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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更新时间:2021-12-11 15:16 | 字数:6401 字

在朝夕阁内不断传来鞭子落地的声儿,那些丫鬟各自煞白了脸,生怕那鞭子落在自己身上。

林婉纯手持鞭子动作迅速,那不听话的鞭子好似被她驯服了般,很是听话。

这时木春从阁院走进林婉纯身旁道:“小姐,老爷让您去趟中阁”木春的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害怕之情。

只见林婉纯将那鞭子狠狠一扔,那鞭子从她手中飞走,一下子缠绕到对面那棵柳树枝上,林婉纯拍了拍手试图弹走手上的灰尘,接着好似心情不错般对木春道:“走吧。爹爹一定是为诗文宴要训斥我了。”转接挽住了木春的胳膊儿。木春却好似早已习惯般,摇了摇头,随着林婉纯去了中阁。

那些阁院中的丫头却十分苦恼,这么高的柳树枝怎么替小姐拿下这鞭子呀,还有的十分羡慕地看向木春与林婉纯走去的方向,不禁叹了叹气。如果她是从小伺候四小姐就好了。

“爹,您找我?”林婉纯走到中阁,见林石坐在中央一脸正经的说:“纯儿诗文宴为何不去?”#_#

林婉纯讨好的走到林石旁扭了扭身子,撒娇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纯儿自小就出自武门,叫纯儿去做那些哼哼呀呀的事情,听着就感着别扭。”

林石一听这话,拍了拍大腿,虽然林婉纯说的的确这样,可这女孩子家连这些都不会,将来如何寻得夫婿?林石越想越生气,严肃的说:“你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江南出征还允着你这女孩子家家去?”

林婉纯刚想出口反驳,却见一位身着淡粉色襦裙的女子也走进了中阁,那女子面容清秀,看着落落大方。

只见那女子微微张了张唇,轻轻抚着林石的背道“老爷莫要跟纯儿至了气。伤了身子可不好了。”

林石从女子进阁开始,眼神便一直充满着爱意地看着她的一颦一笑。紧接稍稍叹了叹气道:“香怜,这纯儿但凡有些像你的性子,我这也不愁了。”

楚香怜羞了羞脸道:“纯儿不去就不去吧!纯儿倒随了老爷这性子,怜儿才感着欢喜呢。”

林石听了楚香怜这番话,心中的确动摇了几分。可林石好似想到些什么又转了转脸对楚香怜道:“这诗文宴上这么多家世好的男儿,我不也着急婉儿的亲事嘛。让她跟她大姐学学听听也是极好啊。”

楚香怜果真一听林石这么一说犹豫了几番,最终也还是不再那么纵容林婉纯了,转过头去,苦口婆心地劝道:“老爷说的对,是怜儿小家子气了,让纯儿随着她大姐儿学着些也倒不错。”

林婉纯本着看楚香怜来了,她也不再闹了。因为她知道这个娘是最宠她的。可没想到林石竟三言两语,就让楚香怜改变了主意。林婉纯心里虽是不甘,可里面上还是乖巧顺从地应了。

“老太君,今年四小姐也要随着去诗文宴,四老爷刚叫人传话来”在青梧院中传来知蓝的声音。

林老太君先是稍稍犯了犯迟疑道:“这前些阵子萱儿说让五丫头一旁伴着,今日这对诗文不感性子的四丫头也要去,这又吹了哪股子邪风?”

