”“篱儿把你头上的簪子给我”林以沫悄悄吩咐着。

宾客纷纷上前贺寿,脸上也呈着虚假的笑,林以沫抬头看了看,动作也不禁快了些。

而这些异常让林以沫斜后方席上的人尽收眼底,夹角位置的关系,他的脸被遮住了光,并未看出些什么,就连林甄露都未察觉到什么,而林以沫斜后方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林以沫撸起自己那丝绸衣袖,漏出了自己白花花的胳膊,转眼,边看一直平常无奇的簪子落在了那只胳膊上,胳膊不在白花花一片,反而那片血红却格外刺眼。

而林以沫脸上丝毫流露不出任何表情,好似不是自己的胳膊一样。

篱儿与叶心在一旁皆皆看愣了,却还是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女孩子家家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画面,就连后方那人也不禁眯了眯眼,稍显惊讶,又很快恢复平静。

林以沫另一只手握住的瓷瓶终于满了,林以沫随手抓起叶心身上的荷包,取出些海棠花粉放入瓷瓶。

只见那海棠花粉融入热血中,瓷瓶中的鲜血不在血红反而变成粉红色,那颜色美丽极了,从未在布料中见过这么柔美的颜色,还岑着些许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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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心连忙收好瓷瓶,篱儿也紧忙拿起手帕为林以沫止血。而脸上却煞白的,连话都不敢吐。

“林府,江老太爷字画一副,锦绣牡丹刺绣画一副”太监在皇后娘娘旁大声的宣道。

林甄露一听便十分自信的拿起丫鬟刚从库房取来的画卷,迈着步子走向殿中。那字画可是江老太爷生前最后一副字画,这字画早被许多官宦小姐看上却千金难求,三房也算有能耐,这么大手笔。

可林甄露的字画皇后娘娘好似并不满意,从鼻中轻轻哼了一声“嗯”

皇后娘娘对字画并不感性子,自然不知此画的难求。

而林甄露自然也察觉到了皇后娘娘的不满意,燥了燥脸,便退了下来。

而林以沫这时却走到殿中,林以沫的步子不偏不倚,从立到跪都行云流水,好似练上千百遍般。

有袖衫的遮掩,丝毫看不出林以沫的伤口,更看不出这是一个受伤的女子能做出的动作。

而在那黑暗中那人桃花眼微微眯了眯,注意到了林以沫额头秀发上那几小滴可怜的汗珠。

皇靖逸从头到尾目光从未离开过林以沫,双手不断摩挲着,心中好似暗暗思索着什么。

世人皆知皇后娘娘深爱牡丹,而这一副画卷名。光听着就让皇后娘娘提起了兴趣。

宫女在皇后娘娘前展开了那画卷,众人接接看向那幅画卷,不愧是牡丹满堂。这绣工怕是宫中一品绣女也绣不出来吧。

而是深爱牡丹的皇后娘娘一眼便看出了端疑,牡丹的花蕊是鲜红的,而这花蕊却是白色。再者说他不是牡丹,而是一朵芍药,牡丹是富贵的象征,而芍药却大打折扣了。皇后娘娘凤眼微眯,果真要动怒了,而慕云汐却将皇后娘娘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一丝窃笑。

“不知皇后娘娘看出这绣画的端疑?”林以沫从容淡定的反问道皇后娘娘。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派。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愚弄本宫。”本着今日寿宴皇后娘娘不愿动怒,可林以沫一问便让皇后娘娘感到几分挑衅感。

“皇后娘娘恕罪。请让臣女详细道来。”林以沫依旧不慌不忙地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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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好似提起了兴致,挺了挺身道:“哦?难道本宫错怪你了?”

