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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更新时间:2021-12-11 15:16 | 字数:4359 字

顾景淮听到西域好似眼珠转了转道:“美人血可知。”

应储好似动了动神道:“西域海棠坊的姑娘从小服食海棠所养成的血?”

南子安滴溜着眼珠疑惑地问应储:“那要如何取血,那血又有何奇功异效?”

应储轻轻撇了一眼南子安,好似嘲笑般道:“自然是挖出这美人的心来取血,至于用来做什么,我可不知,只是这美人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起的,而且很罕见,还有人说是血呈粉红色,这我也是听我那爹从西域回来与我娘说道的,这世上若真有粉红色的血,我还当真要去瞧上一瞧。

南子安好似更不解的问道顾景淮“你要去寻那美人血?”顾景淮他可再了解不过了,真是胆比天大,要真看上了,别说这美人血,这海棠坊估计都要去掀起个房盖。

顾景淮迷人的眸子闪了闪,好似思索着什么道:“不过问探真假罢了。”#_#

林府

在百纱阁外,林老太君用手掩着鼻,到处都是发霉的味道,破破烂烂的小院实在不忍直视。

林老太君微微蹙了蹙眉问知蓝:“你就这么办事的?”林老太君听闻林以沫在宫中受了宠,便寻思着看望一番,可这一到阁门,心中难免有些许酸涩,毕竟都是自己的孙女,这即使在偏心,也还是见不得自己的孙女住在如此破烂的小院里。

知蓝连忙跪在地下,她也算宫里的老人了,这下人们最会看的便是风向哪偏,如此怠慢,知蓝并非不知,只是也未想到,这哪里是怠慢,这百里都见不着个打扫的奴婢。

知蓝心中暗暗发虚道:“是知蓝办事不妥,知蓝认罚。”

而身后的奴婢一看知蓝跪地,也连忙跪成了一排。

林老太君似乎怒气还未消,从鼻中发出个“哼”的字音道的:“林家嫡出五小姐的百纱阁,连个下人的住处都不如。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林府的钱难道都进了你们的腰包里吗?”

一排下人跪在地上都颤抖着身体,这私自偷家府的钱,可是要活活被打死扔出去喂狗的,这是给他们100个胆子也不敢做呀。

林以沫在屋中看书,听着外面的声响,微微蹙了蹙眉,问道身旁的叶心:“外面吵什么。”

叶心向外探了探头却什么都没看着,边作势要出去,却迎面撞上刚取完布料的篱儿。

篱儿脸上充满着欢喜道:“小姐,是老太君来看望您了。”

林以沫凤眼微微转了转道:“走吧”。

正当林以沫走出了阁门时,见到外面跪着一排奴婢,林老太君正在训斥她们。林以沫走上前来微微欠了欠身行礼,道:“沫儿,给祖母请安。”

林老太君闻声抬头看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林以沫时,脸上的怒意也瞬间消逝。

“沫儿,老身好久没见你了,这脸蛋儿真是愈发可人。”林老太君连忙扶起林以沫,脸上的都笑出了些皱。

林以沫微微应着,便请林老太君进了阁,聊了许些家常话,无非是那些敷衍的客套话。林以沫心中毫无波澜,林以沫知道在她这个祖母眼中她不过是一枚棋子,可祖母却忘了,棋子也会反噬。

在淑香阁内,林尚萱正欢喜着挑着知蓝送来的衣裳,脸上的红点也经过这几天的调养,早已看不出了痕迹。

“娘,这件呢?”林尚萱指着那件俏皮的粉色上袄,问着沈如默。

沈如默宠溺看着林尚萱笑着道:“萱儿长得这般好看,穿什么都可。”

林尚萱听到这话更是开心的合不拢嘴,突然她好似想到些什么,吩咐身边的紫衫道:“去问问林以沫,诗写好了没,马上就是诗文宴了,我得提前准备着,记住,态度稍显客气些。”林尚萱不耐烦着道,她嘴上还嘟嚷着:“不知感恩的狗,拿着我的牡丹刺绣得了赏,做事还不麻利些。”

果然,紫衫不可怠慢的到百纱阁里传话,说话也极为客气,但她却被惊讶到了,这她之前来送刺绣画,以前破烂不堪的百纱阁,如今却好似换了番景象般。虽比不上大小姐的淑香阁,却能跟二小姐琉璃阁个不相上下。