知蓝笑了笑道:“这往年都是二小姐和大小姐一同去,眼见四小姐五小姐倒还有几年就及笄了,这四老爷倒也着急了些。”

林老太君想了想表示赞同般点了点头道::“那沫儿比纯儿年长一岁,倒跟二丫头一个岁数了,是该着急了。”

知蓝笑了笑道:“那大小姐还真是关心五小姐,五夫人不在,倒替五夫人分忧了。五小姐真是好福气。”

而在百纱阁里,叶心与篱儿也忙碌了起来,虽说这诗文宴,自家小姐不过是大小姐的陪衬,但叶心和篱儿还是削破了脑袋往裁缝那跑,去绣一套好看的衣裳。

而在百纱阁内的林以沫好似对那些衣裳感不起性子,每天也只是坐在棋盘边下棋,一坐就是一整天。

“小姐,今儿的天气还算明媚。可否要出去转转?”篱儿在边上扇着羽扇,便问着。些许这天有些闷热,篱儿的小脸儿上还残留着几粒子汗珠。

林以沫停了手上的动作不禁向外探了探头道:“不了,你去歇歇吧。这都扇了一天,我看叶心这几天也不着阁,衣服不用费那些心思,亮堂些便好”

篱儿一听林以沫这么说脸上也不禁多了些失望,可还是应了应。便退下了。

林以沫这些天并非无所事事,而是在悄悄密谋。只见林以沫盯着那颗白棋眼神凶煞了些,就像老虎看着猎物般的神情。

上辈灭了凤家却未找到集军令,而这集军其实是被魏晋这老头放在灵溪院的密室里,藏了起来,而这老头偏偏顽固不灵,无论上辈子林以沫怎么囚禁还是诱惑都不为所动。最后还是皇靖逸想办法逼问出了是在灵溪苑,而这灵溪苑是皇上赏给魏家的宅子,用来举行诗文宴,这院子里有一处密室,可当林以沫进入这密室时,集军令早被掉包。

上辈子,是元庆四十年皇靖逸才查出集军令的所处,可如今元庆三十三年,肯定没有人知道这凤家集军令一直是在魏老头子手里,一个清廉文官儿,一个号召万兵的集军令牌,怎么也无法让人联想到一起。

而她林以沫如今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靖王妃而是林府最不受宠的五小姐,而这令牌,她想要,可她拿不起,既然这么多人惦记,那就让你们抢,静候渔翁之利便好。

林以沫眼神一冷,脑海中浮现一人的身影,嘴角暗暗上扬了个弧度。

“五妹快来,跟我做一轿。”在林府门外早已停了两辆马车,今日便是诗文宴了。林尚萱早已收拾好在马车里候着,她梳了一个流云髻手上带着红玛瑙手串,头上还插着各式各样的簪子,看起来十分华丽。

林以沫刚刚踏出府门就听到林尚萱的招呼声,不经意般皱了皱眉,但这厌恶的神情,很快就被林以沫掩盖了去。

林以沫冲着林尚萱,笑了笑便一同坐入马车,而林箩樱的脸色却难看极了。

林婉纯迟迟不来。如今林以沫已经上了林尚萱的轿。若迟去了,说不定连灵溪苑门都入不了了。

林尚萱的马车,先行了几步,临行前还不忘斜看一眼林箩樱的轿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林尚萱与林以沫一同下了马车,进了灵溪苑,而林箩樱与林婉纯也紧随其后。

林以沫刚进苑中,便笑了笑对林尚萱道:“姐姐,妹妹看那后院的鸢尾花丛长的好生别致,想去欣赏几番。”

林尚萱正忙着笼络人心呢,听到林以沫的话将她的话打断,面露出几分不满,紧接撇了一眼后院,心中一丝嘲笑,几朵小花,有什么可欣赏的,而脸上却还是当着众多女眷面上,露出一丝笑道:“妹妹那么喜欢,姐姐回府定送你几栽,早些回来,人多,莫要迷路了才好。”

果然此话一出,林尚萱身旁各家各户的女眷纷纷奉承着林尚萱人美心善。林尚萱听了这些话脸上更是阵阵欢喜。

而林以沫却心中却充满着不屑,应了应便带着叶心与篱儿去了后院。边走边压低着声音道:“安排可妥当了?”