“呈上来”林以沫一声命下,叶心便两手捧着那小瓷瓶,送到皇后娘娘眼前

“禀告皇后娘娘,此乃西域的美人血,乃女子从小服食海棠糕和以海棠为主食时,女子身上的血长期以来便变为粉红的海棠色,价值连城。这心头血更是珍贵不已。如今我认为这美人血,自然应呈给皇后娘娘,才被配的上这名字,牡丹的花蕊为鲜红,臣女以为。美人血染制着花蕊才算真正的牡丹满堂。”

皇后娘娘半信半疑的打开那瓷瓶,细细闻来,并非是血腥味儿,而是一股海棠的清香,那些粉红的颜色,真是让人惊艳,转瞬皇后娘娘脸上的愤怒变成了惊喜和欢雀。

林以沫亲自请皇后娘娘将这美人血浇上了那白花花的花蕊。只见那牡丹有了鲜红花蕊好似活了一般,真是活灵活现。

皇后娘娘立即吩咐婢女将着绣花镶上金框,挂在殿中,可见皇后娘娘对这绣画的喜爱,看向林以沫那双眸子也多了几分喜爱,重重赏赐了林以沫。

一旁的慕云汐看他们眼神越发越凶狠,只见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一个拳头,好似一刀杀了林以沫都不足以平复自己的不甘。

而那角落的男子,看着殿前那女子张口就来,说的头头是道,要不是刚才亲眼所见,也真要被她骗了去。

他挑了挑嘴角便从后门离去了,只留下那一个见底的酒杯。

宴席结束后,林以沫和林甄露乘着马车带着身后的那些赏赐回府了。

在淑香阁内传来一阵阵花瓷破碎声。沈如默看着林尚萱这般急躁模样,连忙拿起她手中刚准备扔在地上的花瓷。

“萱儿娘怎么教你的,凡事若不沉稳如何成大器?你这模样倒像极了你那四妹。”沈如默忧心地劝慰着林尚萱。

林尚萱果真一听收敛了些姓子一脸不耐烦道:“娘,你怎么能将女儿跟那野丫头相题并论。”

沈如默稍稍叹了叹气惋惜道:“那锦绣牡丹可是你父亲求了好久才得来的,这把倒让五房那丫头风光了一把,那本该就是你的。”

林尚萱一听沈如默这么一说,眼神又愤恨道:“要不是过些日子的诗文宴还用得着这死丫头,我恨不得掐了她的狗头投湖,林箩樱那贱蹄子跟她那唱戏的娘一样,只会用这些上不来台的阴招。”林尚萱这是脸上透漏出的凶狠,还有这粗鄙的语言,丝毫看不出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沈如默脸上的也好不到哪去,林尚萱怎么学不到自己身上一丁点的沉着冷静,一想到这,不仅用手揉了揉头,暗暗叹了叹气,这寿宴上的事情她并非丝毫不知,也有些耳闻,这五丫头倒是有些出乎意料,这教了林尚萱十些年头的沉着,倒让那五房丫头学去了,可沈如默只知道林以沫被陷害却巧妙冷静地化解了此事,并不知道美人血,估计她也是听老百姓说的,谁又去了那寿宴,谁又知道呢?

在桥霜楼里的一处包间里传来几声少年侃侃而谈的声音。

“老顾,你不是说你那舅母的寿宴无聊了嘛,还不是屁颠儿屁颠儿去了。”一位看上去十六七的少年一脸戏弄般,看向顾景淮

“我说南子安,你爹不也让你进宫给皇后娘娘贺寿了吗?”手中握着墨扇温文尔雅道

“应储,怎么?哪里都要压我一头?又不是你收了我小表妹给你绣荷包时的矫情模样了?”

而顾景淮听着两人的争吵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不免皱了皱眉头道:“你俩当真该成亲了。”

“我说老顾,我家那老头儿,说说我便罢了,你怎么还管起我来了,早知道西域征兵那次我就不该舍命陪君子。真该去那战场上展示我这江南男儿的气势。”南子安一脸抱怨道。

而顾景淮听到西域好似眼珠动了动道:“美人血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