林以沫听着林尚萱催促着,嘴角不禁噙了一丝冷笑,林尚萱,你就这么急着送死?我说过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林以沫眼神瞬间冷了许多,让人不禁打个寒颤,紧接手中的黑棋落在棋盘一角上,团团围住那一小颗可怜的白棋。林以沫顺势拿起那颗白棋扔进了棋皿里,发出了清脆的棋子间的敲响声。

“叶心,拿纸、笔。篱儿你收拾一下,研墨。”林以沫离开了棋盘边,坐在了椅上吩咐着,那种气势更是让人无法拒绝,面上的神情也不像是一个十字刚出头的少女该有的神情。

林以沫见纸笔呈了上来,便坐在桌前,开始书写。林以沫动作缓慢,却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她轻描淡写地在纸上写着《七军令》这首诗,嘴上也冷冷一笑。

还记得上辈子此诗还是出于皇靖逸之手,得了皇上的赞许,以退为进,声东击西,一举将西域拿下。而这军略出自七军令。

虽然这七军令不过是七行小诗,不是从事许多年的军师或是能文能武的将臣,又或是习书多年的皇家子弟的一般人,是理解不到深意的。

这诗要是从一个君臣嘴里吐出。将得以重用。而要是一家女子说出,倒更像是大逆不道,说不好要引起杀身之祸。江南这大局,岂能一个女子妄自揣测。

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林尚萱可不知你有活路可寻啊?

“叶心,送去吧,我还为姐姐誊抄了注解。一起送去吧。”

叶心应了应,收好了诗文便走出了阁门。

在应府,下人乱成了一片,其中一个丫鬟呼道:“快点,快点,这茶可晚不得!”

突然应家小姐应诗婉,刚从应门踏入,手中还拎着许多为诗文宴准备的衣裳首饰,身旁的丫鬟也拿满了盒子。林诗绾看着自家大院乱成了一团,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哥哥,可是又领世子来府上了。”突然一个俩忙奔向厨阁的丫鬟见到应诗婉行了行礼道:“回大小姐。大少爷和世子还有南公子在正殿议事呢。”

应诗婉灵动的眼睛突然闪了闪,不再是刚刚的厌烦。问到:“南哥哥也来了?”

还未等到那丫头回答。应诗婉就把手上的礼盒全部落在了那丫头的手里边,便大步走向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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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回来怎的没告诉我?”应诗婉一进殿门就冲着应储走去,却还时不时看向南子安。

应储一看自家小妹一脸讨好的样子,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她这个小妹何时这么温柔地待过他?

顾景淮好笑的看向应储身边的应诗婉打趣道:“婉儿可是来看你世子哥哥的?”这话无疑是挑衅应诗婉,应诗婉一进殿门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时不时看向南子安,不瞎都能看出来应诗婉是冲着谁来的。

应诗婉听道这话,脸就一下子耷拉了下来,毫无刚才温柔可人的模样,反倒凶狠狠的说道。“世子可是忘了你的黄守一口咬死了团儿的吧。”说完这话,应诗婉脸都不禁抽了抽。

还记得儿时应储送给应诗婉只白兔,顾景淮那天刚好到应府寻应储,说要赛狗,他还特意将他那最厉害的大狼狗黄守领了去,谁可想一下子没看住,竟让那黄守一口便将这兔子吃了去,应诗婉看着那嘴角带血,惬意趴在地上的黄守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还嘟嚷着除非黄守活过来,不然他顾景淮这辈子都别踏入应府一步,事后顾景淮送了好几笼子兔子,可应诗婉丝毫不领情,将那几笼子兔子全部扔了去。

顾景淮自打没趣般耸了耸肩,然后无奈的看向应储,应储也好似,没办法搬撇了撇嘴,她这个妹妹,她最了解不过了,最厉害的招式便是记仇了。

突然应诗婉好似不经意般问道应储:“哥,诗文宴,陪我一起去吧。”应储却不还好意道:“你还是让你的南哥哥陪你好了。”

被提到名的南子安看了看应储,再看了看应诗婉那娇羞的脸。不知何时,他那张白净的脸也不禁染上了一层红晕。

南子安不怀好意地说道:“我自然要陪婉儿妹妹去了,只是我那小表妹前些阵子也缠着我要去那诗文宴,应储和世子也跟着一同去吧。”

果然,应储一听到南子安提到她的小表妹,脸上也不禁红了起来。

顾景淮嘴角不经意般扬了扬道:“刚好我要去那诗文宴跟那魏老头算算账。”