叶心一听便明了,冲着林以沫微微点了点头,像小鸡啄米般小心翼翼道“小姐,人在后院侯着呢,篱儿看着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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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天林以沫让叶心去海兰春买了两个动作伶俐些的丫鬟,让他们装作随从溜进灵溪苑,叶心与篱儿早趁在天还没亮就守在灵溪苑后门,趁人多时将她们安插进去。为的就是今天这出好戏。

而在远处的鸢尾花丛好似呼了一阵风,还见几小朵鸢尾花瓣散落在地下来,只见一位身着青袍的男子从墙外飞了进来,那男子的眸子深沉,眼底流露出的傲气好似与生俱来般,那不是皇靖逸夺权时的自傲,而是帝王般,孤傲自赏般的模样,那男子的青丝微微飘起了几佻,定睛一看,正是顾景淮,小世子爷。

“奴婢,笑依,笑韵,见过主子。”只听鸢尾花丛旁穿来两声细腻清纯的女声。这声音好似十一二的丫头般的声音。带着几分稚嫩。那两个女子行着拙劣的礼,只见左边那个微微颤着身子,还流着几滴细汉,而右边那个倒显得沉着些,可那紧握的双手还是再告诉着林以沫她们的不安。

“怎么?怕我?”林以沫轻轻挑了挑眉,那语气带着几丝不屑,就连眼底也流露出几番冷漠,那双圆圆的杏眼,微微迷了起来,倒和上辈子让人闻风丧胆的靖王妃别无一二。

“主子奴婢自小与妹妹相依为命,求主子恕罪”只见右边那个女子微微磕了磕头,而那语气却丝毫未流露出一丝求饶。

林以沫看着她的样子,不禁觉得有几丝好笑,不是笑她们的不识好歹,而笑她们太像了,太像曾经的她了。即使寄人篱下也丝毫不畏惧,那股子倔劲,好似让林以沫想到曾经的她自己。即使进狱,也依旧不去求任何人,皇靖逸不喜她,不喜她骨子里的冷漠,更不喜她那自傲与张狂,他想让她求他,她就算死,最后都不会说出一句认输的话。倒跟林相濡一样,从来都不会输,从来也不认为自己会输,即使死在狱中,也要让他们不得好死,这就是她啊。

林以沫再次看向她们,眼底中不再那么冷漠,而是多了几分深意道:“双胞胎?”

只见那左边唯唯诺诺的女子微微答道:“是,主子,奴婢是笑依,这是奴婢的姐姐笑韵。从此致死相随于主子”她的声音很小,生怕再次惹怒了林以沫。

林以沫看着她们,面上眨了眨眼示意满意道:“一会篱儿会告诉你怎么做。跟好你们的叶心姐姐,事成后,她会带你从后面离开,晚上随我入林府便罢。”

而篱儿叶心却满满的是不安,这事万一被发现,连累整个林府都是有可能,如今少爷夫人还没回来,小姐又该怎么办。而她们却知道,林以沫自小决定的事是没有人能改变的了,如今也是起马难下了。

林以沫也注意到她俩紧张的情色,抚了抚篱儿与叶心的肩膀道:“不必担心,完不会有差错的。哥哥与娘还未回来,我怎会让自己陷入深渊?”

叶心篱儿听了这话,心中也多了几分安心,应了应便离开了后院。

而那花丛中的顾景淮刚想转头走掉,却看到迎面走来的林以沫,他一眼便认出她了来,这个寿宴上的“小美人”那一小瓷瓶的美人血,他可印象深的很。便留下来听了听,越听越对这个小丫头充满着疑惑,就连她挑眉时眼底那丝冷漠都让他尽收眼底,他从未见过十几岁,甚至未及笄的女子会流露出这种冷漠的情愫,那份气派可不像一个府邸小姐。倒像一个常年在深宫后院活了几十年的娘娘,敢在灵溪苑安插丫鬟,企图又是什么?一个小丫头,心思却是深的狠。顾景淮的笑意更深了,心中一直告诉他,这个丫头身上有许多秘密值得他去发现,转也便跟着叶心他们一同消失在后院