琉璃阁

林箩樱坐在窗前,正韵着小诗。

茱红在林箩樱身旁服侍着问道:“小姐,您歇歇吧,这都写了一天的事了。”

林箩樱微微摇了摇头道:“我眼见就要及笄了,得赶紧准备着,莫要被大房比了下去。”

林箩樱长得不如林尚萱那般落落大方,反而像极了他那娘。骨子里透露着那股媚劲,可那种好胜心却丝毫不比林尚萱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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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尚萱那边却比林箩樱要急躁的多,这次林以沫送来的虽然是七行小诗,可是却十分拗口,还有好多生僻字,就连后面的解释也是又长又不好记,足足记了两日,林尚萱也丝毫未记下来多少,急得她来回在阁中溜走。

就连一旁的紫衫也不禁上前劝慰道:“小姐,莫要心急,以小姐智慧,很快就会记下来的。”

林尚萱听了这话,也稍稍舒了舒心道:“我要拿不到头筹,指不定二房的死丫头怎么笑话我呢。”

紫衫想了许久道:“小姐,奴婢倒有个法子,可解燃眉之急。”

果然,林尚萱一听,眼睛都亮了,示意她说。

紫衫趴在林尚萱耳边说着,果然林尚萱还没听完就大声惊呼道:“什么,你让她给我作弊?”

紫衫连忙示意林尚萱小些声,自己又继续道:“五小姐从小就依附于您,这一次她也定会帮小姐,在者五小姐只需做些动作提醒您,大家都不会知道的。”

林尚萱好似不再惊讶,很快便恢复了冷静,陷入了阵阵沉思。

百纱阁的院子里,林以沫正在为茉莉浇水,却听见脚步声朝百纱阁外传来。

“妹妹,姐姐大病初愈,真是许久未见到妹妹了。”林尚萱的声音很快在这百纱阁内传开。

林尚萱原本步子缓慢,但却见到林以沫那一刻加快了脚步。

林尚萱很快就注意到百纱阁被打扮成这番情景,手也不自觉握紧些,眼神也多了几分冷意。

要是从前的林以沫,她还真是无法怀疑面前这位“善良”的姐姐。林以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林以沫看着林尚萱装作一副好心的模样道:“姐姐大病初愈,这天儿愈发愈冷了,莫要着凉才好。过几天就诗文宴了,姐姐别再受了风寒才是啊!”

林尚萱听了这话,又加大了她那假笑的弧度道:“姐姐此次前来的确有一事求于妹妹”

林以沫不紧不慢的。脸上的笑也多了几分凌厉道:“姐姐但说无妨就是了,妹妹若能助于姐姐定当竭力。”

林尚萱听了林以沫的话,心中的石头好似落了下去,嘴角也不自觉扬了扬道:“姐姐看了《七军令》妹妹真是好文笔,只是这解释未免太拗口。”

果然还未等林尚萱说完,林以沫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可心中却还是有着些许不安。林尚萱这作弊的法子是不足以她和大夫人敢冒险的。那么又会是谁在背后推动呢?

林尚萱看着林以沫毫无反应甚至陷入了沉思,以为林以沫不同意。脸上的表情也不禁扭曲了起来道:“妹妹可是担心,其实不过是些小动作,不会被发现的。”

林以沫的沉思被林尚萱所打破,面上又紧接装作受惊的小白兔道:“姐姐,这未免太过冒险了,妹妹是担心姐姐被小人所算计了。”

林尚轩并未听出林以沫这话中的深意,只知林以沫并非不愿帮他,而是担心她,这么一想林尚萱面上的笑更深了深道:“怎会?姐姐只不过是被阁中的人稍稍指点了些,妹妹放心吧!”林尚萱搬出了她的淑香阁,以为会让林以沫更加信任他,可是林以沫却抓住了这微不足道的字眼,可面上丝毫未流露什么表情,装作一幅放心的样子道:“姐姐既然这么说,妹妹也放心了,姐姐不要太过劳心了。”

林尚萱得了她想要得到答案。面上掩不住的得意,关心几句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林以沫却在林以沫走后,迟迟坐在椅上,不肯起身,把玩着手中的瓷杯,再次陷入了沉思。

林尚萱阁中的人?奴婢?嬷嬷?又或是侍卫都有可能。林以沫不断开始回忆淑香阁的下人,淑香阁的下人早在上辈子,她已经记的滚瓜乱熟了。可怎么也记不起是谁有这么大胆子下手如此迅速,而这幕后之手又会是谁呢?是敌?又或是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