而当林以沫刚准备回到大殿时,便感觉到一双油腻腻的肥手搭在她的肩上,而那手的主人还不断说着:“你这丫头倒跟老子前一阵去青楼,那个陪塌美人长的相像。”那男子说着不干不净的混账话,而那只手也不忘在他怀里那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腰上掐了几下。只见那女子微微扭了扭腰道:“江少爷,你又悄悄去了青楼,真是伤了华儿的心。”那男子不禁将搂着那女子腰上的手用了用劲,而那只搭在林以沫肩上的手却依旧没有放下。正当林以沫准备将头上的玉簪取下刺向那只令人作呕的手时,一个鞭子抢先抽打了那双手,只见那男子连忙抽回手,可还是在手上留上一道深深的红印。那男子痛的呜呼直叫,就连身旁那女子也被吓的脸煞白。

“好你个臭丫头,连老子都敢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江家二少爷,你不要命了?”只见江厉指着那鞭子的主人,恶狠狠地说道,还不忘吹了几下手上那道红印。

林以沫看向那鞭子的主人,正是林婉纯,心中多了几丝温暖,孤情寡义的林府,真有一个愿为自己出头的人,也对林婉纯对了几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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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纯一把将林以沫拉到身后,丝毫不畏惧道:“我管你为什么江家二少爷,本小姐还是林府四小姐呢,我爹是一品吏部尚书,我大姐儿是江南出了名的才女林尚萱,你竟然把你那肮脏龌龊的主意打到我五姐儿头上,小心我让我爹去向皇上禀告,说江家势大,连侯府邸的小姐都敢打主意。”

而那男子听了之后脸色的确黑了下来,可却还是强撑面子,装作一副硬气模样。

而林婉纯看到他那般不在乎模样,毕竟也是个小丫头,心也吊了起来,刚才搬出林尚萱和林石完全是想吓吓他,毕竟听到林家,谁都会顾及一丝薄面,虽然她不知道江家是个什么世家,可还是心虚了起来。

“四妹,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不过是个庶出的少爷,今日得罪了林家,江家还会容下他这个庶子和他那个姨娘么?”林以沫思索了几番,江家的确是世家如今也可以和林家算是不相上下,不过江家两个嫡子早做官生子了,巧合的是他们都是文官,而这江厉一看就没有一丝文家的儒养,也丝毫没有见识,连林家都不熟悉。便也斗胆猜一猜,一定是个庶子吧。

江厉一听果真脸色都变了,连话都说的不明不白,紧接就落荒而逃了,连怀里那女子都没去理会。

只见那女子也不再那么惊慌,反而上下打量着一番对面这两个少女,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般,走进了正苑,倒像极了一个世家小姐。

而林以沫看了那女子一眼,似乎还思索着什么,突然别林婉纯的笑声打断了。

林婉纯双手捂着她那小嘴道:“五姐儿,你看那只大癞皮狗,跑起来都那么蠢。”

林以沫听到林婉纯的笑声没有丝毫厌烦,毕竟她厌笑,也不喜笑,生来便是如此,就因这事,上辈子还被皇靖逸的母妃淳妃说是煞星,难过了好一阵子,更是笑不出了。

而此时林婉纯的笑却感染到了她,她的嘴角也大大上扬了一个弧度,虽然弧度不大,但是这个笑没有算计别人时的坏笑,和得逞时的邪笑,反而更像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该有的笑。

“四妹,多亏了你,姐姐真不知该如何”林以沫也的确吓到了,本着事情按着她的计划进行着,谁知半路杀出个江厉,倒让她有些不知如何。

而当林以沫还未说出“报答”二字时,林婉纯抢先说了句“五姐儿,莫要谢我,你我本是姐妹何谈“谢”字,莫是没把纯儿当妹妹?纯儿知道,自小我的脾气最燥,大姐儿二姐儿他们都不喜我,莫非五姐儿也以为纯儿不好?”

林以沫见了林婉纯这幅模样,林婉纯长着一双凤丹眼,看起就有些泼辣的气派,不过那眼睛清澈的好似小鹿般。林以沫轻轻抚了几下她的头道:“纯儿哪里话,纯儿真性情,五姐儿喜欢,莫要贬低了自己。”

林婉纯脸上的沮丧一下子随风逝去,反而乐的开怀,突然好似想到什么问道:“话说,五姐儿,你怎知他是个庶子啊。”

林以沫果然愣了一下,刚才险些忘了林婉纯的存在,很快林以沫恢复了平静道:“我听大姐儿说江家都是出了名的文学世家,这般没有涵养,定是庶出,斗胆猜了猜。”

听到林以沫这么说,林婉纯也觉得似乎很有道理,也没问什么便随着林以沫一起进了正苑。一路上还不忘是是叮嘱林以沫以后莫要来此偏僻之处了。

回到殿中,边听到林尚萱掩盖不住的不满的声音道:“五妹怎会来的这么晚。”却丝毫未看林以沫身旁的林婉纯一眼。

林婉纯却不甘的准备开口反驳,却好似被林以沫看穿一样,林以沫轻轻微捏了一下林婉纯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林婉纯看了看林以沫,咽了咽气,也不自讨没趣,自觉走到林箩樱身旁坐下。

林以沫没有丝毫不满之情,反而悄悄地坐到林尚萱身旁,好似认错般道:“是妹妹不好,让姐姐惦记了。”

果然看着林以沫这般好欺负的模样,林尚萱的脸色也稍稍有所缓和,便也关心几句。

不一会,魏晋就从内阁出来了,走进殿中央颇主人般的气势,微微张了张唇,宣读着诗文宴的规则。

诗文宴不过是去年的赢家做擂主,选择挑战者,或是自行上来打擂,选举新一轮赢家当下一次的擂主。而赢家每年都会有一个称号而且是皇上亲赏,还会有些新奇玩意,还记得上辈子的诗文宴林以沫,未去但林尚萱却跟她都炫耀的七七八八了,上次“江南才女”的封号就是去年诗文宴林尚萱拿着林以沫做的诗《桃夭》夺得第一。

这诗文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连王妃也想过来给自家王爷争争些薄面呢更别说那些未出阁的丫头。

上辈子的林以沫何尝不是这么想,为皇靖逸争争薄面,连续三年擂主从未下过,可最后谁又愿给她一丝薄面呢?

再次看向擂台,林尚萱早已站上了擂台,而林以沫却注意到擂台对边的周王皇赤嵘,在皇赤嵘的身旁还坐着皇靖逸。

林以沫思索着,皇靖逸为什么会来呢?难道他又有什么目标或打算?她记得皇靖逸从来不做任何浪费时间的事情,反而每件事都有着不明的目的,好比这诗文宴,在他眼中就不过是一件无用事,他从不会来的,除非他怀着目的来的。

周王的到来她知道的,周王妃母家可是南家,周王需要南家的兵力,自然要从周王妃入手,而这周王妃甚爱鸢尾花与这诗文,而爱花者从不采花,这灵溪苑的鸢尾丛自然周王妃年年都要来观赏几番。

林以沫正当思索着,突然对上了皇靖逸的目光,皇靖逸看着林以沫冲着她一笑,林以沫的双手也下意识握紧了,那双眼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更是不敢忘,皇靖逸的眼睛生的好看,像极了淳妃般的柔情似水,那该死的温柔,好似一不小心就要陷入一般。

林以沫眼底的寒意更深了,转瞬,林以沫很快将这情绪掩盖了起来,反而装作一丝娇羞模样。

皇靖逸果然心花怒放,上次寿宴他见过林以沫,她虽不是家室显赫,但是林家也算世家,而模样长的倒刚好和了他的心思,看到林以沫那副模样,让皇靖逸更确信自己心底那一模小心思。

而林以沫却再次陷入沉思,皇靖逸会不会早看穿了她,会不会他也早知道了集军令的事,今日也是为了集军令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遭了,也不知叶心那边进行的如何了。